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霎時安靜下來,周圍的幾位長老見怪不怪。而白玉階上的司步筠在香滅的前一刻到了太虛門前,被她針對的司徒柘沒跨越第一關。
支撐牌匾的雙柱上有青龍盤旋其上,用于雕刻的玉石光澤柔和,質地溫涼,又隐于雲霧間,如臨天宮。
第一關的“登仙梯”刷下了将近三分之二的人。
早已等候在門口的紫杉沉聲道:“恭喜諸位了,接下來我們要測試骨齡。”
這一關也許令很多人奇怪,一般入仙門的人年齡最多不會超過二十歲,超過的人應該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但這是過去留下的教訓。
太虛門在幾百年前就有返老還童、甚至還有奪舍之人化名進入,測骨齡的靈石剛好能防止這兩種人闖入。
為了避免造成恐慌,便将此儀式稱作“測骨齡”,但實則這隻是對外的稱呼。
她們太虛門絕不允許偷奸耍滑之人闖入。
司步筠将手放在靈石上時,有水藍色波紋亮起,她的骨齡被調整在十六歲。
在修仙界,十六歲的築基中期也算是中等偏上了,大部分的人還是剛突破煉氣。
“戎向明,骨齡十六。”記錄的弟子揚聲道。
“宣仞,骨齡十七。”
“宣慕,骨齡十七。”
“……”
“雙菱,骨齡十六。”
司步筠視線落在從身邊走過的雙菱身上,她穿着黑色的粗布麻衣,整個人都被曬成黑皮,司步筠稍微一想,便把她和百年前與書靈見過的嬰兒對上了号。
百歲的氣運之子變成了十六歲,倒是有趣。
不過司步筠不驚訝,氣運之子有金手指是應該的,改改年齡也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老師,那個人好像注意到我了,他不會認出我了吧?”
雙菱低頭,裝作什麼都沒注意到的樣子,在心裡問。
“為師我當年創辦太虛門,你這小丫頭竟然不信我,你放心,我給你制作的丹藥,無人能識破。更何況他隻是個築基——”
景明随口一說,視線放在戎向明的身上長了一些,他眯了眯眼睛,突然止住了話語。
雙菱問:“怎麼了?”
“他的身體似乎不是肉體凡胎。”
“啊?難不成是仙胎?”雙菱上下打量那個看起來至少比實際年齡要大十歲的人,覺得太匪夷所思了,但老師見多識廣,他比自己了解的多,看得多。或許真的是仙胎也說不準。
“很多年前,在我還活着的時候,我曾觸碰過仙界之門,裡面的仙力就如這般,不——他身上的氣息還要比仙力濃厚,我想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神力吧……”
“總之,這段時間,你盡量少與他接觸,我們不知道他的具體目的。”
雙菱點頭:“那老師,你既然觸碰過仙界之門,為什麼沒飛升成功呢?”
就在雙菱以為老師不會再回答時,景明回答道:“不知道,我隻覺得我終究與那裡隔着距離,而這段距離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跨越……當年的我們沒能跨越成功,或許代代前仆後繼才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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