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隻好作罷,卻連玩的心情都沒了,隻陪在賈茁身邊,小心提防每一個靠近的人。
大門很快喧鬧起來,接親的隊伍回來了,除了幾個自持身份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能出來的都出來了。市井之間遠不象世家那般講究,特别是這種時候,人都擠到了一塊,也不管那麼許多了,都想要離得近一點去看新娘子下轎。
賈茁牽着青兒,也擠到門邊,新郎從馬上跳下來,端的是一副好相貌。按古禮先輕踢轎門三下,新娘也不甘示弱,在裡頭回踢三腳,聲音還要更大。
觀禮者皆是哄然大笑,還聽到有人高喊,“男不懼内,女不示弱。”
新娘下了轎,跨過火盆,進正堂行禮。媒婆舌燦蓮花,從到了門口就沒停過,一路說到正堂。
闆兒和元子文遠遠看到他們姐妹倆,拔開人群走了過來,闆兒站在兩姐妹的身後,不讓他們被其他人擠到。
元子文則是站在賈茁邊上,一個勁說他們上午去接親發生的事,“嫂嫂家的人可真厲害啊,用掃帚追着我們滿處跑。到了閨房門口,我哥一口氣做了七首催妝詩,嫂嫂才肯出來呢。”
青兒和賈茁對視一眼,都把目光轉到了在前頭拜堂的新人身上。元子文摸摸頭,這是怎麼了,從前不是這樣的啊。
“子文哥哥。”李小佳也擠了過來,挨着元子文站住,一臉笑意盈盈。
“小佳啊。”元子文看到她,敷衍的打了聲招呼,又低了頭去問賈茁,“一會兒你坐哪兒啊。”
“你不用陪着你哥敬酒了,我還以為你會幫他擋酒呢。”闆兒在後頭冷冷道。
元子文一臉惆怅,她怎麼忘了呢,很是不甘心道:“你們也是我的客人啊,我也應該好好招待。”
“我也是你的客人,你怎麼沒說好好招待我呢。”李小佳越聽越不是滋味。本來隻是心裡有疑問,這下她幾乎可以肯定,元子文三天兩頭往王家跑,絕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能一樣嗎?我家哪塊你沒去過,還用得着人招待啊。不說幫我們招待招待客人,就知道添亂。”元子文跟她從小一塊長大,說話随便慣了。
李小佳聽了卻低頭羞澀的一笑,覺得元子文這麼說,是表示他們之間的關系不一樣。很是得意的瞪了一眼賈茁,卻發現賈茁根本沒有看她,反而遠遠的不知道看到誰,眼裡竟然露出一絲慌亂。
她順着賈茁的目光看過去,一個墨綠長衫的客人正在和元家的人說話。這人李小佳記得,是忠順親王府的門客。元子尚遠在嶽南書院求學時,曾與此人有過交集。得知元子尚回家娶親,跟着忠順親王來金陵的門客便特意過來恭賀。
她還沒看清楚,賈茁已經轉移了目光,李小佳也不确定那一絲異樣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對了,你的子文哥哥人就在這兒,你不是有話要問的,趕緊問啊。省得改天又跑來找我們說些莫名其妙的。”青兒在旁邊看的清楚,李小佳一直盯着賈茁看,忍不住出聲道。
“什麼意思?”這是闆兒。
“問什麼?”這是元子文。
闆兒眉頭一蹙,一攬兩個女孩子,“走吧,新娘子都進洞房了。”
元子文看了看李小佳,見她臉色不對,追問道:“你跟他們說什麼了?”
“我說什麼了,我能說什麼,不過問了幾句,就被人嗆白一頓,我還要問你呢,都跟些什麼人來往。”說完跺完腳跑了。
她以為元子文會來追,結果卻見他直接拐到了賈茁那邊,沖她哈着腰,不停的作揖說着什麼。
“小佳,走,去看看新娘子。”李家婦人過來,牽住李小佳的手,帶着她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用極快的語速道:“我不管你怎麼想,現在就把粘在他身上的眼神給我挪開。元家沒有上門提親之前,不許你再單獨過來。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丢人。”
“娘。”李小佳帶着哭腔,卻知道自己家娘親說的話,從來沒有不算數的。
“不許哭,如果你敢哭,元家就是上門提親我也不會答應。不信你就哭出來,看我敢不敢。”李家婦人快被女兒氣死了,從來都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偏自家的傻女兒,一頭栽到人家身上。
要是郎有情妾有意還好說,現在看起來,元子文似乎沒那個意思。那在元家商量好了上門提親之前,她必須讓女兒遠離元家遠離元子文,萬一事情有變,對外還能說以前是小孩子,一處玩罷了。
若不然,和元家的事沒談成,卻人人都知道他們李家的女兒上門巴結,那成了什麼,還有什麼好人家敢來提親。
“是,小佳知道了,小佳……會聽話的。”李小佳不敢觸怒母親,隻能憋下已經洶湧出來的眼淚。心裡卻越發恨起賈茁,若不是她忽然冒出來,占據了子文哥哥全部的視線,子文哥哥又怎麼會對她這般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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