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菲聽着不對勁,打斷闵杭,道,“盧溪月請你吃飯?”
闵杭一下噤聲,繼而略顯尴尬地笑道,“......我不是還沒去麼?”
路白菲一隻手搭在闵杭肩上,慢慢地捏了捏那塊手感厚實的三角肌,說,“杭哥,赴宴也要看看做東的人是誰。這頓飯你要去了,那就是鴻門宴,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闵杭很少見得路白菲發火的樣子,這時一聽他叫自己“杭哥”,吓壞了,連忙撇清,“我知道、我知道!她是想從我們這些朋友入手,勸你回心轉意。我哪兒能呢是不是,我肯定不能去的!”
盧溪月與路白菲當初是和平分手。兩個人談了大半年,盧溪月在他們生物醫學系那是衆星捧月般的存在,被捧得有點找不着北了,與路白菲交往以後總覺得對方不夠遷就體貼自己,對此頗有微詞。路白菲也曾嘗試按照她的意思盡量配合,如此勉強了一段時間,兩個人在戀愛觀念上的分歧愈大,路白菲就嘗試和盧溪月談談。
結果是盧溪月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也沒聽路白菲說上幾句,立刻就要分手。路白菲最終沒和她講明白道理,隻得同意。
可是分手後不出半月,盧溪月就後悔了,開始時不時地聯系路白菲,試圖挽回感情。可惜路白菲沒有回頭的意思,盧溪月放不下身段也有點沒轍,就這麼又過了半學期,盧溪月最近拿到了美國一所高校研究所的offer,眼看着暑假就要過去實習。
她也沒想到,自己在畢業前夕最放不下的人竟然是前男友路白菲,于是情急之下隻好去動員闵杭這些朋友,為的是能與路白菲重新開始,就算是異國戀也在所不惜。
路白菲好歹勸住了闵杭,沒讓他被盧溪月帶偏,同時也聲明自己目前還單着,且複合無望。最後他和闵杭約好了周六晚上跟信息工程學院的幾個人一起打球,這才被闵杭放行。
估計路白菲自己也沒料到,世上就有這麼無巧不成書的事。再過幾個小時,他就會在新區廣場的咖啡館外,偶遇已多日不見的祁嘉。
而且不止祁嘉,他的前任盧溪月也一同在場。
祁嘉對牛奶的依賴,是随着情緒起伏而遞增的。
一旦心情低落起來,别的食物都可以不吃,唯有牛奶給他續命。
大學新區的中心廣場上有一間消費偏高端的超市,有他常喝的2%減脂牛奶。每周末他都會去那裡買上幾大罐帶回家。
這天傍晚他發現自己上周購入的牛奶喝得快見底了,就打車到超市進行物資補給,卻不想在廣場門口遇見了盧溪月。
盧溪月和一個朋友挽着手正從樓梯往下走,祁嘉起先沒有注意到她們,倏忽聽到一個女生說,“咦,月月,那是不是那天晚上的那個......”
祁嘉無意地一擡頭,正與迎面而來的盧溪月對視上了。
他們兩個都立即愣了愣。
小禮堂的那一晚,路白菲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到祁嘉身邊,又将他從現場帶走的。
祁嘉當時穿一件品牌昂貴的外套,膚白,神情略冷,臉長得挺好看,隻是面生。不像是科大的學生。他随着路白菲走後,周圍的學生讨論了好久,最終發覺誰也不認識這個人。因此盧溪月對他格外有印象。
盧溪月與路白菲交往期間沒聽他提過類似祁嘉這麼一号人,反而認定了祁嘉來曆特殊。
她的視線在祁嘉身上一掃,腦中迅速對祁嘉所穿的幾個品牌的衣褲鞋帽做出判斷,繼而露出微笑,對祁嘉說,“你好,你是小路的朋友吧?”然後伸手到祁嘉跟前,“我叫盧溪月。”
祁嘉在路白菲跟前或許有大腦宕機的時候,面對其他人卻始終是那個毫無破綻的祁嘉。
不論盧溪月對他有什麼盤算,他隻會盤算得比對方更多。
他随之露出一個客套笑容,說,“你好,我們英語周那晚見過吧。”
祁嘉一直想找到一個更加了解路白菲的人,由此能得知路白菲更為詳細的偏好,包括感興趣的東西、平時愛做的事......這樣也許自己再和他以朋友的身份相處起來,會更加得心應手。
祁嘉和盧溪月攀談了幾句,發覺她就是自己的理想人選——可以與之暢聊有關路白菲的一切,卻不必擔心這些談話内容被路白菲獲知。
于是他對盧溪月說,“正好我有個師兄就在南加大念Phd,人很熱情,你過去以後要有問題可以找他幫忙,我把他的郵箱地址給你吧。”
最後盧溪月讓朋友先走了,和祁嘉一起去了廣場上的一間星巴克,兩個人坐下來細聊。
他們選了兩個靠窗的位置,聊了大約半小時,路白菲背着一個斜挎包正巧從窗邊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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