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強行咽下去了苦楚和酸痛,她扭過頭,倔強了擦了把眼淚。
“等舒老師醒了我再來。”
沒有生氣,喻若然平靜的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如果可以,麻煩你和我聊一聊,我迫切的想知道一切,這關系到我和舒雙白的未來。”
“你們的未來和我……?”
“有什麼關系”莫名的說不出口,許是她的目光太過于真誠,周詩詩竟不由得心泛漣漪。
猶豫再三,周詩詩咬了咬牙。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很讨厭你,一會兒和你說話的時候,我态度未必會好,你要是覺得可以……”
“可以。”
鐵了心要知道一切,喻若然向來不在意無關緊要的态度,那和她有什麼關系?
透過玻璃窗瞥了一眼舒雙白的睡顔,喻若然給蕭臻發了條信息,這才安心的離去。
選了醫院附近一家安靜的咖啡館,喻若然點了杯冰美式。
晚上要陪床的話,她得保持精神。
周詩詩要了杯檸檬水。
她煞有其事的問,“你不覺得,我在咖啡館喝這個,很奇怪嗎?”
“和我有什麼關系?”
淡淡的語氣,喻若然加了顆奶塊。
“呵。”
周詩詩笑的諷刺,“果然啊,你和舒老師說的一樣,沒心沒肺的,對什麼事都不上心,也從來影響不到你的心情,你這麼冷血,也不能怪她不信任你吧?”
“我冷血?”
喻若然饒有興緻的擡了擡眼。
她第一次聽到這種直白的說法。
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周詩詩的神情平淡了些,歪頭攪拌着杯子裡的檸檬。
“舒老師倒是沒說過,不過我從理發店第一次見你就有這種感覺,你比我那破店還沒人情味。”
算是默認,喻若然無力反駁,輕輕笑了笑。
“随你怎麼說吧,我或許是這樣的人。你是不是認識我父親?”
指尖一頓,緩和些許的氣氛似乎被這一句話攪亂了。
周詩詩舔了舔後牙槽,“你覺得呢?”
“我對他早就沒印象了。”
喻若然有些落寞,“小時候,我媽根本不讓我提起他,我也不懂,為什麼他年紀輕輕的就走了,我連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舒雙白年長我八歲,我不知道,她一定知道,她憎恨的未必單純是我母親,對吧?”
聰慧如她。
冷哼了一聲,周詩詩斟酌了半響。
“那天,我和舒老師被拍到照片,其實我想和你說一聲抱歉的,但實在是……總之我和舒老師沒什麼關系,我拿她當長輩看待的,至于你們之間的事,我不太想多摻和,隻想拜托你,好好對舒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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