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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家竟然為了要跟韓獨古合作，将自己的利潤壓得這麼低，自家的少爺會願意以同樣的條件讓韓獨古占便宜嗎？大掌櫃偷偷的望向燕舞空，燕舞空卻未做任何反應。韓獨古笑着道：&ldo;但是這一半的利潤其實并不吸引我，我比較需要的是你家燕少爺的眼光。&rdo;&ldo;眼……眼光？&rdo;這個大掌櫃可就不懂了。燕舞空拾起頭來，視線剛好與韓獨占相碰。韓獨古解釋道：&ldo;誰不知道燕少爺對寶玉、古董、衣飾、布料十分挑剔，就拿剛才評茶一事，我想在京城開一家茶行，但我對茶是個大外行，若沒經過燕少爺評監，還不知道我進的竟有濫竿充數的爛貨呢。&rdo;&ldo;哼！那是你不懂，誰教你是奴仆出身。&rdo;&ldo;噓……噓……&rdo;大掌櫃在一旁急得噓聲不停。燕舞空卻完全當成沒聽見。韓獨古也沒在意，他打開錦盒，裡面放着晶瑩剔透的紅色寶石，像雞蛋般的大小，做工精緻，美麗非凡。&ldo;好美的寶石，隻可惜寶石沒有佳人來相配。&rdo;大掌櫃還摸不太透韓獨古的意思，卻聽燕舞空冷冷地開口。&ldo;若要佳人相伴，你自己娶一個也就是了，以你現在有錢有勢，想娶誰，還怕娶不成嗎？&rdo;大掌櫃急得頭冒冷汗，少爺一再出言相激，他怕韓獨古會氣得下逐客令；想不到韓獨古也不氣，收下了錦盒微微一笑。&ldo;這倒也是，我想要的女人，隻怕沒有不從的。&rdo;燕舞空聽他回得随意，咬緊下唇，臉色陰沉了一些。韓獨古關上錦盒，啪的一聲丢同桌上，就像那顆蛋大的紅寶石隻是路邊不值錢的石頭。&ldo;我不要這個，沒有佳人相配，這無異隻是顆石頭，請回吧。&rdo;大掌櫃聽不懂他所謂的&ldo;佳人&rdo;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要住在燕家的表小姐嗎？表小姐的确是京城的美女之一，但是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韓獨古怎會知道她的豔名？&ldo;你到底想要什麼？&rdo;燕舞空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到極點。韓獨古側臉望他，&ldo;你心裡知道我想要什麼的，我想要一個美人，戴上這個紅玉寶石跳上我的床，就這樣而已。&rdo;燕舞空目光偏向一邊，竟然無法與他相對，他怒氣沖沖的轉頭就走，&ldo;粗野至極，我不想再留在這裡了。&rdo;大掌櫃一路跟着燕舞空，一邊唠叨道：&ldo;少爺，我看他要的是表小姐啊，以韓獨古現有的财力、勢力，娶了表小姐也不算是侮辱她；隻要少爺肯割愛，将表小姐讓給他，我看這門生意一定能成的。&rdo;&ldo;住口，不要再說了。&rdo;&ldo;少爺，表小姐雖然美豔，但是妻子如衣服，還請您為了燕家着想啊！&rdo;燕舞空煩躁的低吼：&ldo;我叫你不要說了，我自己會打算。&rdo;見他失态的狂吼，大掌櫃終于不敢再多說任何一句話。陰沉沉的天幕上，隻有一輪明月閃着銀白色的光芒。燕舞空穿著披風将冷風擋住，以免獵獵寒風刮傷他細嫩的皮膚。輕輕的馬蹄聲越走越近，燕舞空看着來人翻身下馬。韓獨古走近，月光似乎襯得他更加高大兇猛，就像書裡說的強盜一般健壯，讓燕舞空忍不住屏息以待。&ldo;你信上要我到這裡來，我就到這裡來了。&rdo;韓獨古說的話很簡單，他的大手拍撫着馬匹，就像愛撫愛人一般的輕柔。燕舞空清了清嗓，才發出嘶啞的聲音：&ldo;你下午說的那段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要娶我表妹洪芬秀嗎？&rdo;&ldo;表妹？&rdo;韓獨古喃喃的回答道：&ldo;我有聽過你家住着一個絕色麥妹，不過我說的絕色佳人不是她。&rdo;&ldo;那……那是要誰？&rdo;韓獨古拍撫馬匹的手放下，他扯住燕舞空擋風的披風，笑道：&ldo;這還用得着點明嗎？我說的人就是你。