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各種理由加在一塊兒,他有了和江方濂相處的借口。
“你什麼表情啊?你以為我樂意跟你一塊兒?”霍廷原本沒那麼口是心非,隻是江方濂不給面子,他自然也想跟着擡杠,“我去醫院給我爸繳費。”
兩人突然之間好像成了對頭,路上霍廷幾次想說話,江方濂給他的反應都不鹹不淡,他索性懶得開口,等到了醫院,他倆還沒正經說上一句話。
經過收費窗口時,霍廷掏出單據和錢遞給了江方濂,“你去排隊給錢,我上樓給我爸送飯,順便再跟醫生問問情況。”
百元的大鈔裹在一起灰白灰白的,看着不少,江方濂拿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他以為霍廷要親自來繳費,是對他不放心,現在又讓他拿錢去繳費,他真不懂,霍廷到底是放心還是不放心。
“繳完費趕緊上來。”霍廷硬邦邦地招呼了一句,“我走了。”
醫院到哪兒都人多,排不完的隊,等不完的醫生,和永遠住不上的病床。
江方濂跟着隊伍慢慢往前挪動,排了十來分鐘,總算是輪到他了,他将錢和單據一塊兒遞給窗口裡的工作人員。
繳費工作都是人工核對,工作人員将紙币放進驗鈔機裡滾一邊,還得對着日光燈一一辨認。
進趟醫院,人和錢包都得脫層皮,大把的鈔票,江方濂看着都心疼,他忍不住歎了口氣,微微一偏腦袋,餘光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隔着層層人群,江方濂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這張錢補過的,換張新的。”窗口裡的工作人員将那張錢遞了出來。
江方濂回頭看了眼工作人員,身體還是朝着醫院門口的方向,他嗓子在發緊,想要大聲喊出來,隻能把喉嚨硬生生地扯得更疼。
“周唯安…”江方濂聲音沙啞了。
“诶?你怎麼回事啊!跟你說話呢。”工作人員一天接待幾百個患者,受不了江方濂這麼墨迹,有些不耐煩了。
江方濂忍不住往門口的方向跑,“周唯安…”
“周唯安…”
他明明一聲比一聲大,可隔着的人實在太多了,周唯安似乎沒有聽到,直接出了醫院。
“诶!”工作人員從窗口探出頭來,“你跑去哪啊?”
江方濂僵在原地,進退兩難,工作人員氣急敗壞道:“錢當面點清,離櫃概不負責!你待會兒回頭來找我要,我可是不會管你的!”
後面排隊的人紛紛看向江方濂,有人還在小聲抱怨,“搞什麼啊,别耽誤大家的時間啊。”
江方濂沒有辦法,隻能換了一張新錢,工作人員估計是報複心理,動作更加慢條斯理了。
“麻煩你…快一點…”江方濂小聲央求着,不斷地看向周唯安離開的方向。
工作人員瞥了他一眼,“催什麼?人家等着救命的都沒你急。”
說着,将收據一把拍在了窗口,江方濂捏着收據,擠進了人群之中。
醫院裡的消毒水味道很重,江方濂跑出醫院時,急得眼眶都紅了,他無措地站在醫院門口,看着裡裡外外的行人和車輛,就是沒再能找到周唯安的身影。
“周唯安…”
霍興德飯都快吃完了,霍廷還沒把江方濂等上來,他看了眼時間,嘴裡念叨着,“這繳費繳到哪兒去了?用得着這麼久的時間?”
“要不然你下去看看吧,我這兒也快吃完了,倒是小江啊,才來這邊,人生地不熟的。”爸爸朝霍廷揮手,示意他趕緊下樓去找找。
霍廷到大廳的時候,人家排隊繳費的隊伍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了,他湊到窗口前去打聽,“麻煩問一下,剛剛有沒有個很瘦的年輕男人來繳費。”
繳費的年輕男人多了去了,工作人員尤其對江方濂有印象,“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反正有個一繳費繳一半就要跑的,不知道幹什麼。”
跑?
工作人員說的不清不楚,霍廷腦子裡嗡的一下,心也跟着提了起來,江方濂真拿着錢跑了?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隻是一瞬,他立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太相信,江方濂人雖然傻了點,軸了點,但是品質方面沒什麼問題。
霍廷朝門口望去隻看到了進進出出的行人,他鬼使神差地走了出去,日光稍微有點刺眼,門口沒有瞧見江方濂的人影,他一轉頭,江方濂正一臉失魂落魄地坐在右手邊的石凳上。
“江方濂!”霍廷喊了一聲,疾步走到江方濂跟前,“讓你繳費,你跑這兒來幹嘛?”
江方濂蓦地站了起來,他抓着霍廷胸口的衣服,神情很是激動,眼眶裡有淚光,說話都斷斷續續的,“霍老闆…我看到他了…真的…”
就算江方濂沒說那個人的名字,霍廷也猜到了,周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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