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不聽勸呢?不是說讓你不要這樣了嗎?”
“笑什麼?”殺氣更甚。
白芨毫不在意,握住他捏住她的手腕,試圖将他掰開。對方卻是一副鐵了心的樣子,怎麼都不松手。
“放手。”白芨道,聲音清清淺淺的,“不疼嗎?”很溫柔。
刺心鈎愣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竟然下意識地就聽了他的話,不自覺地将手放了個開來。
淩月婵抓住機會,見縫插針,一把拉住了白芨。刺心鈎反應極快,下意識地想要攔住她,卻又意識到這樣似乎更好,便硬生生地忍在了半路。于是,淩月婵得以将白芨拉了出來,護到了自己的身後。
“不是他逼的。”然而,白芨卻沒有給任何人誤會的機會。她清清楚楚地講出這句話,讓所有人都能聽清楚。然後,她拉了拉淩月婵,道:“月婵,和我進去,我有話與你說。”
刺心鈎自然地跟了上去。然而,白芨卻回頭對他莞爾一笑,道:“你在外面,幫我控制一下局面吧。”有理有據地阻止了他。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白芨的笑臉,刺心鈎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覺。
如果太在意某件事物,你甚至會對此生出直感。有那麼一瞬間,刺心鈎似乎就生出了這樣的直感。
仿佛……會被抛棄的直感。
沒有來由,莫名其妙。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跟上去,自此以後都與她寸步不離。然而,微妙的直感轉瞬即逝。理智回歸,他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為什麼要做這種惹人嫌的事。況且,他在屋外也能聽清裡面的動靜,而外頭也确實需要他鎮鎮場子。
白芨引淩月婵一同進了屋子。
“阿芨!”一進屋,淩月婵就拉住了白芨的胳膊,懇切道,“你确是被那歹人威脅了嗎?你不要怕,照實告訴我。我天蠶派弟子數萬,沒有眼睜睜見歹人作惡的道理。我們……我一定能保護好你。”
白芨看着淩月婵,心中泛起暖意,又驟然冰冷了下來。
她這樣真心待她,都是因為她不知道她做了什麼。
複雜的感情交雜,愧疚和難過壓得白芨有些喘不過氣來。
白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拉着淩月婵坐下,道:“月婵,我有話要對你講。”
“嗯,我聽着。”淩月婵把椅子挪到她的身邊,與她肩并着肩坐着,道,“你不要怕,什麼都可以和我說。”
白芨斟酌了一下措辭,決定和盤托出。
就算傷人也好……畢竟是淩月婵家的事,淩月婵有權利知道一切,也必須知道一切。接下來,需要控制住局面的,也得是她。
于是,白芨開口,道:“月婵,你可知你家家業,是如何來的?”
“自然是,我父親經營有道。”淩月婵道,“他與武學上并不出挑,經商的本事與氣運卻是一頂一得好。”
“那你可知,他的氣運是從何而來的?”
“這……氣運,哪有從何而來的道理?”
“他的氣運,來自于蠱。”白芨道,“金蠶蠱。此蠱能使家門興旺,于生意場上所向披靡,萬事亨通。卻也食人……每年需食一人。你家挑選去絕情谷的人,實際都已經被喂給了蠱蟲。就連所謂‘絕情谷’,都隻是個掩人耳目的地方罷了。”
聽着她的話,淩月婵皺了皺眉頭,道:“這話是誰說于你聽的?可是那歹人?真是天方夜譚,簡直将我天蠶派污蔑得仿若魔窟一般。阿芨,你不要聽人胡講。我父親性格是刻薄一些,但絕不是這種惡人。這裡頭,必是有人在刻意污蔑!”
白芨沒有反駁。她看着淩月婵,眼神溫和又哀傷。她開口,繼續道:“我今日所刺死的,就是金蠶蠱。依賴蠱蟲的興盛,從不是真正的興盛。因而,蠱蟲一死,不出一年,你家盛況就會消失殆盡,半點也不複存在。也許會恢複成養蠱之前的樣子,也許會連那也不如。”
“……你在說什麼。”淩月婵看着白芨,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這些離譜的話。
白芨看着她。
“月婵,你可以恨我。”白芨道,“你應該恨我。”
這是她第二次說出了這句話。
淩月婵忽然感覺腦子很亂。
她一點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是,白芨的眼神有那麼認真。
說到底,是她不相信,還是不敢相信?
驗證真僞的方式很簡單。隻要看看天蠶派是否會真的随着一條蟲子的死去而飛快衰落,隻要看看所謂的“絕情谷”是否真的存在,看看被送去絕情谷的弟子是否是真的在随高人習武。
淩月婵的腦子很亂。
淩月婵忽然感到了莫名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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