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默默将二兩碎銀撿起,注視了很久,不解的向牢頭詢問:“主簿定下贖銀,我是一兩五錢,我給了你二兩,你為何如此?”
牢頭聞言心中一顫,轉頭看向一旁的獄卒,那獄卒面色驚詫,朝他微不可聞點了點頭。
牢頭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而上,心都涼了半截。
主簿定下的贖銀金額,才不過一個時辰,身在牢中的李想,又從何得知?還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給你二兩銀子,繳納贖銀後還有五貫餘,五千多銅錢請爾等食肉喝酒,還不夠嗎?”
李想皺起眉頭發問,雖然不曾暴露修為氣勢,牢頭卻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威嚴,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位久居上位的權貴,在對他心生不滿。
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踢到鐵闆了。
連忙跪下求饒:“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是小的說錯了,小的該打,該打!”
他掄起巴掌,就朝着自己臉上招呼,沒有留手,每一巴掌都清脆得很,在臉上留下清晰的掌印。
周圍其他持刀的獄卒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當如何。
好在他們之中還是有聰明人,立馬扔了刀,跟着牢頭一樣跪下自扇,有人帶頭,其他人也便跟着做起來。
若不這樣做,且不說李想會不會放過他們,便是李想這關過了,後面牢頭也不會放過他們,最少也得扒了身上這套衣服,更甚者,可能直接發配黑牢去,那裡關押的都是江湖重犯,說不定哪天就有人沖進劫獄,裡面的獄卒都過的保不朝夕的日子,時刻擔心着會不會被那些江湖人士一刀殺了。
李想筆直盯着牢頭,沒有管其他獄卒,直到這牢頭嘴角都溢出血來,腦袋腫脹,眼神低迷,仿佛要暈過去了一般,他這才開口喝停。
“差不多就行了,你們每年在這牢中撈取的油水都夠多了,都是苦命人,何苦相互為難。”
李想緩緩說道,将手中二兩碎銀放到托盤之中。
“大人您說的是,說的是。”
牢頭聽到李想叫停,瞬間驚醒,連忙招呼一旁的主事,待他跌跌撞撞跪走過來,牢頭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你他娘的瞎了嗎,二兩和二十兩都認不出來了?還不趕緊看看,其他人是不是也識錯了……”
李想看着這一幕,搖搖頭,轉身離開。
雖都是苦命人,可人性就是如此,但凡向上爬了一點,就要回過頭,為難曾經的自己。
這世界本就是人吃人,今日你不吃,明日你不吃,來日,就是你被吃了。
因此,李想卻也沒有難為他,況且他也不想生事端,交錢走人,不留痕迹,最好不過。
接下來的日子,李想每日都要進城,打聽張李兩家之事。
畢竟兩家盤踞平塘縣已久,突然間被舉族抓獲,就連在其他縣城發現的族人也被陸續抓了回來,百姓們這才确認,兩家是要完犢子了。
各種流言蜚語滿天飛,盡是兩家的話題,往日裡說都不敢說出口的埋怨,此時卻是滿街到處都在傳,說兩家如何如何不是,哪些人被兩家害死如何,一通添油加醋,不到兩天時間,張李兩家就從經營了幾百年的大家族,成了人人喊打,盤踞平塘縣幾百年的惡首。
在有心人的刻意牽頭下,許多不是兩家做的事,都被安在了他們頭上,
終于,在第五日一早,衙門張貼出了告示,張李二族勾結邪道,意圖刺殺皇親國戚,蓄養山盜水匪,打劫來往商船,家中還私藏了兵甲龍袍,意圖謀反,其罪當誅,罪無可恕,經縣令大人及世子親判,按律法,不可姑息,夷六族,于月底在市口行刑,以正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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