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張務安遲疑了一下,擡頭瞄了紅玉一眼,有些為難道:“我剛剛收到情報,十五那日,在河灘打算襲擊你的,就是黃知橋。他花了大錢請來了風雨樓的殺手,卻在河灘上被鬼羅刹全部殺死。風雨樓的樓主護短,揚言要報複黃知橋,被太子壓下了。”
杜如芸了然:“如此一來,黃知橋就算不願意,為了自己的小命也得為太子做事。”
說完,她看向紅玉,就見她美豔的臉上露出個鄙夷至極的冷笑來:“這點我倒是毫不意外,他做這種吃裡扒外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張務安低頭輕咳了一下:“你們剛才應是碰見陳映聲了,我找陳會長來,便是提醒他,黃知橋很有可能已經投靠了大梁太子。這人陰險狡詐,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勾當來,希望能為他提供些保護。”
杜如芸皺眉:“陳映聲不會答應。”
“是,”張務安歎氣,“這人一心為了樂國,對大梁奪嫡之争厭惡至極,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行吧,”杜如芸站起身來,“知道了對手是誰,便可有所防備。陳會長說二月初一會提起讓杜家樂坊重入商會之事,若黃知橋真是太子奸細,到時必将激烈反對,到時候我們再看如何應對吧。”
那日回家的路上,杜如芸好奇地問紅玉:“那知音閣本是你母親的産業,雖說黃知橋是你舅舅,掌管樂坊也不無不妥,但終究不是衆望所歸,你為何放棄樂坊而四處流浪呢?”
紅玉将車簾掀開一條縫,雙眼看着車外繁忙的街道,似是回憶過往:“是我母親的意思,大概是不想讓我一個十五歲的女孩,獨自承擔那麼大的責任吧!”
接下來的半個月日子過得平靜,杜如芸謹遵吩咐,幹脆對外稱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或是呆在房間裡研究系統商城裡的卡片,或是跟着小丫活動活動手腳,又或者和林琳讨論一下新舞劇的編排思路,慢慢的,竟找回了當年打卡上下班的感覺。
紅玉去南楚的信有了回音,那位巫女卻是去了大梁,杜如芸隻得再托張務安留意大梁的消息。
正月三十,杜如芸特意去一早就去了賬房,想把樂坊的賬目檢查一遍。
阿福看得心驚,趁着換茶的功夫,小心翼翼地上前問道:“姑娘可是覺得賬目有問題?”
杜如芸皺眉:“是有點問題。”
阿福隻覺眼前一黑,自從張管事虧空樂坊跑路以後,阿福接手的所有賬目,無不小心翼翼,生怕再出什麼問題,他可不敢面對這位吓人的姑奶奶。如今姑娘竟然說賬目有問題,阿福隻吓得腦袋嗡嗡響,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杜如芸擡頭看他一眼,就見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接二連三地冒出來,忙道:“你怕什麼?我又沒說是你有錯。你來看看……”
阿福連汗都顧不得擦,趕忙伸過頭去看。
“這裡,”杜如芸指給他看,“樂坊去年的收入和賞賜我都有數,怎麼會多了五千兩出來?”
可憐的管家終于擡手抹了把汗,心裡一顆石頭落了地,答道:“這是老爺絲綢鋪子的進賬。去年老爺打通了到南楚的商路,帶了好些《閑雲榜》去宣傳,再加上南楚與樂國邊境有點小摩擦,沒有商人敢在年節前走南邊的商路,南楚絲綢賣不出去,都降了價,樂都這邊供不應求,自然是漲了價,價格一升一降,差價當然要多些,所以賺的也多些。”
杜如芸知道他爹重走商路的事情,還和他一起讨論過如何沿路宣傳自家的糕點和樂坊,卻沒想到老爹經營樂坊不行,販賣絲綢卻是一把好手。隻是阿福所說的邊境摩擦,她卻從未收到過消息,想來是老爹怕她擔心,一直瞞着她。
當下埋怨道:“我這爹爹,怎可如此大膽,邊境摩擦這麼危險,他也敢通行其間。”
阿福卻笑道:“坊主平日裡忙,許是沒注意,那時老爺南下,程公子派了身手最好的幾個小厮跟着,連方健大哥都跟着去了。他們幾個的功夫,莫說邊境小卒,就是來幾個大将,怕也是打得過的,姑娘不必擔憂。”
頓了頓他又趕緊補充道:“老爺這次南下,依舊帶着那幾位厲害的,說是下月就回。”
杜如芸無語,隻好繼續低頭看賬。
阿福見杜如芸再無問話,忙不叠地撤了茶水,端着出去。
一擡頭,就看見京兆府的那位小哥,急急忙忙進了大門,徑直朝着賬房這邊闖了過來,手一哆嗦,差點砸了茶碗。不由得仰天長歎。
我的天啊,這回該不會又碰上什麼官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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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宋英梧,秋芸苑專屬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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