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懿歡琢磨得不錯,隊伍繼續行進一段路之後,忽然聽見外頭的送親頭領說,“天兒實在太冷了,兄弟們也扛不住,雪映着現在瞧着亮堂,過一會兒天黑了就麻煩了,不如現在找個客棧歇歇。”
一路行進,天氣又惡劣,衆人早已體力消耗巨大,一聽這個提議,沒人反對。
一隊人行進一個小鎮子之中,甫一進去,冰玉镯子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這座小鎮之中,實在是太過安靜了些。
現在還不到入夜,雖說下着雪,總不可能所有人都睡着了罷。
冰玉镯子這樣想着,那廂,送親頭領已經扣響一間客棧的門環。
扣了幾聲之後,并無人應答,頭領覺得奇怪,又去尋下一間,依舊無人應答。
直到第三間時,頭領再也忍不住,“店家在不在啊,我們來住店,再不開門就砸開了啊!”
他話音剛落,又“咚咚咚”地使勁敲了幾聲,那客棧的門,才終于短暫地“吱呀”一聲,拉開了一條小縫兒。
自那小縫中,一個老翁探出一直眼睛,“是誰啊?”
瞧見門終于開了,送親頭領态度緩和了些許,“店家,我們一行來住店。”
那老翁猶豫了一下,頭領又道,“您看,外頭天氣實在不好,我們隻求個歇腳過夜的地方,天一亮就走。”
老翁瞧着他神色真誠,心一橫,将門拉開,“進來吧,動作快點兒。”
衆人心中奇怪,但好不容易有個避風雪的地方,不由加快了動作,客棧門并不十分寬敞,故而花轎進不去,花懿歡早已将蓋頭蓋好佯裝昏迷。
媒人甲掀開轎簾子,輕輕将昏迷地花懿歡扶了出來,許是一路颠簸,她的蓋頭有些歪斜,媒人甲想起方才的話,忍不住偷偷打量着這位大小姐。
蓋頭蓋住她的眉眼,露出白皙的下半張臉,小巧精緻的下巴上,是一抹豐潤飽滿的菱唇,那菱唇此刻緊緊閉着,卻多了幾分不自知的勾人,好像是含苞待放的芍藥花一樣,引人想要去采颉。
媒人乙收回視線,心道媒人甲話沒有誇張,盡管未窺得全部容顔,但卻也能瞧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兩人媒人半摻半挽地,将花懿歡扶進了客房之中。
花懿歡躺在榻子上,聽到媒人乙在門外說道,“要給她喂點東西吃嗎?”
媒人甲的嗓音傳來,“怕是難,你瞧她如今還昏睡着,不好喂東西,她一直在轎子裡,也沒有體力消耗,應當不會太餓,咱們倆先去吃一些吧。”
兩個媒人的聲音漸漸微弱,花懿歡睜開眼,又等了一會兒之後,外頭終于安靜下來。
她輕手輕腳地起身下了榻子,她不敢開門,隻得将耳朵悄悄貼到門邊細細聽着。
隐約能聽到大堂之中的人語,但并不真切,她住在一樓,若要從門出去,一定要穿過大堂,她這樣想着,轉身望着屋内的窗子。
隻是這鎮子地處偏僻,從這窗戶跳出去,不知道會逃到哪裡。
她的手心因為緊張,微微出了些冷汗,不管去哪裡,就算是落到惡魔手中,也比那樣被糟蹋地死掉要好。
花懿歡将被子團成團,僞裝成有人躺在裡頭的假象,踩着榻子,輕輕推開窗子,她瞧了一眼外頭,一片漫無邊際的白色。
花懿歡咬咬牙,心一橫,蹬着窗戶跳了下去,紅色的嫁衣如一尾豔麗的蝶,徐徐墜落。
花懿歡落地的片刻,一股錐心的疼痛從腳腕傳來。
還是崴到腳了,她伸出手指,摸了摸腳踝,方才的疼痛隻在一瞬間,如今摸着沒有什麼知覺,她知道,這疼痛會随着時間的流逝重新加倍地蔓延上來。
她要做的就是在這段時間,抓緊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她咬牙站起了身,擡眼時卻忽然一愣,因為她瞧見,送親隊伍的那個年輕頭領,正站在離她不遠處的枯樹下。
花懿歡眨了眨眼,那一刻,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被人發現了,自己的命運,真的就要這樣嗎?
出乎意料地,頭領側過了頭,“你走吧。”
他頓了頓,又道,“我就當沒看見,天亮後,一定會有人發現你逃走,如果再見到,我不會手下留情。”
他說着,将一袋錢和一把短匕首擱到地上,轉身離去。
花懿歡沒想到他竟然肯冒這樣的風險放她走,一時顧不得想其中原委,忙撿起他留給自己的東西,邁開步子朝遠處跑。
頭領頓住步子,最後回過頭,望着漸行漸遠的女子,一片素色之中,她豔麗飄揚的衣衫宛如一尾紅蝶,脆弱卻又頑強。
他收回視線,就當是做好事了吧,他想着,他曾有一個妹妹,不過幼時走丢,一直尋不到,如果被人這麼糟蹋,他也希望能有個好心人,在她落難的時候,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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