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冉邱後面出來的,是被大夫護士捆綁在輪椅上的汪福福。
汪福福披頭散發,面目猙獰,嘴巴一個勁兒地說着:“我不要穿衣服,大家不是都看過我的裸體嗎,我就給大家看啊!”
冉邱緊攥拳頭,全身充滿了戾氣,眼睛裡像是紮滿了冰刀子,狠狠地朝溫遠毓看去,像是下一秒就要一拳把他掄倒在地。
溫遠毓哪裡見過冉邱這副樣子,一時間被冉邱眼裡的情緒震懾住了。
他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慌,深深地吸了口氣。
醫生推着汪福福從溫遠毓身前經過時,汪福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溫遠毓熟視無睹,大步朝冉邱走了過去。
“這些傷都是你姐弄的?”溫遠毓微微蹙眉,目光落在他白皙的脖頸上,血珠順着皮膚直往外冒,他忍不住道:“疼不疼?我先給你叫個醫生過來吧。”
“别他媽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覺得惡心!”冉邱肩膀微微躬起,全身像個被點燃的□□,他一把扯過溫遠毓的胳膊,指着他冷笑,“你滿意了是不是?我姐瘋成這樣,你還有臉來醫院!”
“你能不能别這麼激動。”溫遠毓往走廊四周看了看,值班的大夫護士全都跟着汪福福走了,整條走廊除了冉一鳴,隻有一戶病患和病患家屬。
冉邱力氣太大,溫遠毓抽不開手,隻能順勢把冉邱帶進了汪福福的病房,反手鎖上了門,“我根本沒有打算見你姐,我是來見你的。”
冉邱從胸腔裡發出一聲嗤笑,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見我?我有什麼可見的,我把東西都搬出來,你不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溫遠毓表情柔和下來,那樣子看上去就跟哄小情人似的,“我知道你在氣頭上,有什麼我們好好談,我幫你把東西搬回來吧。”
溫遠毓這句示弱的話,正好刺激到了冉邱的痛處,他掄起一拳,打在了溫遠毓背後的門上,握成拳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通紅起來。
他以前聽到溫遠毓的好言好語和服軟的話,都會忍不住反思自己的行為,可現在他卻隻感到強烈的抵觸,還有一點點心酸,如果這些好聽的話都是虛假的,都是欺騙,那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他本來以為他能理解溫遠毓的選擇,可今天看到汪福福,看到汪福福因為錄像把自己逼瘋成這個樣子,他還是既心疼又憤怒,他氣汪福福,氣他自己,更無法不責恨溫遠毓!
“我不可能再回去!”冉邱面色鐵青地瞪着他,“我想過無數遍分手,你一次次因為你前男友的事兒欺騙我,我都沒下定決心,溫遠毓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能感覺到吧,但這一回,你怎麼對我的?錄像的事兒你怎麼答應我的?可你居然在這事兒上還欺騙我,你為了你前男友,把我姐姐逼到絕境!我對你實在不剩下半點兒信任,我無法再跟你在一起!”
溫遠毓的臉色随着冉邱的話,越來越難看,他緊抿的嘴唇随着話音落地,再也繃不住,他一腳踹在了門口的小闆凳上,闆凳“砰”地一聲撞在牆上,椅腿兒都磕下來了一個,他壓低的聲音裡是蘊藏不住的郁怒,“你說你想過無數遍分手?什麼時候開始的?你很久以前就在盤算着跟我分手?”
冉邱胸膛重重地起伏着,他現在心已經破碎不堪,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想氣溫遠毓,就是想擠兌他地說:“是又怎麼樣?你跟那個留學生吃夜宵,我想過分手,你三天不回我信息,我想過分手,你不想公開,我想過分手,我就是早就想過了,想過無數遍了,你又能打死我嗎?你,跟我不是一類人,我們差别太大,早就該分了,我永遠也無法理解你這類虛僞的人!”
冉邱雖然看上去都是被溫遠毓哄着,但他其實很少和溫遠毓說什麼重話,這種直接指着他臉罵他虛僞,更是從來都沒有過。
溫遠毓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這種變化,以至于他忍不住伸手狠狠推了冉邱一把。
被這一推,冉邱沒站穩,倒退着摔在了病床上,他剛要站起來,溫遠毓卻直接壓了過來,膝蓋抵在了冉邱的腿上,風衣的衣擺蹭着冉邱的牛仔褲掃在兩邊,胸膛緊緊貼在冉邱上方,距離不過一厘米。
冉邱愣了愣,怒道:“你這是幹什麼!你個虛僞的騙子,你把我姐害成這樣,不就是為了你前男友嗎,你不去找他和好,你到底想幹什麼!”溫遠毓手掌狠狠摁住冉邱的肩膀,不給冉邱推開自己的機會,強迫他擡頭直視。
冉邱眼睛裡暴戾的情緒,以及濃烈的怨恨是溫遠毓以前從來沒見過的,他心裡突然一緊,腦子也空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冉邱之前還那麼愛他,可現在,眼前的這個人,為什麼這麼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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