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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想過,他會成為指揮他們的将軍:“請盡管吩咐,我們一定照辦,無有二話。”
對李瑜的感恩之情油然而生。他們都已成為流寇,原是朝廷的叛逆。李瑜給予回歸官府、領俸祿的機會,這是他們難以回報的再造之恩。且李瑜盡管身型魁梧,卻仍保持着讀書人溫和的态度與脾氣,較諸武将,必然是更受親近的領導。
這些士兵對于李瑜,并未抱有抵觸。畢竟是在他的幫助下,他們才有資格重新加入官軍,對他的感謝遠遠超乎抗拒。
更何況李瑜為人謙虛,不像夏侯惇等人嚴苛,脾氣性格都要更佳。于是大多數士兵和基層将領對他敞開懷抱。“李先生,由您訓練,真是三生有幸。”
“您賜予我們新生,再教習我們戰鬥,您真乃我們的大恩人!”
李瑜無暇聽這些贊美,他還記得與夏侯惇等人的約定——必須盡快集結隊伍,恢複其戰鬥力。他揮手止住了動。“行了,都靜一靜,讓我解釋幾句。”
全場一片甯靜。
“嗯,大家都是農人起家,畢竟也曾參與黃巾之戰,有一定的戰鬥素養,因此我會選用非尋常軍隊的訓練手法。”他說:“從今日起,除了基本的列隊,每個人都需并排站好,圍着跑步。”
“我不強調速度,我重視的是隊形整齊!”
"隻要有穩定的隊形,演練就算完成!"士兵大多出身于農家,沒有正式訓練經驗。但他們畢竟有戰陣的經驗,聽了李瑜的訓練方法後,都顯得困惑。
一般而言,士兵訓練不都是練習斬擊和格鬥嗎?然而現在李瑜卻讓他們扔掉武器,繞着大跑步。士兵們疑惑地竊竊私語:
"李先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現在要我們跑步!"
"這不是多此一舉嘛?我們在戰場上可不是為了跑步,是要靠戰鬥力的,這樣跑有什麼意義?"
"說得沒錯,上戰場就是生死搏鬥……他的這番……"
李瑜并不作答,隻是忽然嚴肅道:"你們不需要知道原因!"然後厲聲道,"你們首先是士兵,職責便是遵命!好,現在立即開始。張百戶,由你帶隊先行!"
姓張的百戶迅速立正後,立刻領着手下的隊伍開始有序地跑步。其他士兵不敢反抗,紛跟着起跑,成千上萬的人在寬闊的地面上循環跑步。
起先,士兵們滿臉迷茫甚至覺得無聊,廣闊場地單調得隻剩下人頭攢動,哪怕隻是走路也是無趣至極。但很快他們的心态發生了轉變。
因為他們發現,在不遠處,夏侯惇正帶領兵士進行更為嚴苛的操練,相比之下,李瑜的方式算是仁慈許多。夏侯惇一手握鞭,不斷揮舞,伴随着訓令的呼喝:“握緊武器!”“攻擊!”一聲鞭響即使遙遙傳來,也吓得許多士兵渾身顫抖。
最初他們對李瑜有所抵觸,但一見到夏侯惇嚴厲的眼神與那鞭子,他們的态度頓時有了變化。他們非但對李瑜的訓練法不再抵觸,反而表現出積極性。
士兵們紛紛私下說:“嘿,跟着李先生确實舒服點,起碼不用擔心他會像夏侯将軍那樣抽我們。”
"聽說旁邊在練刺殺,累死人且危險,還是李先生的圈子更有意義。希望他不要被替換走呢。相較于鞭刑,李先生還算溫和,我們振奮精神,盡量保持隊列的整齊劃一。"
在沒有對比之前,他們可能沒意識到李瑜的好。而現在有了夏侯惇的映襯,他們的積極性高漲,隊伍的紀律也更嚴謹。李瑜站在高處,望着奔跑的身影滿意點頭:"還不壞,基本動作都有些了,比我家裡那幫下人要強上不少。"
他朝一旁李典呼喚道:"李典,你帶家中錢财去買更多的肉食,并告訴廚子今天的飯菜加量配肉。"
聽到這番話,李一聽見數萬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驚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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