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陸骁年紀輕輕便有這般強大的氣場,走在人群中總是會在無形之間将自己與周圍隔出一道警戒線,任誰都不敢往前踏一步,就怕不小心踩到了什麼雷區。
陸骁對這種宴會屬實沒什麼興趣,這會兒滿腦子又是有關于那個身影的事情,于是随便找了個角落站着,眉眼依舊冷峻,渾身上下就差沒直接把‘别招惹我’這四個字貼在身上。
周圍不知何時又漸漸熱鬧了起來,遠處的交響樂隊還在賣力地演奏着,而衆人見陸骁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也不敢冒死地前去搭讪,就怕屆時不小心撞到這位魔頭的槍口上,沒讨得到好處還落得一身灰。
角落處,陸骁右手端着酒杯,眉間微聳,時不時輕抿一口酒,冷冽的目光焦距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像是陷入了沉思。
太陽穴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抽痛,因為長時間的睡眠不足,陸骁的眼下總是有一片不輕不重的陰影。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許是從她離開之後,便是如此。
陸骁不明白,世人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但不知為何,這藥對他來說似乎并沒有什麼效果,那當初印在心上的傷反而随着時間的流逝而不斷發酵、糜爛,以至于現在一碰就疼,疼到麻木之後,竟是也就習慣了這種痛。
辛辣的酒液鑽入喉嚨,陸骁眼睛微眯,在電梯間裡的身影又一次浮現,疑惑、好奇、震驚、無措還有興奮……這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令他腦子傳來如針刺般的陣痛。
早在很久以前,他不是沒期望過姜钰能回來。
陸骁曾不止一次想過,或許隻要她肯回來看他一眼,當初的那件事也可以一筆勾銷。
他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裝作不知道自己是個可憐的替代品,裝作他們還能回到以前一樣,當個朋友。
朋友,這個詞對于陸骁來說是多麼的諷刺,可在深夜被失眠折磨地近乎奔潰時,他也曾卑微地想過,朋友也行,當個普通朋友又何嘗不可?
八年前,在那個琴房裡,說不要見面的人是他,少年的自尊心總是強到可笑,因而在得知那個殘酷的事實時,也倔強地以為,沒有她的日子自己也能行。
可沒想到的是,他曾經說過無數次的‘滾’,都沒見她走遠,而這次一走便真就是永恒。
一杯酒不知何時已然見了底,而就在陸骁準備起身離開時,李特助卻是從遠處匆匆趕來,那腳步看上去似乎還有兩分急切。
“陸總。”李特助站定在陸骁身邊,微微低頭,姿态恭敬地開口,“江城南苑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是姜小姐今日回公寓了。”
拿着酒杯的手猛然一緊,微垂的眼簾也随之輕顫兩下,幾乎是下一刻,男人緊跟着出聲:“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下午五點,但沒過多久就又打車走了。”李特助說着,餘光時不時落向眼前的陸骁,心情不免也有些激動。
李特助這麼多年跟在陸骁身邊,也知道自家總裁心裡藏着這麼個人,當初為了和白家争江城南苑的那塊地,為此還費了好些心血。可偏偏如今地拿到了,卻是遲遲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屬實不像陸骁的作風。後來李特助才知道,那位姜小姐以前便是住在江城南苑的,這一晃八年時間過去了,人沒回來,房子便還留在那裡。
外人都說陸骁冷酷無情,是個沒有心的工作機器。可在李特助看來,陸骁何嘗沒心?隻是心早就給了另一個人,那洶湧深沉的愛意閉口不宣,堪比言情偶像劇裡的角色……
但就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基本上拿的就是男二劇本了。
以往那一潭死水的心緒,此時卻是激蕩着洶湧的浪潮。
心髒以不尋常的速率跳動着,男人緊拽着玻璃杯的手指開始微微發白,最終像是放棄掙紮了一般,冷冽地出聲道:“查一下,酒店剛剛入住的有沒有一個叫姜钰的女人。”
說完,陸骁的喉結微滾,随之又跟了一句:“敬姜猶績的姜,銘钰的钰。”
李特助聽此,心裡極為興奮,面上卻秉持着波瀾不驚的專業态度,應下後便又動作迅速地執行任務。
好家夥,這不是偶像劇發展到高.潮了嘛?嗚嗚嗚,他家老闆終于要開始為美人一擲千金了嗎?他終于可以幹些不正經的活兒了!
……
酒店房間裡,姜钰剛洗完澡便和自家爸媽打了通電話,将房子的事兒簡單交代了一番。
姜父姜母也覺得納悶,這麼多年來從沒有人告訴他們房子要被拆了的事兒,即使連一通電話都沒接到,照理來說,有這麼大的事兒物業怎麼都得提前通知才是。
一通電話打了近半個小時,最終以姜钰先自己找間房子落戶為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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