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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姓少年很感動，他主動說道：“謝謝了，晚上睡覺我再去找你商量主意，你那一個月的衣服……”

“包了？”虞玄機眨着眼睛。

李姓少年念念有詞：“包了，考上了就包了，考不上，我就把你的臭衣服退回去，必須包退，你怎麼能蘇南桑的便宜不占，盡想着占我的便宜。”

虞玄機輕聲笑道：“對了，等一下你千萬别碰裡面的一切的畫畫工具，就算是草紙，也不能大意，我剛剛主動提出來說幫他洗毛筆，都黑到頂了，他讓我挂回去挂着，然後推開我，說不要碰他的東西，他的畫還未完，動了這些東西，就是動了他的心情，你懂這個嗎？這動的不是他的筆，是他的心情，我心想換隻幹淨的筆，就難道不知道從哪裡再開始下筆了嗎，師尊，可真是沒見過平常我怎麼畫。”

李姓少年點點頭，論道：“懂啊，三分畫，七分意，始成佳構。”

“不，你不懂，我跟你講這個事是告訴你，權潺冰這個人吧，很一心眼兒，就好比一針一線，他必須放在一個唯一的地方，跟正常人反着來，也許入這個門，還真得尋思什麼偏法！考試未必考的是資質、悟性與眼緣，也許隻差一門拿捏人心的功夫。”

李姓少年痞裡痞氣地笑：“那你那裡還有現成的、你自己的畫作嗎？你回去拿兩幅來，我要當拜師禮送給權潺冰。”

“你晚上自己到我那裡去找吧。”虞玄機道。

李姓少年做了個鬼臉：“别是讓我找到什麼關于蘇南桑不該看見的吧？”

“我又不吃這碗飯，能畫多少，總共沒幾張，有我的裸體，你看不看啊？”

李姓少年寒碜他：“蘇南桑畫的你？玩這麼野的？”

虞玄機無奈道：“自己對着鏡子畫的，蘇南桑又不給我畫。”

“豈有此理，蘇南桑憑什麼給你畫啊？”

虞玄機實在懶得理他：“憑什麼不給啊，我娶她了！”

“突然這麼一說，覺得你好可憐。”說到這裡，李姓少年不免一陣頭疼，“以後如果當了權潺冰的徒弟，他那麼不苟言笑的人肯定要求我們修經養性，清心寡欲，也就不能做那種事了吧。”

虞玄機腼腆地低下頭，不以為然：“這兩件壓根是沖突的嗎？沒本事就沒本事，可别怪到别人身上，師尊的話和長老的話，或許要聽，但是有的話隻是聽起來很對罷了，這樣的話我能夠說來上百句。”

李姓少年抿嘴一笑，笑眯眯道：“你說的對，人生難得是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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