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正倚靠在車門上抽煙,指間那抹猩紅明滅的瞬息,夏知眠終于拿好東西走了出來。
踏出大門時,她笑眯眯地回頭沖兩個小家夥揮了揮手,也不知道是說了些什麼,直到轉身離去後,兩張嫩白的小臉上還挂着如綻開的花兒一樣的笑容,一如這明媚的春光。
興許是她身上的親和力太過于自然,反而令伏黑甚爾産生一種自己才是外人的錯覺。畢竟孩子們誰也沒記得和他這個父親說聲再見,就連眼神都沒往這邊瞥上一眼。
眼見對方走近,伏黑甚爾最後吸了口煙,然後用指腹徑直掐滅煙頭,将其随手扔下。
掉下的半截香煙,随着“啪嗒”一聲輕響,于半空中落在夏知眠下意識伸出的紙張上。
兩人似乎都愣了一下,夏知眠回了神卻沒有縮回手,仰頭直視對方的眼睛,用溫和的聲線提醒道:“請不要在我家門口亂扔垃圾,伏黑先生。”
男人垂下眼睑,神色淡淡地将紙上的煙蒂拾了起來。
畢竟是給錢的雇主,他倒也難得聽勸。
“我車上有……”夏知眠本想告訴對方自己車裡有小型垃圾桶,隻不過話才出口,就見他擡起手臂,把指腹間的煙頭往肩膀上伸了過去。而可憐的醜寶似是習以為常,甚至不需要任何指示便将其吃下。
未說完的話最終滞在了嘴邊,啞口無言的夏知眠,露出了一言難盡的微妙表情。
“怎麼?”
她那雙黑亮的眼睛瞪得老大,讓伏黑甚爾想忽視都難。
“……它這樣什麼都吃,真的不會拉肚子麼?”
“這是咒靈,可不是什麼小寵物,”伏黑甚爾勾了勾嘴角,像是有些好笑,“你們女人對什麼都容易心軟?”
也許并非本意,但嘴角那道性感的疤痕總讓人有種被嘲弄的錯覺。
雖然多少有點好奇對方為什麼看得見,但他很難對除錢以外的事物上心,便也懶得過問。
夏知眠當然不是一點即燃的炮仗,反而很是“和善”地沖他笑了笑:“别人不太清楚,但我呢,對于令自己不太痛快的人,是絕對不會心軟的。”
“所以伏黑先生,下次再說這種有歧義的話,”她對男人眨了下眼,溫軟的聲音聽不出半點威脅,“你的甲方,也就是我,會選擇直接扣錢。”
出錢的就是老大,夏知眠當然不會花錢給自己找氣受,有什麼也就直接說了。
被錢輕易拿捏住的伏黑甚爾:“……”
隻是很快他也跟着笑了笑,低啞的嗓音像是被女巫施了法的弦音般蠱惑人。
好看的眉峰上挑,男人不怎麼正經地問道:“可以肉償麼,大小姐?”
夏知眠沖他翻了個白眼:“你想得美。”
兩人一路無話,開車的人或許談不上多專心,但坐在副駕駛的夏知眠卻一心在她那疊紙張上勾勾寫寫,花了些時間才把需要的東西一一羅列出來。
她捶了捶自己酸脹的脖子,看着窗外熟悉的景緻推算着剩餘的時間。眼見路程還有小半的距離,也顧不得是不是不太禮貌,直接歪頭閉眼,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她實在困得厲害,半夜驚醒一次,五六點又被蹬醒。另一位雖然不可能給貓貓留門,但大約是被廊道的跑酷聲吵到了。
夏知眠終于肯承認歲歲的性格或許真不随自己,并考慮收拾個小空間出來給它,畢竟再這麼精神萎靡下去,她怕自己站着都能睡着。
不久進入市區,伏黑甚爾在紅燈時瞥了眼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
車外是穿梭而過的、伴随着無數汽笛聲的車流,即使隔着緊閉的車窗也無法完全阻隔那些擾人的噪音,而車裡熟睡的人卻絲毫未受影響,透過玻璃的光線正照在她無比安逸的臉上。
伏黑甚爾用手指無意義地敲擊着方向盤,如果不是信号燈恰好變綠,他大概會忍不住将對方吵醒。作為昨晚同樣沒睡好的人,對于這樣美好的畫面隻有惡劣的破壞欲。
雖然有着這樣絕對稱不上好的心眼子,但車還是一路平穩地駛進了停車場。
車身停穩後,伏黑甚爾歪頭看着夏知眠那張毫無防備的睡顔,俯過身,準備将人叫醒。哪知對方在下一秒猛然睜開了雙眼,眸中的神色還不太清明,像是突然驚醒的一般。
“這麼快就到了啊……”交彙的視線很快錯開,感覺沒睡多久的夏知眠再度閉眼,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嘴裡含糊地喃喃道。
“大小姐需要的話,我也可以開出去再兜一圈。”伏黑甚爾靠着椅背,懶洋洋的聲音沒什麼特别語氣,一時真聽不出他是認真的還是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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