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開心,自己就會開心的,懂不懂啊四哥?
“笑一笑吧……”他輕輕地提起男人的唇角,“偶爾要為自己笑啊。”
偶爾……也為自己活活看。如果聽得到的話,四哥,一定要記得啊……
睡着的男人毫無應答。
他在受火灼,受難以言表的酷刑。全身上下如萬蟻噬咬,看不見的疼鑽啃磨蝕的每一寸每一分,皆是看不見的靈魂和意志。一陣又一陣不息的震顫,難耐的痛苦神情,少年終于又無法再直視下去,起身絞了把汗巾,細細地拭着他的冷汗。盆裡摻了洞裡的冰水,卻還是被高熱的體溫蒸得飛速散發。剛抹到脖頸,額頭複又幹灸得燙人,隻能令嘗過短暫涼意的人在昏沉中喃喃地張口,“水……水……”
又要水麼?
他不敢再整杯地拿來了,看模樣也是吞不下去的,硬灌下去了,難保又是咳得半宿難眠。于是含了半口,俯身下去,小心翼翼地對嘴将液體渡進去。男人的嘴唇燙得驚人,小半口顯然是不夠,然而他已起不了身。
被瘾性折磨得意識不清的人,并非是全然的昏迷。他會自主地吞咽,然而史世彬下意識的動作是掠奪。隻是就着磨舐唇畔的間隙,被誘哄了似地張嘴,摧毀令少許涼水入喉。水盡之後,身體也略顯舒暢了似地伸展開來,換了個姿勢,反而更霸道地碾轉吸吮起對方的柔瓣。
好似那唇裡的,才是他的解藥。
這與苦艾酒後的那晚不同,意識不明的人颠倒過來,他曾半帶知覺的逢迎,可怕的訓練而就的軀體本能之外,或許其實是因為那吻令他覺得新奇,有輕柔到好笑的小心謹慎。而今換成男人無意識地侵略,才真正能稱得上是個“吻”。幾次淺嘗便知了味,急不可耐地撬開牙關,靈舌突了進來。他一再地退讓,引進的原想隻是潮熱的舌頭,任它肆意地掃過了,卻仍然沒有一點退卻的意思。整個人的分量都跟着壓了上來,不知不覺地這個吻就已被加深,再加深,深及到呼吸困難,勉力張口貪婪地呼進了空氣,卻漏出呻吟。
舌尖同時抵到了咽峽。
呻吟轉為驚呼,然而他隻叫了極短的一聲,很快地被燥熱的唇全然封住。
竟是每一交纏,就深得像是要吞掉彼此的,狂亂得驚人的吻。
“四哥!四哥!”天知道他是怎麼逃出來的,匆匆地叫了一疊聲都不管用,彭洛一急之下叫了他的名字,“史世彬!你清醒着麼?”
這一叫,男人的動作一下子全停下來,看似是被喊回了神。然而一對上他的眸子,少年就覺得不對,他的動作和眼神一樣迷惘不清,伸出手來摸索他的臉,“……你是真的麼?”角度卻偏了很多,五指一屈,抓個空的同時,他卻反倒是釋然地笑了,“啊呀……果然,是假的。”
“是真的。”抓了他滾燙的手貼在頰邊,彭洛的眼底也熱了。他是真的很想哭,但對着史世彬,他得笑,笑得愈是開心,或許看的人也就能愈少悲傷,不必在擁有的時候就已感懷着失去,“你看着我啊,四哥,是真的,我就在這兒,哪裡也不去。”
“你——”渙散着的眼眸找到了焦距,光在飛速彙集,呆滞,遲疑再到震驚,真正醒過來的史世彬飛速抽去了手,轉而撐着他瘦削的肩,“你清醒着麼,六?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我想讓你開心。”細密的牙咬着下唇,他的淚終于憋不住,不争氣地淌了下來,“我隻希望你能開心,你不笑的話,我也不會笑了。”
“……傻。”
“把自己弄成這樣,你又比我聰明多少?”
“六——”
“你别說話!”他真的驚慌了的模樣,竟用唇去堵話。淺淺的一輪糾纏後,隔着這麼近的距離,少年的藍眸裡有水,一笑,又不住地溢了出來,“你太會說了,一說話,我就被你牽着跑。這一次聽我講好不好?我長大了,知道的或許不多,但也不少。我知道怎麼樣能讓你舒服些,不用替我想……别再替别人想了,好不好?”
“會很痛。”饒是實在無話可講,史世彬一反常态地隻擠得出這句。
他搖着頭,定定地,“——我會幸福。”并張開雙手環住了男人的頸項,“如果你非要為人想這麼多的話,這樣可以了嗎?”
為誰2
忍耐需要一世,爆發并讓一切走向失控,隻需一瞬。
沉淪欲望從來就是個錯誤,在高熱的肌體上再添欲火,灼得周身都要熔融了。模糊混沌的感知裡,少年的面容時不清的,聲響混亂着,衣物剝落還是揪扯着鋪地單子的撕裂,在腦中尖銳地反複回旋着。隻有觸感鮮明得可怕,他總是本能地在逆火中尋找沁涼,從唇裡,從那具慢慢被點燃的軀體裡。他不知自己的體溫燒到多少,隻知道懷中人有多麼的觸手冰涼。遍目都是他蒼白的膚色,在光下幻覺般地閃耀着,蠱惑着,如初雪般綻放。然而這冷意卻也漸漸地化開了,蝕骨的溫存是那點點潮紅,從纏綿過的頸項延至前胸,一路燒灼,帶着火一樣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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