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透亮,初露一抹魚肚白,大地還在沉睡之中。
一群孩子,能有十來個,年齡從七八歲到十歲不等,在村子中央的廣場上迎着朝陽,正在嘿嘿哈哈的練習拳法。
一張張稚嫩的小臉上挂滿了晶瑩的汗珠,卻難掩認真之色,大一些的孩子舞起拳來遊刃有餘,小一些的孩子也練的像模像樣。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站在最前,身披着獸皮大衣,炯炯有神的眼眸掃過每一個練習拳法的孩子,正在不斷糾正和指點他們。
“一日之計在于晨,一年之計在于春。清晨,太陽初升,萬物更始,紫氣自東滾滾而來,其中蘊含着的生機可清人耳目,練人體魄。”站在最前的村長一臉嚴肅。
“你們現在雖然不能像傳說中的那樣餐霞食氣,但就這樣迎氣鍛體,讓紫氣自五髒六腑流轉,便可強筋壯骨,活血化淤,為未來修煉打下基礎。隻有這樣,你們以後才有走出村子的本錢。”柳震雲繼續說道。
“聽明白了!”一群孩子稚氣十足,大聲地回答。
“村長爺爺,給我們講講青塵界的由來吧,我們長這麼大都不太了解我們這一界。”柳塵氣喘籲籲地說道,他顯然是覺得訓練又累又無聊,想在訓練中聽些故事解解乏。
柳震雲點點頭,決定為他們講講這一界的由來。
“洪荒時代,天地混沌,世間萬物不見其形。相傳有仙跨越數界而來,以元神為媒、異術為劍,開辟混沌并将其分為九界,我們世世代代便生活在其中之一的青塵界中。”
“他離開時留下的本源之術孕育了九界萬物,但卻不知為何發生了異變,導緻每一界的環境各不相同,孕育出的生靈萬物也大相徑庭,例如我們青塵界便是以靈氣充沛、物種多樣為特點。”
“古書記載,數百萬年前的遠古紀元曾有大能跨越九界遊曆,領略諸天萬物,最後修得無上神術飛升成仙。可自他之後不久,九界之間的通道便變得愈發狹窄,數十萬年前已然無法通行。至此,九界間便徹底失去了聯系。”
柳震雲輕撫白須,徐徐解釋了出來。
孩子們紛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已經進入了柳震雲所描繪的世界,有的甚至忘記了擦去臉上随意流淌的汗珠。
柳塵面色平靜而深沉,一對眼眸注視着天空,目光所及仿佛穿越了古今,看到當年那個開天辟地,震爍古今的仙。
“村長爺爺,那術呢,術又是什麼東西?”又有孩子問。
柳震雲低下頭,似乎是在尋找些什麼,不多時,他撿起一塊石頭說道:“我問你們,這是什麼?”
“是石頭。”
“是岩石。”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讓原本安靜的廣場熱鬧了起來,引得周圍的村民都駐足觀看了起來。
“安靜!”
柳震雲大喝一聲,聲音如雷貫耳,使得幾個膽小的孩子馬上閉上了嘴巴,吓得縮起了脖子。這有趣的一幕在村民面前發生,瞬間引得他們一陣大笑。
“都不對,你們說的都不對。”柳震雲搖搖頭說道。
“這是術。”柳塵平靜的回答道。
柳震雲聞言,雙眼瞬間爆法出一道精芒,要知道在這之前可從來沒有人告訴柳塵關于術的事情。
此時的柳塵看起來十分奇怪,平靜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茫然,思緒明顯不在眼前的問題上。
柳震雲看着一動不動的柳塵,感覺他似乎領悟到了些什麼,因此并沒有上前詢問。
很快,柳震雲收回了目光,繼續講了下去。
“術者,詭道也,亦有形,亦無形。不管是山川河流還是花草樹木,亦或是兇獸異蟲,其中皆蘊含着術,可以說世間萬物都與術息息相關。”
“我們人類可以從兇獸異蟲的獸核裡領悟出術,也可以從奇花異草的精華中領悟出術,且這些術都可以煉化并為己所用。當然,越是古老越是強大的術便越難煉化,一旦失敗,很可能會反噬領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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