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文擡頭看了一眼時鐘,現在已經是北京時間下班的點,但是請了一天假的葉栖栖得去上班了。
她恹恹地擺了擺手:“好吧。”臉上不快的表情非常明顯。這次來北京她原本預計花費兩三天,主要是過生日,今天是周五,時間明顯超額,她的老母親已經打了很多個電話過來催促。沒有辦法,她隻好定了周六下午的飛機。
張雅文從沙發上坐起來,眼睜睜看着葉栖栖開門離去,然後又重重躺回去。
還想着今天晚上兩個人可以話别一下呢。現在都泡湯了。
晚上張雅文叫了一個炸醬面的外賣,吃完就開始收拾行李,接近一周的生活,兩個人的生活用品已經完全分不清楚了,她霸占了葉栖栖好幾件襯衫,還有鞋子,然後也将自己的護膚品非常大方地分享給了葉栖栖。
陽台上,張雅文收下被曬得非常幹燥的灰色浴巾,心裡思考,雖然之前是葉栖栖的,現在應該完全是自己的了,要不要給帶回去呢。
原本整潔的房間因為張雅文的收拾而變得面目全非,翻箱倒櫃的時候,她從衣櫃的最上層裡掏到了一本書。
她赤腳站在椅子上,打量着手裡的這本書,或者也可以稱為破爛。
一本早就不再出版的《拜倫詩選》,黯淡失色的軟裝封面已經有些磨損,卷起來從頭到尾快速翻一遍,劣質的紙質和粗糙的文字印刷,中間還泛着一股黴味。她将書翻轉過來,看了一眼右下角,果然出版年份是在八十年代。
這樣的書在舊書店都是論斤買的。
但是葉栖栖卻将它擺在衣櫃的最高層,像一個寶貝似的放着。
事出反常一定有貓膩,張雅文抿唇,回來得問問清楚。
然而葉栖栖回來得太晚。
卧室門沒有關,客廳裡的開門聲傳進來,昏暗的燈光蔓延到門邊,張雅文從支離破碎的夢境裡醒來,伸手開了燈,迷蒙着雙眼,看了眼手機,淩晨兩點鐘。
她将手機一丢,心裡痛罵萬惡的資本家。
張雅文軟着身磕磕絆絆地往客廳走,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光着腳丫子蹲在卧室通往客廳的口子那裡,迷迷瞪瞪的。
擡頭找人。
葉栖栖解了皮質手表随意丢在餐桌上,暖黃色燈光打在她略顯疲憊的臉上,漆黑的睫毛下垂着,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襯衫的紐扣一顆一顆解開,露出凹陷的鎖骨,然後将衣服丢在一旁的衣簍裡,細白的肩胛骨上挂着内搭和内衣的細肩帶。
沒有控制住表情的張雅文咽了一下口水,還舔了舔嘴唇,雙眼亮亮的,懵懂又純粹。
葉栖栖被張雅文一副餓肚子的樣子給笑到,走過來将張雅文抱到沙發上,居高臨下揉了揉她的頭發:“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光腳在地上走。”
“還有,晚上沒有吃飽嗎?”
張雅文愣了愣,晚上的炸醬面分量超級足的。
她雙手抱膝,瑩白的腳趾動來動去,長發散落在腿上,她穿上下兩截的娃娃衫睡衣,肩頭處是蝴蝶結的形狀,臉貼在膝頭,聲音含糊:“怎麼才回來?”
語氣裡全是不滿,還有點嬌氣。
葉栖栖褪下牛仔褲,蹲在她面前,捏着她的耳朵尖:“我先去洗澡再來陪你。”
“要不……今天就不洗了。”
葉栖栖愣住,反應過來後笑了,别過頭:“這麼急嘛。”
張雅文被自己不經大腦的話給羞到,腦袋埋進膝蓋,隻想與世長辭。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張雅文身體還有些酸脹,她眯着眼睛敲了幾下腦袋,在床上拱來拱去。這兩天晚上比較涼,沒有開空調,早上太陽光從窗簾縫裡漏進幾縷,空氣裡多了些燥熱。
張雅文胡亂卷着被子,将身子翻到被子上,長腿一擡,搭到了旁邊人的身體上。
葉栖栖沒有出門?前幾天她醒過來的時候旁邊早就沒人影了。
她支起上半身,睜眼,旁邊的床陷下去一點,葉栖栖安靜地躺着,下巴貼近身體,随着淺淡的呼吸,身體一起一伏,黑色的頭發發亮,發質很好,張雅文伸手摸了摸,滑溜溜的。
閉上眼睛不說話的葉栖栖看起來顯得年紀格外小,有一種說不出的幼态。
但是想到昨天晚上葉栖栖犀利幽深的眼神,她作亂的手指突然停住,還挺可怕的。
無事可做的張雅文還不想起床,下午的飛機,東西收拾好了,隻要洗漱吃點東西就可以了,所以她還有大把的時間用虛度,飄忽的眼神不知怎麼落在了床頭的那本《拜倫詩選》上。
昨天晚上把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張雅文戳了戳葉栖栖緊緻的小臉,對方煩悶地皺了皺眉頭,往被子鑽,聳動的鼻尖像一個小動物似的,張雅文覺得挺好玩的,繼續去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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