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氣呼呼的遞給他一把工具,“客人定的盆景,是給長輩祝壽用的,讓我們直接拼好了送去,王叔帶回來的一隻海棠色大碗特别适合,由你來做。”
上回跟人訂好了瓷器的那人,王狗駕車去了兩回,不再要小件的東西,隻收大碗大花瓶,可這種東西少,破損不要的就更少了。于是說好,三個月過去一趟,當然,大件的東西給的價格也稍高些。
有一隻海棠色的大碗,賈茁極喜歡這個顔色,缺了三分之一,把邊緣打磨平了,準備做成一圈一圈梯田的模樣,最上一層做成瑤池仙景,下頭的幾層,模仿仕農工商幾個層次,做成場景,意喻着老壽星過的是神仙似的日子,亦或是必能成仙,總之是個好意頭。
掌櫃的還送了好多盆景裡用得上的小物件,丁點大的小人,指頭蓋大小的亭子,牛羊馬還有小橋等等。這會兒一看,倒是全能用得上。
闆兒熟練的用土築起基地,賈茁幫他遞工具,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默契。
劉姥姥原本想和賈茁談白天沒有說完的話題,看到兩個人的背影,隻管抿了嘴笑,沒有打擾,轉身離開。
李家也有人在擦藥,吳妍幫李容擦上藥油,使勁揉着胳膊,“傷的這麼重還要瞞着祖父,你是不是又在外頭撞禍了。”
“沒有,讓你給賈蘭送去的藥油送了嗎?避着點人,别讓大姐看到。”
“派了小厮過去,說是你寫的試題,讓他批改。然後到書房裡擦的藥,小厮回報說是看着吓人,但沒傷到骨頭。”
“辛苦你了。”李容沒想到吳妍做事這麼周到,一走神,正被揉到痛處,“嗷”的一嗓子就叫了出來。
“是不是月例銀子花光了,我給你拿上一百兩,不夠的話……”
“你以為我跟賈蘭是吃霸王餐被人的打的嗎?爺才不要你的銀子。”李容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女人把他當成什麼人了,他李容就是一文錢沒帶,吃個飯也不至于被人打好嗎?他這張臉,還是能刷一刷的。
“你爹,我是說,我那個嶽父大人沒了的時候,你和你娘的落差是不是特别大。”李容不知為何,提到了從未謀面的吳父。
吳妍心想,他死了我和母親才是解脫呢。但她嘴裡卻說道:“那是自然,就跟天塌下來了一樣,日子一下子就天翻地覆了。”
“唉。”李容不知想到了什麼,長歎了一口氣。
“爺在外頭認識了什麼人?若是喜歡擡回來就是了,可别在外頭留下把柄。”吳妍的手頓了一下,又繼續搓揉,藥油要揉的發熱了,淤青才能散得快。
“沒有的事,爺是那種人嗎?”李容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竟将賈茁的事放到一邊,專心問起吳妍。
“我是調戲丫鬟了,還是沒聽你安排亂收通房了,爺在外頭連花酒都不喝,怎麼就是那種人了。”
吳妍輕笑,“夫君一向潔身自好,是妾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還差不多。”李容滿意了,點完頭才發現,自己竟然和她聊了這麼久,這在之前簡直是不敢想像的事。
李纨送了宵夜到兒子的書房,“娘知道你用功,可也不能把身子熬壞了。這裡清靜,以後咱們娘倆啊,就在這裡過日子。隔壁有親戚,合的來就多走動,合不來就遠着,兩廂便宜,你說好不好。”
“好,兒子也覺得這裡不錯。”賈茁上前接過李纨手裡的托盤,裡頭是她親手熬的雞湯。
李纨抽了抽鼻子,臉色一變,“蘭兒,你有事瞞着娘。”
賈蘭這才懊惱,自己怎麼忘了身上有藥油的味道呢。讪讪道:“下午和容叔叔出去,不小心擦了一下而已。”
“娘說了多少遍了,在外頭一定要小心些。”李纨看着兒子喝完湯,這才收拾東西走了。
叫身邊的婆子進來,“下午到底出了什麼事?”
婆子猶豫了一下,有些事是瞞上不瞞下的,别看叔侄倆自以為瞞得緊,其實下人誰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人家一個黃花閨女打起來了呢。
“那個中人家的閨女,這怎麼可能,蘭兒才來了幾天。”在李纨的眼裡,她的兒子當然是最好的。之前因為賈家一事,已經害得賈蘭的婚事受阻,她之所以帶着兒子到萬念縣城,也是逃避娘家弟媳婦拿賈蘭的婚事當算計的籌碼。
她是不願意将就的,幹脆讓兒子一心科舉,隻要取中入仕,憑她兒子的樣貌教養,還怕找不到淑媛相配。今天聽婆子說什麼中人的閨女,頓時大吃一驚。
“聽說這閨女之前就和容少爺糾纏不清,有下人見過,說是長的極标緻。”婆子将聽來的話過濾一番,撿能聽說給李纨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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