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瑩和高個男短暫追擊交手的時候,王閩失神了。
他再一次進入了那個睡夢中黑暗的保安亭中。
這一次,不是在睡眠中進入,而是強行被一股陰冷的力量拉入到這個小房間,他仿佛墜入一片濃稠到讓人發狂的深海中,任憑他怎麼掙紮也脫離不開,意識和五感都模糊起來。
就在王閩接近崩潰時,一股白色的煙霧從他眼前飄過,如同引路一般,牽引着他不斷上浮,直到一種無法控制的墜落感将他拉回真實,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保安亭小屋的地闆上。
王閩的身體變得無比沉重,就像肢體裡頭都灌了鉛一樣。不僅是他的動作遲緩了,就連這裡原本的“物理規律”也遲滞了起來。
他的一舉一動、一呼一吸都無比緩慢,連手臂的自然下墜都是緩緩墜落,如同在克服巨大的阻力一般。
與之相對的,是供台上輕盈的絲絲白煙,依然在恒定地飄拂着,就像柔嫩的纖纖細手。
動者難動,靜者不靜,二者同時出現在一個場景中,顯得十分違和、割裂。
除此之外,王閩還發現,除了房間裡的供台模樣還算清晰,周圍的其他東西的邊緣,都和水波紋一樣抖動,如夢似幻,不過多看了兩眼,他就頭暈目眩,幾乎要再次暈倒在地上。
亭子外面,望不到頭的黑色更加深沉了,明明是一成不變的顔色,卻讓王閩感覺,這片黑暗的深處,連接着難以理喻的東西。
隻是,王閩莫名覺得,那好像是一個活物。
他有預感,如果再如同以前那樣,直接進入這片黑暗,或許他将直接迷失在這裡。
供台之上,那張王閩的黑白照片變得漆黑一片,黑色的液體從相框之中一點點流出,看供桌上,已經積累了一小灘。
下發的牌位也被黑色的液體浸染,從牌位最底下逐漸往上蔓延。牌位最上方的紅色小人沒有太大變化,隻是小人那沙粒大小的眼睛,也變成了漆黑的雙瞳。
唯有那四個已經寫上名字和抓痕靈位依然保持着潔淨,甚至連牌位下的黑液也都被逼退幾厘米,形成四處空白區。
液體繞過這四個牌位,從桌面上滴落,落入地面的陰影之中,消失不見了。
四個?
“這就是厲鬼的複蘇麼,怎麼有四個牌位?”
王閩拖着沉重的身體,緩緩地靠近供台。隻見的第四個牌位上,有一個名字在時隐時現。
的虧那筆畫不多,王閩左右看了半天,那似乎是三個字:馬義偉。
“馬義偉?這誰啊,不會就是那個有鬼域的大高個兒吧?那我橫豎得給他供上。”
王閩咬破指尖,在牌位上直接将這個名字補齊了。就在他寫完的瞬間,這個名字就固定了下來。牌位上黑色的痕迹徹底褪去,隻剩“馬義偉”三字。
王閩打開了那個香爐。雖然王閩不知道這個是幹什麼用的,但是他隐隐覺得,跟這些牌位相比,這個香爐才是這個空間的核心。
香爐爐身内外長出了許多黑斑,就跟發黴了一樣。白煙盤旋而過,也隐隐沾染上灰暗之色。
香爐之中已經積累了半個指甲蓋厚度的黑灰,香爐外也積累了一圈。
爐中的白煙看似和之前一樣濃郁,實際上,已經少了許多。
看到這一幕,王閩不由得着急起來。他想要将裡面的黑灰摳出來,又怕動了之後産生另外的異變。
不知道應該采取什麼措施的王閩将目光投向那幾個牌位,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咬破手指,将剩下的四個牌位都寫上自己的名字,試着用這八個牌位将香爐圍了起來,形成一個黑色液體無法侵入的空白區。
那四個牌位在寫上王閩自己的名字後,上面的黑色絲線在一點點消退,雖然暫時還沒有達到完全隔離黑色液體的地步,但也在緩慢地恢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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