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翎想下車給百姓分發一些幹糧以及銀子,立馬就遭到了喆管家的拒絕。
就在這時候,旁邊一輛比長翎的車看起來奢華的馬車停下,有心善的人下車來給窮人派幹糧和物資,結果那些餓得兩眼冒清光的人沓踴過去,把那馬車圍得密不透風,有的兇狠的甚至跳上馬上将裡頭搶掠一空,車裡頭的人被撕扯得掉到了地上,遭人踩踏。
喆管家無可奈何,隻得抓了一包裹着幹糧的包袱,死命往遠處用力一擲!
擲完以後,喆管家立馬命人全力加速車輛行進。
弧線抛過去的時候,白花花的饅頭掉落下來,那些面黃肌瘦的人們把車上搶掠幹淨之後忙又往那包袱的方法踩踏過去,暫且解了那輛馬車主人的困。
被踩踏在地的馬車主人頭發零散,趁着人群散開,立馬慌慌張張地爬回馬車,策馬而去。
長翎倚着車廂後方看着車後的情景,又怎麼能不為之感歎。
“姑娘回來的時候,老爺和夫人帶您走南邊的路線,所以您才看不到這些情況。”喆管家繼續解釋,
“其實,之前也沒有這麼嚴重的,自從喀察國進貢來一批救援的米糧,南邊的官宦把貪剩下的米糠扔到西北邊之後,這些人突然就變得連耕地都不耕了,終日裡躺着像鬼一樣笑,逐家逐戶地搶掠。陛下有些着急,派兵過去強壓,逼迫他們耕作,各種威逼利誘的事都幹過,還殺了不少人,都無補于事。”
“東昭...皇上真的那樣幹?難道他就不怕失去民心?”長翎訝異道,這些年以來,東昭帝不是因為顧忌着怕萬順的百姓不肯歸服,才會遲遲不派兵收歸的嗎?
喆管家像是看稚兒一樣的眼神看了看長翎一眼,失笑道:“民心?在東昭,有錢有權的官宦豪富的歸順才叫民心,那些蝼蟻算什麼?不服就派兵強壓,一次壓不住,再壓,總有被逼服順的時候。”
龐大的信息在趙長翎的腦袋裡徘徊,以前在萬順的時候,阿爹阿娘沒跟她說那麼多事,許多東西都是現在來到東昭,才一點點弄懂的。
難怪東昭皇會顧忌萬順的黎民百姓,在萬順,黎民百姓擁有的自由和選擇,可比東昭多多了,東昭皇自然會害怕勉強将萬順收歸後,會影響他在東昭這邊的治理。
不過,宋喆先生剛才有提到從喀察國而來的救援米糧...她記得她在東宮時,有次瘋子沒有防備她,被她無意中窺見了一些奇怪的文字,後來她有查找過,發現那些是喀察國的文字。
所以...瘋子之所以敢大張旗鼓進攻東昭,會不會,是已經暗中布好了一個奇大的局,早已經勝券在握了呢?
她恍然想起瘋子終日伏案埋頭鑽研古籍的情形,想起他能占星蔔相還能預測天道運勢,掌握許多大昭時期詭秘的奇門之術,他知識淵博,天文地理軍政兵事樣樣精通,就連醫理也懂,八卦奇算好像世上就沒有他不懂的,更能輕易推敲人心。
那麼,他這次在東昭出現,顯然不可能是瘋勁發作,心血來潮,必定是已經經過嚴密的設計和布局,必定環環精密至常人無法可窺,才有可能領以他的幾十萬私軍,公然踩進東昭的地界。
不知為何,長翎覺得,這場仗,未必就一定是萬順不自量力。
即便萬年巨木,往往也難以抵擋住遭萬蟲蛀咬。
·
闵天澈收到那串湘妃色手串的時候,他坐在木輪椅上,正往沙盤裡布置軍事圖,底下烏泱泱一大群雄姿矯健的大将隻能屈下身子來垂聽一個瘸子給他們講解布局。
合并領土是他們多年以來的心願,隻是在太子殿下帶領他們出發之前,照萬順的情勢來看,要想反過來收歸東昭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但如今看太子殿下給他們講解的策略來看,似乎是看到了熊熊的烈火和希望。
他們再也不後悔陛下将他們撥歸來太子的軍隊麾下了。
這時有人在帳外喊報告,太子殿下停下了手裡擺弄的旗幟,讓人進帳。
來人隻交給太子殿下一個布包,并且湊在殿下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聽完以後,太子殿下的臉色驟變,當場顫抖着從口邊溢出一口濃血。
在場所有人都吓壞了。
醫官過來的時候,太子殿下已經掙紮着掄動輪椅到外頭,讓帳内的人散了。
來到一個崖邊,這裡沒有别的人,闵天澈才敢顫着手一點一點掀開沾染了他鮮血的布包。
他一邊捂住心髒的位置,一邊掀開布包一角,露出了一點湘妃色的琉璃珠色澤。
這串木犀琉璃中心是空的,鑄造的時候可以往裡頭注入一些藥用之物,戴在身邊治病。
他研究過大昭時期流傳下來的古醫籍,得知有個陰損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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