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一條小魚,如何掙紮也掙脫不了那大網。可是我如果是一條航空母艦般強大的魚呢,世界上又能有幾張網束縛住我?
想破網,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變大變強,假如我本身的價值大過了家族犧牲我換來的利益,家族還有什麼理由犧牲我呢?”
陸帆好像在自言自語。
他想起了自己蒙冤入獄,想起了崔浩的話。
沈夢楠輕歎了一口氣,沉默不語。她也知道讓自己強大,可談何容易。她太弱小了,像一隻弱不禁風的小鳥。為了躲避高陽,她一直沒有參與家族的生意,甚至隻想做一個小職員。
參與家族的生意必然與高家扯上關系,可是姐姐沈夢桐出嫁後不問家事,弟弟又不争氣,倆人都打理不了家裡的生意。家裡的生意離不開高家,她能一直逃避現實嗎?
陸帆突然出現,給她帶來了希望。可是,陸帆即使能點石成金也需要時間。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夢楠姐,我能幫到你什麼嗎?”
陸帆看出異樣。
“我沒事,真的沒事。”
沈夢楠搖搖頭,擠出淡淡的笑容。
陸帆沒有繼續問下去,踱步來到窗前。凝望着窗外的萬家燈火,很久,才鄭重地說道:
“給我兩年時間,很多現在看起來很麻煩的事情,也許到時候都能夠解決。”
沈夢楠望着高大結實的背影,那背影恍惚是一座可以依靠的萬仞高山。
由于事先準備工作做得相對充分,招聘工作總體上比較順利。來報名的人非常多,第一天八百人,後三天陸續來了一千多人,總人數接近兩千。好在安排得當,不同的崗位報名安排的日期不同,避免了手忙腳亂。
第一輪報名和篩選同時進行,陸帆親自把關,領着鐘勝利和周爽看簡曆提問題,進行初步面試。
表面上,長相老成一點的鐘勝利做主。實際上,每一個通過的人都要陸帆親自點頭。
為了确保工作順利進行,鐘勝利特意從轄區派出所請了兩位民警,負責維持秩序。
除了安保部人員參與維持秩序、安保等工作外,提前招聘的臨時工作人員也起了作用。臨時招聘的十個人中,除了分配給老白和徐靜雅各兩人,其餘六人,周爽、鐘勝利各帶了三人,負責查看證件、接待、解答、服務等工作。
因為幾乎所有的應聘者都沒有電話,方便起見,面試結果幾分鐘後就出來。
如果應聘者收到王長順發的綠色紙片,就是通過了第一輪篩選。綠色紙上面通知了下次面試的時間及其注意事項。
如果應聘者收到紅色紙片,則表明沒有通過,紙片上面寫着感謝及祝福的話語。
通過篩選的人歡呼雀躍,沒通過的人垂頭喪氣。也有落聘的人要求解釋,可是門口的大标語就寫着對落聘不予解釋原因,再看看維持秩序的警察,隻能作罷。
大浪淘沙,第一次篩選留下了440多人,基本上是正式錄用比例的兩倍。
讓陸帆遺憾的是,大專以上報名的僅僅有38人。而且這些人素質相對堪憂,有的志大才疏;有的一問三不知;有的在原單位不如意,充滿着抱怨,就是個帶着負能量的垃圾人;有的則是單純好奇來探探風聲。
畢竟這時候大學都包分配,旱澇保收的鐵飯碗。在觀念比較落後的東北,絕大多數人沒有下海的勇氣和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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