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麼大方,慈心也不好意思讨要更多,随意擺了擺手:“挑吧!看中哪個了?”
見懷玉将視線放在一人身上,所有人都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就連司步筠也注意到了那位弟子。
她确實資質上佳,雖然長相驚人,但右臉上卻有一道十分顯眼的疤痕,讓人一看到她,最先注意的就是她的那道傷痕。
有弟子皺了皺眉,實在不理解懷玉道長為什麼會看上她。比她資質高的不是沒有,為何她就能得到懷玉道長的另眼相看。
“你可願成為我唯一的徒弟?”
明覓看到伸到眼前的白皙指尖,有些無措。
“師兄平常隻是不愛說笑,不過他很好相處,你若是想跟着他,就答應下來。”慈心摸了摸她的腦袋。
明覓點點頭,然後認真的握了上去:“……師父。”
自從她有意識起就是一個人,平常會和一些乞丐上街讨要飯食,填飽肚子,來這裡也不過是因為這裡會管飯。這是第一次,她這麼被人……珍重。
明覓感受到掌心的溫熱,嘴角溢出淺淺的笑容。原來這就是被人珍重的感覺嗎?
收徒的事情很快就告一段落,三大道長中,除了慈心最開心以外,剩下兩個或多或少都有些别的想法。
“師父,這裡就是我以後要住的地方嗎?”
明覓好奇的左看右看,目光略過窗外有荷葉漂浮的池塘,還有幹淨整潔的屋子,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對。”他從懷裡拿出半張面具,笑道,“戴上吧,這是為師送你的見面禮。”
“多謝師父!”
她接過金色的镂空面具:“這面具很漂亮,徒兒很喜歡。”
懷玉淺笑點頭,将徒弟的一切安排好之後,就一人坐在亭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不時拿起酒壇喝一口。
“你是還沒忘記她嗎?”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懷玉的動作一頓,他偏頭喚了一聲:“師姐。”
來的人是漆元,她想了很久,還是覺得得先了解清楚懷玉的想法。
“你為何要收明覓為徒?是因為她們兩個長得很像嗎?”
懷玉笑容不變:“師姐想要什麼答案?如果我說不是你能開心,那就不是吧。”
“我隻是想告訴你,明覓隻是個普通孩子,她和那人不一樣,希望你分清楚,不要一錯再錯。”
“那師姐在大殿上怎麼不攔着我收徒,你現在這樣不覺得晚了點嗎?”
漆元:“從小到大,你想做的事情,誰能攔得住你?我可不想之後我們兩個在新弟子入門的第一天就大打出手,然後鬧得滿城風雨。”
臨走前,她補充:“她已經死了,你應該抑制住多餘的情緒。若是……你做不到,我會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
“師姐放心。”懷玉将酒壇放在桌面上,“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絕不會被一些外物影響情緒。”
他隻是很久沒見她了,有些想念,僅此而已。
假山後的司步筠将這一幕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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