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芸早上系披風帶子時不小心打了死結,被她心煩地扯開了,也不知怎的,再後來帶子系了幾次,卻總是一會兒就松開,這才剛走幾步,帶子就散了一次,杜如芸低頭系着帶子,慢慢就走在了隊伍的最後。
拐過那個拐角的時候,帶子又一次散開,杜如芸被這披風帶子弄得心浮氣躁,原以為早上已經被壓下去了的煩悶情緒突然又湧了上來,她一把抓下披風,恨恨地想要摔到地上去。
披風揚起,卻把她别在袖口的一條手絹也帶了起來,被風一吹,竟飄飄忽忽飛到另一邊的岔路上,翻滾了十來步才被路旁的野草挂住。
所以說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塞牙!
杜如芸披風沒摔下去,抱着它走上另一邊的岔路,剛彎腰撿了手絹,卻突然聽見了一陣輕輕的說話聲。
話聲低沉,卻熟悉無比。
手絹挂住的草叢,正生在一處小小的斷崖旁,隻有兩三米的落差,而斷崖下,一個女人正靠在男人肩上,赫然正是梁程煜和紅玉。
杜如芸:……
夢中的情形又湧上心頭。
杜如芸轉身欲走,身後紅玉卻叫出了聲:“杜姑娘!”
被人認出來了她也不好繼續走,讓她回去她又不想面對那對男女,杜如芸站在小路上左右為難,突然呆住,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
若是以前的杜如芸,此刻大概會大笑三聲,想留就笑眯眯地回去交涉,想走的話連頭都不會回,哪像此刻,如此猶豫不決,拖泥帶水。
躊躇間,梁程煜已躍上了小斷崖,有些慌亂地去拉她衣袖。
杜如芸後退兩步,卻依然未能躲開他的手。
男人灼熱的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熱度透過接觸的肌膚直透過來,狠狠地撞進了她的心裡。
仿佛身體裡的冰塊被那熱度融化,杜如芸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她突然明白自己在煩躁什麼。
當她看見兩人同台演出的時候,當她見到紅玉追到樂坊,拎着酒走上東院台階的時候,當她聽見白靈說兩人一同騎馬外出的時候,當她剛才看見兩人相擁的時候,她就不可控制地在擔心:
那個會在她談生意時在門外守候,深陷囹圄時為她梳頭,打馬球時替她上場,甯可自己受傷也要護她周旋的男人,會像在夢中一般離她而去嗎?
她才剛剛習慣了的那些深沉的惦記、溫柔的對待、不帶目的的保護,轉眼間就要被人全數奪去嗎?
杜如芸覺得好委屈。
她掙脫了男人的手,轉身快步逃走,卻被抓住肩膀,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杜如芸掙紮,手肘擊向男人的胸膛,可他就是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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