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那頭是很溫柔的聲音,喂?
莫離葵你好,我是王淚淚。
喔,你好。
羅格那篇小說,都是真的嗎?
是。
羅格是不是去了S城。
是。
莫離葵,我是羅格現在的女朋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喔一聲,莫離葵先挂掉了。
莫離葵說,愛情總是一件很碰巧的事情。很碰巧。我終于失聲痛哭起來。太陽太烈人,空調已經抵不住那份焦灼感。我越哭越焦灼不安。
我覺得羅格一定會離開我。
9.
羅格真的用另一種方式在遠離我。我擡頭,羅格清冽笑容隻是因我思念而構成的影子。我站在羅格公寓的樓道裡等他,等他揚着清冽笑容朝我走來。我的深紅色裙子和羅格微長的頭發在風裡輕揚。
我們一起手拉手,上樓。
10.
那天,莫離葵還說了一句話,她說,羅格這樣的人,沒有誰留得住。
那天下午,兩名持槍劫匪闖入羅格所在的銀行,混亂中,羅格頭部撞到大理石櫃台沿上,事到如今昏迷不醒。
那天,莫離葵是站在S城機場外跟我通電話的。她跟羅格一直有聯系,而我蒙在鼓裡至今。
那天,莫離葵以羅格女朋友身份在醫院照看羅格。初七說她無微不至。我站在羅格公寓的樓道裡等羅格,焦灼不安地等待着,從傍晚一直到夜深。
那天晚上我從羅格公寓走回家。我都沒有勇氣去醫院看他。因為莫離葵在那裡。初七說,醫生說醒過來的機會不大,小淚,别難過。
那天晚上,快要結束的深夜裡我笑了,覺得十分累。我把羅格送我的花團錦簇的襪子脫了下來,于是我的雙腳又自由了。
那天晚上我真的笑了。
11.
王淚淚光着腳在木地闆上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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