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是忽然間,四周的一切安靜下來,哥譚的黑夜被溫暖的光取代,他躺在床上,熟悉的長尾纏着他的腳踝,她的身體嬌小而纖瘦,脊背像是埋着一串珍珠,翅膀在空氣裡輕快地抖動,像是纖薄的鏡面碎片。
她雙手撐着床,一點點爬到他面前,仰起臉。
“Jay?”
……夢醒後,他通常要面對一堆多餘的工作量,還有一陣莫名的空虛。
次數多了,傑森很懷疑這是拉妮娅的陰謀,并且他覺得自己有切實可靠的證據支撐。
首先,魅魔都是夢魇,他沒道理夢見拉妮娅那麼多次……所以肯定是她做了什麼。理由也不是沒有……他很早之前就想問了,故事裡從來沒有以感情為食的魅魔,通常他們的食物都是另一種東西。
而有了這樣的意識之後,傑森就覺得自己很不妙。
他冷靜地發散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感覺自己似乎沒什麼辦法勸小魅魔不要突發奇想更改食譜,既然這樣,就隻能他承擔起責任,不要讓事态總是滑向不受控制的方向——操,他到底和誰才能找到共同話題。
于是之後,傑森在夢裡就知道要氣定神閑不受誘惑了。
而如他所願,他的夢果然成功從P站下架,回歸了正常的PG-13範疇,非常符合他們的年齡。
但這不代表拉妮娅就會安分了。
他們會做點别的事。
她和自己一起在河邊漫步,認認真真和他十指交扣,但看到了河邊的飛鳥,她的目光立刻粘了過去,雀躍地拽着他蹦跶過去,纖細的手指也滑到了他的掌心,松松地勾着。
有時她會趴在椅背上,看他完成學校裡的作業,她用手指勾着頭發玩,用小聲哼唧表達自己的無聊,微涼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頸側,拂過他的耳畔,拂過他的衣領和肩膀。
也有很熟悉的場景,好像是某個冬日的清晨醒來,她陷在柔軟的被子裡,蜷縮成一個離他很近的姿勢,尾巴在他的手腕上繞了兩圈,棘刺溫順地伏着,稀薄的陽光落在她的肩上,像是珍珠泛出的光暈。
傑森又想起抽屜裡的一封封信,有時候他會想直接郵寄出去,卻又覺得拉妮娅大概不耐煩去翻信箱,但每一封信他都寫好了郵寄地址,還有收信人的姓名。
“要登記的話,你得有個姓氏,想一個吧。”忘記是什麼時候登記什麼,需要拉妮娅給出一個完整的姓名。
“嗯……用你的可以吧?那就陶德啦。”
——“拉妮娅·陶德”,那個時候,這個名字還沒有别的含義。
那些信最終也沒有寄出去,不過傑森估算了下,距離裝滿抽屜還有段時間,于是也沒有太擔心。
但當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個個名字上時,傑森總是不由自主會出神。
她現在在做什麼?
是坐在公園的樹下,等待愛慕者們幫她整理野餐桌,還是在車前蓋上看星星,不遠處是忙着烤肉的愛慕者們,又或者是在咖啡廳裡,任由一群人争先為她服務,自己卻漫不經心地望着窗外的路人?
以往想象這些,傑森隻覺得無奈又好玩。想想看,這些似乎的确很有意思,特别是拉妮娅根本不在意他們,也根本不理解“愛情”到底是什麼,隻是把那些人當做自助餐廳,餓了就去挑點食物。
而現在,那些畫面似乎每個都讓人不愉快起來。
夢境的影響總是有時效的,而傑森其實也不能肯定地說每一次都是拉妮娅在搞事,現實的畫面又讓人不愉快,然而這個比夢境還難幹涉,好歹在夢裡,傑森還能稍微控制下夢境的走向,對于現實,他就隻好遠遠看着了。
他能拿來胡思亂想的時間其實也沒那麼多。他受訓于世界上最好的偵探,他是他所選擇的搭檔,當他穿上那身制服之後,他是能夠守護蝙蝠俠身側的羅賓,接受這個身份的危險和責任。
但這不算什麼,對于一個犯罪巷出身的孩子來說,傑森覺得自己擁有的已經夠多了,他希望自己能夠成為讓布魯斯滿意的羅賓。
不過事情……似乎并不是這麼順利。
在去尋找拉妮娅的那個夜晚,傑森和拉妮娅一起解決了那三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兩個孩子想要做到這些,當然不會吝啬手段。
當時拉妮娅什麼也沒說,就算幾天後,他帶回來了那三個男人再也站不起來的消息,她也沒什麼特别的想法,隻是傑森說起,她聽完這件事,就繼續和羅莎玩去了,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傑森也一樣,對于哥譚東區來說,這隻是稀松平常的小事,所以他并沒有想到,他的憤怒會被布魯斯視為某種不确定的因素,讓布魯斯不能确定他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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