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來時,像被紮了一針麻醉藥,剛刺入有微微痛感,很快就消弭不覺。淺埋在她頸間的尖牙微冷,細軟的頭發蹭在她臉和脖頸上又平添癢意。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喝了一小杯酒達到微醺的狀态,處于半夢半醒間飄飄然,仿若浮在空中。
他餍足地在她側頸舔了一下,像一隻狗勾在讨主人歡心,但當她望見那雙紅光未滅的危險眼睛時,才發覺這個比喻全然不恰當。
“你很怕我?”他聲音有些迷醉。
商栀被他抱着,輕輕地點了點頭。
許是她身子顫得厲害,激起荀然的逆反心理,他收緊手臂将她抱得更緊了些,“那就學會适應。”
商栀:“……”
她被摟着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身邊的人消失了。換回校服,獨自遊蕩在死寂無聲的暗閣區,商栀甚至還在懷疑昨天發生的隻是一場虛影。
直到返回聖閣區看見宣傳欄上張貼的告示,她才被無情地拉扯回現實。小葉的确死了。
“你看,就是她,聽說她私自去暗閣區,還在那兒待了一晚上。”
“我聽學生會的前輩們說是被暗閣會長看中,成了他的專屬血伴。”
商栀兀自倚在走廊窗邊,幾米之外議論的話語并不小聲,她聽得一清二楚,卻不打算多說什麼。
“呵,什麼血伴,不過是食物罷了,暗閣會長又怎樣,連聖閣院都不願意保她,遲早會被當做垃圾扔掉。”
“兩閣關系緊張,當然不會為一個孤兒撕破臉。”
“诶,但是那個暗閣會長,擁有血族最高貴的血統不說,長相和力量也是暗閣之最,位居食物鍊頂端呢!”
“……”
同學的議論具有不同風向,對她的态度也是如此。有人在她儲物抽屜裡堆滿零食讨好,也有人在桌上用顔料畫醜陋塗鴉羞辱。其實這些對她而言都不值一提,唯一令她窒息的,是她明明每晚都睡在宿舍,卻總是在另一張大床上醒來。
“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把我弄到這裡?”
那人把頭埋在她頸間,寵愛又無餍地吸食着,沒有回答。
……
作為聖暗兩閣都不歡迎的“特殊人類”,遭受校園暴力并不令她意外。這天她下樓時,忽然被人從背後用力推了下去,所幸十二階樓梯足夠寬,腦袋沒有撞到牆上,不至于頭破血流。
她沒有憤怒,甚至連頭都沒有回,在足以淹沒她的嘲笑聲中淡漠離開。
當天夜裡,她照舊在寬大的床上醒來,被熟悉的人抱在懷裡。次數太多,已經習慣了的商栀打算任他咬,自己睡個好覺養足精神才是最重要的。但今天有些不同,他撩起她的長發,露出白皙的側頸,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嘗味道,而是停頓了半分鐘,問:“你受傷了?”
“嗯……”她的回答有些含糊。
荀然一把掀開被子,捉住她的手肘,果然看見大片被蹭破的皮,還帶着幹涸的血漬。
“誰傷的?”
商栀半夢半醒間,并不知道這回答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就……同班同學。”
她察覺到周身氣溫驟然降低,瑟縮了一下,說:“有點冷,别掀被子。”
被子蓋回來了,卻多出一個隆起的會移動的鼓包。那人舔舐着她身上受傷的部位為她愈療,像是安撫。裂開的傷口迅速愈合,密密麻麻分布的血痂也自動脫落,沒過多久,她的肌膚就一如當初的光滑細膩。
他總算滿意些,在她脖頸上蹭了蹭,開始享受她的味道。
後來發生了一起震驚聖閣區的怪事。
某天聖閣A班的同學們在海邊開展燒烤和篝火晚會,雖是夜晚,但那片海灘區域隸屬聖閣,自然肆意幾許。商栀收到了邀請,但她來到海灘時就後悔了,因為沒有食物。
所有人都無視她的存在,燒烤架上的食材一旦烤好便會被一掃而光,連一根竹簽都不給她留下。
商栀餓着肚子往海灘旁的樹林走,想借林葉海風轉移饑餓感。她走的并不遠,透過層疊茂密的深綠枝葉還能望見星點火光,在黑夜下長明不息,甚至還能隐約聞到一點烤肉和孜然粉的香味。
漸漸的,香味裡混了些血腥。
她覺察到異樣,一回頭,看見那個在黑暗中白到反光的男人。他穿着黑色襯衫,袖口挽起一寸,這就顯得他的皮膚更加蒼白,可謂毫無血色。
原本還能聽見三言兩語的談笑聲,徹底消弭于濕潤的海風中。
“……你殺了他們?”商栀眉間微微蹙起。
荀然似乎很不喜歡她這副模樣,緘默着将她逼至一棵椰樹下,俯身,補充能量。商栀緊緊攥着他的頭發,因為他這一次像極了多年前初遇,全然不複先前在床上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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