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姐姐能記得我,我也不算離開。”
——
那天晚上,雲棠喝了很多酒,她拎着酒壇在空蕩蕩的街上借酒消愁,醉意朦胧裡,感覺自己似乎撞進了一人懷裡。
清淡的梨花香在鼻尖蔓延開,她從來沒有聞到過這樣好聞的味道。酒意讓她不管不顧得賴上去,緊緊抱住那人的腰身,哼哼唧唧地磨了好一陣。
雲陲晚上有宵禁,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人呢?
她想着自己許是撞樹了,還是一棵開滿梨花的樹。
香是挺香,就是......有點硌人。
第21章兩世
午夜,萬古殿外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連珩跪坐在殿内,熟睡的雲棠正枕在他的膝上。
一陣陣細風順着窗縫鑽進來,帶着濕漉漉的潮氣和冷意。連珩摘下披風蓋在雲棠的身上,見她唇角挂着似有似無的笑意,不由跟着笑了笑。
他原本提了兩壇青梅酒準備來萬古殿祭祀妖神,走到望亭山腳下時,卻見雲棠拎着個空酒壇跌跌撞撞地走過來,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裡。連珩任由她鬧了好一陣,待她終于睡熟後,才将她抱到萬古殿裡歇息。
雲棠撞到連珩懷裡時,一身的酒氣。許是醉意熏得她頭疼,起初睡得很不踏實,時不時便要皺着眉頭動一動,像是做了噩夢。連珩見她睡不安穩,便點起一根梨木香。待香意慢慢散開,她才漸漸熟睡下去。
她不記得前世的經曆,卻還帶着前世的習慣——喜歡青梅酒,喜歡梨木香。
連珩伸手将散落在她額角的碎發捋到耳後,指尖不由在她的耳畔定住。她的模樣一點也沒變,清冷如雲巅白雪,不笑時帶着與生俱來的疏離;笑起來卻似有三月春風,吹開了漫山遍野的桃花。
連珩很喜歡看她笑,但前世的雲棠并不像如今這般愛笑。許是緣于妖神這一身份,前世的雲棠總是孤高淡漠,鮮少将情緒外露出來。而這一世的雲棠比從前少些冷傲,倒多了幾分執拗。
許是凡人不能像妖神那般随心随性,她又天生反骨,帶着從前世而來的傲氣,不經意間總帶着一股“随心不随世”的犟勁。
連珩第一次見她,她正是那樣一副神色。
他遠遠看着她在花轎裡掀開自己的蓋頭,不甘心地想要逃掉那場親事,卻礙于俗世規矩,遲遲不敢出手。
所以連珩站在層雲之上,揮下了一道法術,打亂了那場親事。
她想做的,他都會助她。
隻是沒料到那道法術竟喚醒了一直潛藏在雲棠體内的情劫。登時數百裡風雲驟變,紫電漫天。那道前世未能渡過的劫數,終于在這一刻蘇醒了。
連珩因此被天尊罰至雲巅雪山,守了一千年的将軍冢。而雲棠也在後來因那雙紅眸被迫離家,在凡間輾轉了千年。
他是愧疚的,因為他擾亂了雲棠這一世原本平靜的生活。但雲棠因此走上修仙之路,不必百年一入輪回,若他日再度飛升,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連珩如今隻想陪在她身邊,彌補過去千年缺席的遺憾。他會将她吃過的苦都補回來,從此世間風霜雨雪,他會永遠将她護在身後。
殿外的雨漸漸大了起來,雨滴敲打在屋檐上,濺開噼裡啪啦的雨聲。
雲棠被雨聲吵醒,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睡意還未散盡,昏黃的燭光在她的眼前映開一圈圈光影。她看不清周圍的景象,便一隻手懶洋洋地遮住眼睛,一隻手緩緩朝周圍摸索起來。身側是一片豎直的平坦,不像牆壁那樣堅硬,卻很堅實,摸起來有綢面的手感。
她又朝裡挪了挪身子,努力伸手朝上摸去,邊向上,邊慢慢睜開眼。視線逐漸清晰,指尖的觸感也越發分明。一陣溫熱從指尖傳來,雲棠睜眼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道棱角分明的下颌,和落在自己指尖下的喉結。
困意頓時散得一幹二淨,雲棠瞪大眼睛愣住幾秒,忙坐起來:“我怎麼在這?”雲棠暈乎乎地扯了一把身上的披風,還沒發現那是連珩的披風。
連珩道:“你喝醉了。我剛好遇見你,順路把你帶來了。”
她揉了揉鼻梁,低頭蹙眉仔細回憶,隻能想起自己似乎是撞樹了。她摸摸額頭,沒撞出幾個大包,還行,運氣不錯。
“我睡了多久啊?”
連珩道:“不算久,幾個時辰而已。”
雲棠看了眼天色,外面夜色正濃,看來她的确沒有睡很久。窗外不時有風滲進來,她下意識裹緊披風,忽然察覺不對勁。披風上傳來淡淡的梨花香,便如她醉後稀裡糊塗的夢。她頓住動作瞟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披風,恍然明白了那時自己撞的樹是哪一棵。
“這是你的嗎?”雲棠摘下披風,略尴尬地看向連珩。連珩點了點頭:“雨夜天涼,你披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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