她早就失去了意識,身體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突如其來的疼痛,在電光落下來的瞬間下意識抽搐幾下。
明覓又做夢了,夢裡她和師父依舊和往常一樣,師父會悉心教她陣法,就在她認真練習的時候,師父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柄劍,他擡手就将劍刺入自己胸膛。
胸口倏地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意,她被這疼痛驚醒,感受到體内絲絲縷縷的電光。
原來師父從來沒信過她……從來都沒有。
為什麼沒有人信她?就因為她體内有妖氣嗎?
“你想殺了她們嗎?”
一道聲音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裡面是滿滿的惡意。
明覓艱難擡頭望向四周:“……是誰在哪裡!”
“隻要湮滅心中的最後一絲善意,你就能獲得毀天滅地的力量。”那聲音在不停地蠱惑,“那些傷你欺你辱你不信你的人,你都可以讓她們付出代價,你——不想嗎?”
“我是清白的,會有證據證明我和妖族沒有關系!”
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黑色的霧氣,那霧氣凝聚成型,來人披着白色鬥篷,寬大的兜帽遮住了整張臉,她指尖露在鬥篷外面,明覓能清楚的瞧見食指上帶了一個戒指。
“你,你是誰?”
那人沒理她,自顧自的:“你知道竺丹嗎?她是你師父的師妹,當年兩人有過一段情緣,可惜竺丹被爆出是妖族。你知道結局是什麼嗎?”
同樣的遭遇讓明覓有些好奇:“是什麼?”
“太清宮讓懷玉解決她,你的師父用了他的那把伴生劍,親手将她斬殺,屍體被切成六塊,鎮壓在六座神山之下,時時刻刻接受洗禮,連死都不得安生。”
明覓搖頭:“我沒聽過竺丹師叔,這一切是你編造的,我不信!”
“是嗎?那你怎麼解釋拜師的時候,懷玉對你另眼相看,漆元看你的眼神也不太對呢?”
明覓很冷靜的反駁:“我不知道,總之慈心道長沒有。”
那人大笑出聲,明覓不覺得她真的開心,相反多了幾絲悲涼:“你真是太天真了,慈心當年還沒入門,竺丹的事情早已成為太清宮的禁忌,舊人不提起,新人又怎會知曉?”
“……”
明覓張了張口,什麼都沒能說出來。她想不到該說什麼,師父當年的态度确實有些奇怪,過去不覺得,現在越想越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像是在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
“我和竺丹……長得很像嗎?還是隻是性格相似。”
“你總算聰明了一回。你想的沒錯,十分相似,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你知道竺丹,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你和師父她們是什麼關系?難道你也喜歡竺丹?”
那人正要說些什麼,門口卻突然有腳步聲傳來,鬥篷人瞬間消失在原地,明覓沒能聽到任何回複。
腦海裡卻在思考她到底是誰?太清宮到處都是結界,明覓自嘲一笑,尤其是她這裡,竟然有人能悄無聲息的進來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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