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卓北道:“如果是靈元弟子出手,那隻需三兩個人即可。畢竟裴氏的護院隻是凡人。”
瑾瑜道:“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一次派出兩三個靈元弟子,一定不是普通的門派。至少是四大仙山。”
甯卓北道:“問題是,”她擡起眼,“是那座山的人?”
瑾瑜和甯卓北四目相接,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十七年前,兩個人一起追尋鬼車的時候。他們也像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讨論着那些詭異的事,抽絲剝繭,尋找真相。瑾瑜垂下眼睑,不由的輕笑,看向了甯卓北修長而潔白的手指。
甯卓北順着他的眼神,看到了自己的手,心裡一緊,一些片段浮上心頭,她不由的将手收了起來。瑾瑜被她突兀的動作喚回了神智,頗為局促的看了看她的表情。甯卓北眼光閃爍,眼神已經飄到了别處。
廖杋寂喝了口茶,微微一笑,道:“很好。你們兩個很有默契嘛。”他繼續問道:“姑且不論是哪座山的人。第二個問題,為何要滅裴氏?”
瑾瑜蹙着眉想了一陣,道:“裴氏存在了那麼多年,也沒有被滅。不為别的,隻是因為第一,有本事,第二,江湖威望還是不錯的。畢竟他們從不偏袒妖族或是仙門。說白了,仙妖都不會想他們死。”
甯卓北道:“如果滅了裴氏是要建立自己的威望。放眼望去,現在還沒有哪個鑄造世家有這種根基。”
瑾瑜得出結論,道:“那就是有人不喜歡裴氏的本事。而選在這個時候出手,自然是因為天爐。”
甯卓北更是疑惑,道:“可是天爐對任何人都沒有壞處。無論是仙門還是妖族,其實都希望能擁有裴氏天爐所造的兵刃。”
瑾瑜沉吟了一番,道:“除非。。。這個人,已經有了天爐造出來的兵刃。。。”
甯卓北看着他,道:“而且,不希望裴氏再造這個兵刃。”
廖杋寂看向自己手中的茶杯,幽幽的問道:“這個兵刃,是什麼?”
瑾瑜怔了一怔,道:“難道是。。。焚冥刀?”
甯卓北臉色蒼白,喃喃道:“兇手是曜真派。。。”
歐陽玄珮修得靈元之時才年僅十五歲。那個時候的他還是一個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少年,個子也不高。每逢祭祖的時候,站在一衆曜真耆老之間,都頗為突兀。
他六歲之時還隻是一個小乞丐,不料被稽丘子看中,帶回了華陽收做關門弟子。然而他還沒入門幾年,稽丘子便仙逝了。所以歐陽玄珮的修行一直都是劉處睿在教。他們名義上是師兄弟的關系,但是情感上更趨近于師徒。
劉處睿對歐陽玄珮非常嚴苛,也寄予了很大的厚望。無奈仙妖之戰持續了四年之久。他對歐陽玄珮的管教也隻能流于表面。待仙妖之戰結束後,歐陽玄珮的修為已經完全可以開始修習靈元了。這不經讓劉處睿又驚又喜。
然而歐陽玄珮越發的不服劉處睿的管教。特别是他修得靈元以後。他既不願意接管任何的派内事務,也不願意待在華陽山上好好修行。每日都在山下胡作非為,惹下不少事端。直到他有一次,犯下了滔天大禍,整個曜真派費盡了心思給他抹平,他才意識到自己的任性有多麼令人深惡痛絕。從那時起,他才老老實實的在華陽山上好好待了四五年。
在這四五年之間,歐陽玄珮也算好好磨練了一下心性,他不是和梁伯鸾學習古典文集,就是和楊君複研究草藥,最多的時候還是和雲天澤一起練劍。他和雲天澤的關系一向是最好的,畢竟在同輩裡,他們兩人的年紀最相近。而雲天澤為人與世無争,頗為平和,讓歐陽玄珮相處起來更覺惬意。
而歐陽玄珮和廖杋寂的相識,是緣于祭天大典的劍術比賽上。那時他們兩人都剛剛行了弱冠禮,剛剛夠資格參加祭天大典。兩人年紀相仿,而且都是他們師父的關門弟子。雖然經曆相似,卻素未謀面。歐陽玄珮聽說過廖杋寂,隻是在他眼裡,靜一派的弟子都木納無趣。廖杋寂當然也聽說過歐陽玄珮,隻不過聽到的都是荒唐不羁。所以他們兩個一上了擂台便開始相互诋毀起來。
歐陽玄珮眼高于天的道:“你就是靜一派的廖杋寂嗎?我怎麼都沒聽說過。”
廖杋寂冷笑道:“在下的确不及你那麼臭名昭著。”
歐陽玄珮一臉無所謂,道:“诶,不能這麼說,臭名美名,不都是别人說的嗎。看來你也跟别人一般,毫無主見。”
廖杋寂搖搖頭,道:“果然與傳聞一般,狂妄自大。”
歐陽玄珮聳聳肩,道:“有本事自然可以狂妄自大。沒本事的人才謹小慎微。”
廖杋寂抱着劍,道:“看來閣下這幾年關在華陽山上也還是沒什麼進步嘛。”說的話依舊是目中無人。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終滅廢土 給我看看你的心 手握兵馬虎符,鐵騎橫推人間 從見到仙人開始 我和對家撞崽了[娛樂圈] 獨獨占有你的甜+番外 江湖亂也 真千金隻想安安靜靜寫文[快穿] 奪心散+番外 任俠記艟夢 九州沐血 貓貓今天也在努力直播種田中 元初之眼 魔法學院 星際之高考名師+番外 得寵 女配穿成女主[快穿] 天錄之雙世奇緣 抗戰:從東北軍開始全面戰争 吞噬進化:我重生成了北極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