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一片寂靜間,導演喊了一聲,而後長舒了一口氣,眉眼間都是喜色,“不錯啊!我本來以為這場戲要拍很久,結果一次過!平戈啊平戈,你再這樣來幾次,我都要覺得最适合你的不是打戲,而是文藝片了!”
謝平戈很直白地搖了搖頭:“我不适合。這場戲之所以那麼順利,純粹是因為我有類似的經曆。”
謝平戈說完就去找化妝師換妝了,全然不知自己說完走了,衆人依然沒有從自己那句話中回過神。
類似的經曆?什麼類似的經曆?被家人抛棄?
對謝平戈不太了解的人,恍惚了一下同情了一下,逐漸也就忘了這件事;對謝平戈比較了解的,包括昨天走廊上的那些人,則是和熟人對視了一眼,有了别的想法。
這麼說的話,謝平戈和那個神秘人相遇的契機應該就是這個?這樣也能解釋謝平戈和那個神秘人認識十多年,似家人又非家人的關系。
因為謝平戈要換妝,衆人休息了一會,才重新開始準備。
有人想把一個多出來的道具搬去一旁的角落,被副導演眼疾手快地攔住了。那人不明所以,被副導演故作嚴厲地一瞪,當即把話咽了下去,搬着道具去了另外的地方。
眼看着人走,副導演才長舒一口氣,走到張南旁邊拍了拍胸口:“張導,這也太刺激了……不是,這兩個人什麼關系啊,怎麼那麼……”
副導演還想問,張南已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好奇心那麼強幹什麼?一個隻給錢不幹涉拍攝的投資方,想不暴露自己地看一會拍攝,那就讓他看嘛!想想以前那些人,想想他們什麼都不懂還要指手畫腳的樣子,現在這個那麼容易就滿足的資方你上哪裡找?知足常樂。”
副導演一想也是,當即不再問了。他看謝平戈回來,便拍手讓衆人做好準備,以便随時進入下一場戲的拍攝。
這回的拍攝是按順序來,從鬧事的人進酒吧開始,一場一場地往後拍。
随着主角在酒吧待的時間越長,他的情緒就越少,到了現在這個時間節點,他已經很少會有情緒特别激動的時候了。
正因為此,從前些天開始,謝平戈的戲都不怎麼需要切鏡頭,而是用上了張南一開始想用的拍攝方式。
謝平戈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隻要情緒不激動,他的打戲拍攝都相當順利,今天也是同樣。
幾場戲要麼沒NG要麼隻NG了一次,就連挨打最厲害的那場戲也是如此。
拍這場戲的除了謝平戈都是武行,他們一開始有點犯怵,正做着心理建設呢,謝平戈就走過來了。
“其實還是一次拍完比較好,”謝平戈特别認真地說着,“畢竟打越多我受傷的機會越大,一不小心我就記仇了,你們說是吧?”
被這麼一說,衆人頗有些哭笑不得,緊張之情倒是都消退了不少。
謝平戈對他們的表情很滿意,心想這樣應該還好,一次過的話,他家殿下應該沒有那麼難受?
然而這并不是一次過不一次過的問題。
作為一個得過許多獎的電視劇大導演,張南□□新人的本事還是很到位的,加上謝平戈也很認真,這反應到拍攝裡,就是演繹得太真實了。
無論是挨打時身體上的無力招架,還是挨打時臉上的痛苦和一閃而過的無助,都特别的到位,看得人心都揪了起來。
這場戲都如此,後面那場戲就更是了。
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有血順着他的額頭流了下來,在他臉上蔓延出一道清晰的血痕。
周圍的人看得大氣都不敢喘,一直到張南喊“卡”,一直到謝平戈以一個特别矯健的姿勢翻身起來,衆人才感覺自己的呼吸系統重新開始運轉。
他們輕舒了一口氣,上前問謝平戈有沒有事,不曾想向來不在乎妝容的謝平戈卻第一時間表示自己要去卸妝,而後一眨眼就消失在了人前。
衆人面面相觑,沒搞懂他怎麼轉性了。
“兩點了,大家先去吃飯吧,不然菜要涼了。”張南沒給他們繼續思考的機會。
他看了眼時間,便打發衆人去吃飯,自己等謝平戈回來後,才和副導演一起離開。
謝平戈的臉上是沒擦幹淨的水珠,還有一點沒洗幹淨的淡淡的紅痕,他打量了周圍一眼,确認沒有其他人,這才去了那個自己一直壓抑着不去看一眼的角落,對上了黑暗裡那雙熟悉的眼睛。
和謝平戈想象的不同,謝明睿的情緒還好,或者說,現在的謝明睿的情緒還好。他看着身前的人,沒說什麼,隻是伸手在他沒有洗幹淨的紅痕上擦了擦:“留印子了。”
他說完,看謝平戈還有點惴惴不安,緩緩笑了起來:“怎麼了,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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