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裕擦着頭發從浴室走出來,問了句:“我錯過什麼了嗎?”
女人對八卦總是比公式敏感。
奮筆疾書的黎珂豎起耳朵,心思早就不在演算紙上了。
的确,蝸蝸頭國慶還沒過完就從家裡跑到學校來,和她在電梯間偶遇時也是一副精心打扮了的模樣,有貓膩得不能更明顯。
蝸蝸頭抿着嘴笑了下:“讨厭,八字還沒一撇呢。走開走開,”她用腳把王紫排到一邊去,“别在這裡礙手礙腳。”
王紫和齊裕撞成一團,齊裕笑着照蝸蝸頭伸出來的腿上踢了一腳。王紫搖搖頭:“都大四了你還找男朋友,你不是要出國留學嗎?怎麼,對面也是留學黨,能雙宿雙飛啊?”
蝸蝸頭的手頓了頓,嘴裡随意應了一聲:“不是啊,他考國内的研。”
“别把我的幹發巾弄地上了!”齊裕丢開手,再搡了王紫一把,一邊走回自己的座位一邊問,“異國戀歸異國戀,請客還是要請的啊,老規矩了,不能因為快畢業就打破。”
蝸蝸頭微微一笑,擦掉精描細畫的眉毛:“那是自然,要是明天能成,他請他室友,我請我室友。”
王紫剛想問她哪來的信心維持異國戀,就被她這句不鹹不淡的回答轉移了注意力,嘟哝了一句:“有什麼好藏的?難道是什麼絕世帥哥不成?”說這句話時想到傅裡葉,“我們什麼帥哥沒見過?”說這話時又想到黎珂是全宿舍唯一一個母胎單身,“他們那邊有沒有求偶的室友啊?照顧一下我們珂珂嘛。”
吃瓜被cue的黎珂:“……”
她從成沓的演算紙堆裡擡起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齊裕,比了個問号,意思是這個宿舍裡齊裕不也是單身?憑什麼隻有她要被特殊照顧?
王紫無聲地沖她聳聳肩膀,意思是齊裕?自從她被前男友冷暴力甩掉後,說是一直招募帥哥,實際就再沒有喜歡過哪個男人,一點就炸。誰敢觸她黴頭?
齊裕對她們的腦電波交流一無所知,揶揄王紫道:“你還好意思說?你脫團的時候不也沒讓我們見你那男朋友?”
王紫給了個難以言喻的表情:“哈哈,哈哈。我那個拿得出手嗎?”
黎珂扁扁嘴,繼續低頭推導公式。
這一推就推到了深夜。
公式用mathtype編了又編,文獻報告一改再改才上了床。
半夜,黎珂被Σ∫∮∧∨排隊追着自己跑的噩夢驚醒,猛然想起她有一個公式敲錯了!
她瞬間坐起了身,在王紫左右翻動嘟哝着“你給我好好解釋手機裡那個女的是誰”之中爬下床,點起燈修改報告,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較勁,還是在跟那個收作業的人較勁。
改完報告發過去,時鐘已經跑向三點二十。
黎珂第二天是被震天響的電話鈴吵醒的。
她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臉似乎腫得更厲害了,或許是因為淩晨的一番折騰,創可貼下的傷口疼痛到難以忽視的地步。
“……喂?”她看也不看來電顯示,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黎珂,馬上……”傅百城頓了一下,“你才醒?”
黎珂頓時一個激靈,揉揉眼睛,确認了兩遍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十點。她捂住麥克風把嗓子清了又清,才重新接起電話:“沒有啊。我的文獻報告已經發到你郵箱了。”
“我收到了,三點二十分。”傅百城輕笑一聲,“十二點整,到我……就是孫勝利辦公室來一趟。”
“不要!”黎珂立刻捂住臉。
“……”傅百城眯起眼睛,“不要?我是以你臨時導師的身份在通知你,沒有征求你意見的意思。”
“我……”她掀開床簾探出半個身子,對着貼在宿舍門背後的落地鏡端詳了一番。哦豁,果然如她所想,臉上的紅腫到了不能忽視的地步,兩個黑眼圈也黑得像熊貓。
這種私心實在是很奇怪——既想向傅百城傾訴自己受欺負的委屈,又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
“不要……”她最後還是敗給了後者,把臉埋進膝彎,輕輕哀求道,“我身體不舒服,今天不想出門了……能不能推遲到明天?”
“……”
電話裡傳來忙音,傅百城什麼也沒說,直接挂斷了。
被他這麼一鬧,黎珂已經睡意全無,在洗漱時專門對着落地鏡摸了摸自己的臉,輕輕歎了口氣。
傅百城在數院畢竟隻是兼職,他專門抽空過來,卻還被她駁斥,好像也……
黎珂又歎了口氣,心想還是拿剩下的時間好好再把公式推導一遍,至少明天傅百城來的時候她不至于毫無進步。
然而,數學不愧是最誠實的學科沒有之一——因為不會就是不會,就算把公式盯出一個洞也無濟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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