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坐于高台上的姜晚七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一通了,隻神色怏怏地揮手給自己扇風,好驅散自己周圍的那點微弱的悶熱。
直到村長帶那麼多人來時,她還以為是他們關心求雨情況而來詢問的。
姜晚七稍稍打起精神,正準備如實彙報,卻聽對方先一步讓她下來。
等她站定,錢太公才說:“姜氏,經過我們大夥商量,且為了村子的未來考慮,我決定還是換個人來求雨罷,但你的心法有功,我們還是會繼續使用。”
姜晚七瞬間愣了,微揚的嘴角瞬間拉平,眉頭深皺,好像明白卻又不太明白地看他,忍不住問:“什麼意思,換人?換誰,我嗎?”
錢太公被她看得心裡發虛,雖說這麼做不太在理,但為了村子考慮也隻能這樣了。
“啊,當然了,你的功勞我們大家都會記得的,隻是換了個人而已,還是希望你能體諒體諒。”
姜晚七聽明白了,他們這是要給她來一招過河拆橋,而她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被誰擺了一道,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視線經過巧芸和羅寡婦身上時,她們意外地有些躲閃,姜晚七立時聯想到那天兩人的談話,說不定她們早沆瀣一氣,這件事本就是沖她來的。
個中緣由想想就能明白了,姜晚七幾不可查般自嘲地笑了笑,隻淡淡瞥了眼對面那兩個此刻隐隐快成縮頭烏龜的人,也不打算說什麼,畢竟說再多都是沒用的,大家都是有代溝的人。
她張了張口,恍若不在意地問了句:“村長可否說一說原因。”
錢太公本就心虛,此時更不可能直接告訴她真實原因,隻模糊道:“我們也隻是偶然聽大師說你不适合求雨,得換個人來才行。”
這下到姜晚七糊塗了,“大師?什麼大師?”
“就是給李氏看病的那個,他都能把撞邪之人看好,那看來還是很有幾分真本事的。”
姜晚七恍然,心裡泛着冷意,弄半天自己原來是敗給了一個江湖騙子。
就當是買了個教訓吧,她不是睚眦必報的人,但此刻對巧芸是毫不猶豫地豎起了該有的防備,羅寡婦更不用說,她對她印象本來也不好。
姜晚七抿了抿嘴,半晌才回一句:“無話可說。”
換人的事情很順利,久旱的村子終于有了生存下去希望,錢太公心裡的喜悅早就蓋過了先前對姜晚七的那點愧疚,隻等着天降甘露。
關于求雨心法,到底也是姜晚七瞎編的,所以當錢太公要她将心法傳授給巧芸時,也就胡亂畫了幾張圖紙,讓對方時刻揣在身上,并且每天默念“阿姆是丢皮”一百遍。
巧芸問她啥意思,她說天降甘霖差不多的意思。
第十四章
姜晚七從日壇回來,到門口時,并未發現劉新戎跟之前一樣乖乖蹲在門口等她,而且門還大敞着,院子裡沒人,之前他沒有出現過這種失誤,都是很聽話地好好關緊門。
不過偶爾忘記也是有可能的,她沒多想,徑直進了小院。
可是當她發現院子裡的桶歪倒在地上,水灑滿一地時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試着喊了一聲:“阿戎?”
沒人應,姜晚七頓覺不妙,正要把腿出去找人時,忽然聽見右前方的柴房裡傳來幾道争執的聲音。
“你、你别亂翻……”
“那你把狗還給我!俺可養了很長時間,就是你攮死的!”
她聽出了劉新戎的聲音,另一個不知道是誰,隻覺熟悉,是個童音。
姜晚七松開扶正了的水桶,朝柴房跑去。拉開門,入目的恰是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在奪一把鐮刀的那一幕。
劉新戎扶着柴堆不讓倒,騰出一隻手來抓鐮刀,他的手握在木柄和刀刃連接的地方,險險要割到手一般,那小的則雙手緊緊攥着木柄頭不撒手,使勁往後拽,因着力氣太小整個身體彎成箭頭,撅着屁股,一隻腳還往後擡起,奪不過偏要奪的小模樣頗為滑稽。
姜晚七額頭冒出四條黑線,對這個來路不明私闖人宅的小孩呵斥道:“幹嘛呢幹嘛呢,小孩你誰,随便進别人家經過主人同意了沒有啊。”
然後抓住他倆手中間的木柄處,拽了拽,沒人放手,語氣又冷了幾分:“都給我放手,不聽大人話小心長不高。”
吓唬人的,小孩兒信了,劉新戎也信了,齊齊把手松。
姜晚七成功拿到鐮刀,往旁邊一丢,鐮刀掉在地上發出“咣當”一聲巨響,然後拍了拍手,看了小孩一眼,才想起來他好像是李氏兒子,好像叫二毛來着,她記性好,而且間隔的時間不算太長,見過一面就能記個大概,更何況他可是誣陷過阿戎的人,所以記憶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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