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的廢話超級多,逮住什麼說什麼,自己的難過、自己的無奈,還有悲傷,我說我愛的人都離開了,老闆問我:“去哪兒了?”
我愣住,是啊,他們去哪兒了?想了想,我告訴老闆:“都見馬克思去了。”
我們都笑起來,老闆說我在開玩笑吧。
我本身就是生活開的大玩笑,我又嚴肅地告訴他:“沒開玩笑,是真的。”
我們的對話以我的“大姨媽”話題結束,我描述那些污濁不堪的東西,惡心的氣味,低俗而惡毒的語言,讓我有了快感,糟踐自虐帶來的快感,老闆和旁邊的男人饒有興緻地開始引導話題,性的話題。
我卻就此打住,抓了包對他們抛飛吻,搖晃地走出去。
出門沒兩步就吐了,被自己惡心到了,吐得一塌糊塗,眼淚也跟着流出來,總算清空了自己。我起身迎着涼風回家,哼着小曲,哼了會兒,發現自己哼的是CrystalGayle的曲子,《ReadyfortheTimestoGetBetter》,心又開始痛起來,Crystal告訴我,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巷子黑得完全看不到方向。我走得跌跌撞撞,這多像我的明天,也是這般黑,這般沒有方向。眼淚模糊了雙眼,它一直就在洗刷我,沒停過。
忽然,有巨大魁梧的身影在我面前閃了一下,我本能驚叫,可是還沒有發完一個音符就被捂住了嘴,男人用兇狠的聲音對我說:“别叫!”
我在他的拖拽裡奮力掙紮,有冰涼堅硬的東西抵在了我的脖子上,是刀!
恐懼頃刻充斥全身,我開始戰栗,我想問他是不是要錢,可是被他捂着的嘴隻能咿唔地發出斷續的聲音,男人說的話卻讓我絕望,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你他媽的叫什麼,你沒那麼幸運!”
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又有身影出現。我的眼睛剛剛适應黑暗,清晰地看到兩個身體,扭打在一起,發出聲響,我卻發不出聲音。持刀的人明顯占了上風,很顯然他比我們早習慣了黑暗,對這周遭的環境也很熟悉,在他捅向對方的時候我才驚叫起來,伴随的還有方揚的叫聲,是的,是方揚,那聲音再熟悉不過。
男子奪路而逃,突發的危險讓我全然清醒,我趕緊跑過去,嘴裡結巴地叫着方揚的名字,慌亂地問他:“沒事吧?你沒事吧?”
方揚叫我的名字,漫漫。
我把方揚帶回了家,他的手被劃出了口子,卻拒絕上醫院。
我們都沉默着不說話,為他包紮好傷口,我違抗自己的内心,讓他走。我背轉身的時候掉下了眼淚,我假意抽煙,順手抹幹自己的臉,“方揚,早點回去吧。”
方揚并沒有起身,他在身後問我:“你恨我?”
我恨嗎?那不是恨,是矛盾,我的眼前又出現那兩具身體,我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怕自己哭出聲來,我踱步到陽台,對着蒼穹。
我想起那天的短信和電話,于是問:“既然都分開了,為何還要聯系我?”
我實在不明白,他做好了選擇,卻又要給我虛幻的希望,這是男人特有的自私嗎?我一直認為,方揚是真男人,頂天立地,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不會拖泥帶水。
他何止拖泥帶水!
可是我真希望他斬釘截鐵嗎?
方揚輕輕地喚我,那飽含溫情的腔調,讓我的心猛地顫了一下,他說:“漫漫,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哪怕隻是無聲的電話,你知道。其實我要的不是解釋,你和劉暢,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然後我給你短信,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回應。”
眼淚奪眶而出,就因為我沒有及時回應,方揚就和别人上了床,何況,他們不是早就決定結婚了嗎?
我轉身看他,淚眼婆娑,方揚起身走到我面前,定定地看我,他的眼睛也有些潮濕了。
“方揚,你走吧。”
方揚急速摟緊我轉過去的身體,哽咽地說:“漫漫,為什麼,為什麼你一直這樣對我?我怕你沒聽見短信,就給你撥了電話,你還是不理我,第二天早上我過來,卻看到史良給你買了早餐上來,然後你們一起出來。我絕望了!”他說。
我聽到自己的心破碎的聲音,像冰面裂開,疼痛湧來,眼淚無可阻擋地流淌。
方揚,你何嘗沒讓我絕望呢?
我躲在方揚懷裡哭到乏力,他也哭了,我們的眼淚默默無聲墜落。
那一夜,方揚沒有離去。我們做了通宵的愛,瘋狂而絕望,混着淚水,夾着傷痛。為彼此超度——超度失去了愛隻剩下欲念的靈魂。
天明,方揚無聲穿好衣服,他一直背對着我,我們都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眼淚,我靠在床頭抽煙,一大口一大口地抽,熏得肺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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