&rdo;燕舞空被風吹得徘紅的臉頰在月光下幾乎透明，韓獨古粗魯的拉過他的身子，野蠻的蓋住他的唇。燕舞空握住他手臂上的衣服，不自覺的輕輕顫抖，香唇開啟，任由這個野蠻下流的男人長驅直人。他輕聲喘息，紅豔的唇口張開，韓獨古将他抱上馬。&ldo;你會騎馬吧？&rdo;&ldo;會。&rdo;掙紮了許久，他才應出這一聲。韓獨古也緊接着上馬，将燕舞空摟在身前快馬疾馳，來到自己家的後門，牽着他進入房内。&ldo;喝熱茶吧，别冷着了。&rdo;點亮了燭火，燕舞空坐在椅上，喝着熱茶的同時，目光不由自主的偷觑韓獨古健壯的身軀。&ldo;這房間好庸俗……&rdo;他一直在輕喘，就算是嫌棄的語氣，聽來卻充滿了不安。&ldo;可惜你要在這庸俗的房間裡失身給我了。&rdo;韓獨古的聲音好象在笑。燕舞空一轉身，韓獨古已經站到他的身後，雙手抱起他，昏暗的燭光在遠處搖搖晃晃，他被韓獨古放至床上，韓獨古脫下鞋，也上了床。&ldo;我是為了燕家的産業才這麼做的，我……我不是自願的，&rdo;燕舞空将臉一撇，韓獨古隻是輕笑幾聲，伸手解開他的衣結，讓燕舞空羞赧至極。&ldo;告訴你……隻有這一次而已。&rdo;他這次的撂話羞到幾乎無聲。韓獨古脫下他所有的衣物，他瞬間赤裸，白皙的肌膚才剛接觸夜晚的涼意，韓獨古充滿暖意的大手立刻送上撫慰……&ldo;燕少爺，醒醒、醒醒……&rdo;燕舞空立刻驚醒，他在相約的樹下等到睡着，但是等的人并沒有來，來的是今天帶路的小仆。&ldo;我家少爺今晚沒空過來，他說你有事可事先約好日期，要這樣半夜偷偷摸摸約在什麼樹下，他沒有那種閑情逸緻，我家少爺說他是個大忙人，沒時間理會你。&rdo;小仆說完後，就奔跑離開。燕舞空一想起剛才睡着時的夢境，不禁雙耳赤紅；再想到韓獨古派人來的回話，心中又失落又生氣。燕舞空走進家門，大掌櫃已經在大廳裡等他，看來也等了大半夜。&ldo;少爺，這麼晚了，您到哪裡去？&rdo;&ldo;出去走走而已。&rdo;他根本就沒臉說出自己剛才去私會韓獨古，想不到韓獨古不願意來，而他還做了那種見不得人的夢境。大掌櫃以為他是為了韓獨古提出的條件憂心，因此睡不着，出去外頭走動，他擔憂的也是這個。&ldo;少爺，表小姐的事您想得怎麼樣了？跟韓少爺結親，以後你們就是姻親，他再怎樣居心叵測，也不會讓燕家倒了才是。&rdo;燕舞空也知道自己的表妹頗有豔名，她生父是江西人，與京城的美女相比，有種别具一格的美麗，又淡雅大方；若不是人人都傳他愛慕表妹，隻怕早巳有不少人踏破門檻來提親。&ldo;我再想想……&rdo;&ldo;少爺，事到如今，您還想什麼？您若真愛表小姐，難不成讓她跟着您暍西北風嗎？韓少爺人品，身家都不錯，若不是我們知道他曾經是奴仆，您還會嫌棄他嗎？再說英雄不怕出身低。&rdo;&ldo;我沒有嫌棄他的出身。&rdo;燕舞空聲音大了點，兩眼失神，空茫的望着某一點。大掌櫃以為他不舍表小姐，又跪地懇求，隻盼少爺回心轉意，另求他愛。&ldo;少爺，您就斷了私情吧，燕家不能斷在您這一代啊！老爺辛辛苦苦留下的産業，不能就這樣拱手讓人。少爺您含着金湯匙出身，沒受過苦，您能暍得出茶好不好，摸得出布料是不是上等，但是若沒了錢，您根本就沒辦法享受，少爺，為了您好，也為了表小姐好，您就放手吧。&rdo;&ldo;我沒說我不放手，他要芬秀嫁給他，這是好事，我沒有理由反對。&rdo;大掌櫃感動得熱淚盈眶，&ldo;少爺，您想得開就好，那我明日就去回複韓少爺，讓他及早辦親事。&rdo;見燕舞空應了一聲，大掌櫃歡天喜地的街命離開。燕舞空卻失落不已的垂下肩膀，他蓋住臉，淚水忍不住的往下滑落。&ldo;這就是你對我最大的羞辱跟報複嗎？&rdo;燕舞空輕聲的低喃，環住自己，身體顫抖不已。這種根本就難以啟齒的愛戀，教他如何說得出口！他從小就對韓獨古充滿異樣的感情，明明兩人同為男子，但是韓獨古十多歲時，身子拉長，臉龐變得更加男性化，讓他芳心暗許，心裡隻放得下他。他也知道自己這種感情越來越異樣，若見韓獨古跟别的婢女說話、聊天，他心裡就會生氣、嫉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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