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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其為命運代價幾何（第2頁）

聖痕空間·尼伯龍根

梵站在空間中心仰望那白色外殼中淡藍色的液态運算核心

“還記得我之前回答的那句話嗎？”

浮世英壽聞言，幾乎是立刻想起了那天的“醉酒”經曆

眼神飄忽一瞬，見她轉頭過來立刻穩住了自己的表情管理，若無其事地問道

“‘你之後會明白的’？”

梵點頭，看他的眼中意味深長難以分辨

“對于兩個獨立的個體而言，這世上本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感同身受，這也就顯得語言會在某些時候更加貧瘠”

“但羽渡塵可以給你一個真正了解我的機會，以‘感同身受’的方式”

就像之前搶椅子遊戲中所發生的那樣，感知想法、控制身體？

浮世英壽大概猜出了那羽渡塵的部分作用

能有這樣一個增進感情機會算是好事，他當然不會拒絕

但與此同時，他隐約感覺到梵的狀況似乎比他之前從樂土知曉的要複雜得多

一手托着掌心裡的羽毛，梵将失去靈魂的身體收入系統空間

浮世英壽的意識則以羽渡塵為載體被納入精神世界

等他蘇醒還需要一點時間，梵決定先用系統傳送回那個被崩壞所籠罩的本征世界

.

回過神來，眼前是陌生的天花闆

他躺在柔軟暖和的被窩裡，莫名覺得熟悉又安心

安居之所

這是不知從何處冒出的對于眼前景象的概念

......何其可笑

意識的深處翻騰起裹挾着惡意的雜音，眼前一切所帶來的舒适感受不過片刻便被攪碎

憤怒、不甘、憎恨、痛苦......

它們相互交織着淹沒了周圍的一切，壓得人喘不過氣，幾近崩潰

[回神]

熟悉的聲音帶回險些被惡意吞沒的意識。所有的情緒都宛如被一層薄膜隔絕開，僅留下被剝離出的理性

在這樣的狀态下，浮世英壽很快便回想起自己正身處梵的精神世界

[......這種參觀方式的确直觀]

回望那層「薄膜」之外，嘈雜無序的低語占據了所有，唯有兩個意識所處的這一隅角落稍顯甯靜

[戒律隔絕了所有情緒，隻要不主動觸碰它們就是安全的]

梵的意識輕觸那層薄膜，外界的暗海中分離出那一縷混雜在黑暗中難以察覺的白煙湧入此間

一種難以言喻像是欣喜的反饋傳遞至浮世英壽的意識中，讓他進一步理解了梵的處境

雖知曉喜怒哀樂，可那些情緒仿佛不再屬于自己，再翻不起什麼波瀾

[這就是「愛憎無束」？未免過于理性了]

他不僅如此想到

[不，我更改了那條戒令，它已不再具有原本的作用]

梵糾正他想法中的錯誤，随即說起他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我們正處在一處人為制造夢境中]

以常理而言，這次的傳送應當會将她送達地球的某處

但此時的本征世界中，聖痕計劃已經完成

地球空間被徹底打亂重組，所有人類陷入夢境，而那些聖痕覺醒者則會被傳送到世界蛇重建的月球基地——新亞特拉，成為能适應崩壞的“新人類”

當然，雖說梵是聖痕覺醒者，但針對先行者的身份，世界蛇也給予了她一層特殊關照——一層用于軟禁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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