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放心的舒了口氣,并找了個凳子在門口坐下,長城也找了個凳子坐在我旁邊。
“長城,其實你如果到外面打工的話,可能現在家裡的條件能好一點的吧?”我試着問長城到。
“哎,我何曾不想出去打工的,可是媽媽不讓,而且我自己也不放心把媽媽一個人仍在家裡的。你也看到了,我們這雖說是一個村莊的,可是隔幾十米才一戶人家的,以前大家都喜歡開闊,所以自己看那塊地好了就把房子建在哪裡的,現在就是到鄰居串個門,都要走好長一段路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媽媽,我早就帶着小花到外面打工去了”長城望着不遠處的山峰,慢條斯理的說到。
我一時無語的,是啊,想想如果是我自己,我也不可能抛下自己年老的媽媽,到外面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的。哎,如今要找這樣的孝子是不是很難了呢?看來還得另想法子的。正琢磨着,阿婆回來了。
“城啊,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啊?小花她爸媽肯定不會饒了你的,怎麼辦才好啊?人家還有哥哥,還有那麼多叔叔伯伯的,還有好多在城裡工作的親戚的,你說,你,哪家姑娘你不愛,偏偏愛他們家的啊?”阿婆愁眉苦臉的歎着氣說到。
“阿婆,事情都這樣了,那就讓他們快點結婚啊?”我趕緊趁熱打鐵的說到。
阿婆呆呆的看了我半響。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都已經跟長城在一起了啊,就是差還沒辦婚宴的,難道你要我們家長城娶兩個啊?”阿婆充滿疑惑的對着我說到。
“那個……那個……其實……其實我們什麼也沒做啊”我忽然間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憋了半天才把一句話說完整。
“哦……”阿婆驚呆了,一會兒瞪着長城,一會望着我。
長城憨笑着跟阿婆點了點頭,然後走進裡屋,一會兒把那張他鋪在地闆上睡覺的草席拿了出來。
“我一直就睡地上的”長城把草席放到阿婆面前,笑着說到。
“就算我相信你跟文,兩個人什麼都沒做到,可是小花她會相信你們嗎”阿婆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她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了。”長城傻笑着說到。
“不對,那你跟小花又沒在一起的,即使小花懷孕了,那怎麼能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呢?”阿婆忽然間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了,愣生生的硬是把我們給問住了。
“媽,那個……其實……”長城憋紅了臉也沒說出句話來的。
“其實他每個晚上都有出去的,每天都是你在廚房忙的那陣子,他就從另外一個門偷偷的出去了,兩個愛得死去活來的男女在荒郊野外,會做什麼事的?阿婆你也年輕過的,應該會知道的吧?”我面不改色,一氣呵成,把所有的事情說得面面俱到,把阿婆年輕時也牽扯進來了,反正是豁出去了。
阿婆估計也真正想起了自己的少女時光了,臉上绯紅,讪讪的說“我們那時候哪有你們這麼開放的,結婚的時候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的”。
“其實我也很喜歡小花的,可是你說人家那麼漂亮的一個人,怎麼就願意嫁到咱們這窮人家來的?他們家這幾年賣菜賣得賺大錢了,那不是更看不起咱的,怎麼還願意嫁給你呢?要我說,肯定是她爸媽指使她來我們家報仇的。”阿婆還是不放心的,滿臉愁雲的對着長城的唠叨到。
“阿婆,你說小花是來找你報仇的,可是她怎麼報仇啊,你看如果說是來霸占财産的吧,你家根本就沒财産可霸占的。如果是來讓你家庭不合的嘛,你又隻有一個兒子的,再怎麼也亂不起來的,她總不能把你們兩個都害死了吧,那樣才叫報仇了呢,可是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的啊!你說,現在的人哪還說什麼報仇的呢?再說了,兩個大男人吵吵嘴,打打架,那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大事的啊!”我心平氣和的跟阿婆解釋到。
阿婆歎了一口氣才說“就算我願意那又怎麼樣,人家小花家肯定不願意的啊”。
“阿婆,小花現在是咱家的人了,她現在都有了咱家的孩子了,你還這麼說啊”我笑着說到,說完才發現把“你們家”說成“咱家了”,呵呵,在心裡偷笑了一下,還好阿婆沒發現我說的話有點别扭的。
那個下午,我們三個還在門口坐着談論事情該怎麼做的時候,小花的嫂子來了,說了句“長城,我爸媽讓你去一趟家裡”,又好奇的打量了我半天,才屁颠屁颠的走了。
長城站起來就要走,我叫住了他,讓他換了身比較新的衣服,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帥氣和精神。長城換衣服的時候,阿婆在我旁邊一直唠叨着“哎,不知道去了會不會被他們的家人打的”,我聽了覺得阿婆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于是決定跟長城一起去的。等長城換好衣服要走的時候,我又叫住了他,讓他等我換衣服的,我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那套我那天離家穿的已經換洗過了的衣服,感覺自己是那樣的精神抖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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