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忘憂終于看清屋中的人,确切地說,是一個坐在屋中面向窗口的小女孩和一個此時正背對着忘憂的女子。
那個小女孩生的很可愛,五六歲的模樣,帶着嬰兒肥的白嫩小臉上,兩汪水靈靈的大眼睛像葡萄一般,幹淨得如同此時明朗的天空。瓊鼻小巧,黑色的頭發紮成羊角辮,随着她歪頭時還不時晃動,小小的臉上滿是天真稚氣。
最令忘憂驚訝的是,那個小小的女孩,竟與自己的容貌有七分相似,就連那雙少有的純粹黑眸也是如出一轍。
但是,在她的眉心處,是一個三瓣桃花的印記,碧色的印記在那張小小的臉上沒有一絲突兀,仿佛就是天生長在那裡一般。
背對着自己的婦人一襲素衣,黑發随意绾起。聽到如此孩子氣的問題,不禁失笑,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道:“厲害?要那麼多的厲害做什麼,你以後平平安安的阿娘就放心了。”
她的聲音溫柔清淺,帶着對孩子的牽挂。
她的手中,是一塊石頭大小的黑色物體,熟悉得令忘憂心驚。下意識地往竹屋走,卻發現自己距離竹屋的距離越來越遠,如同時光倒流。而那個溫柔的聲音仍在繼續:
“司幽最大的功效是封印,除了血緣的力量……”
“啊——”安靜的卧室裡,傳來短促的驚呼,一個身影猛然坐起,全身冷汗涔涔。
“原來,是夢。”忘憂擦着額上的冷汗,胸膛起伏激烈,仿佛經曆一場大戰。
隻是,這個夢為何如此真實,還有……那與自己七分相似的女孩究竟是……
唉,自從得到那個黑色的盒子,不,現在已經是白色的了。自從得到那個東西就怪事多多,倒黴連連(好像……沒有什麼必然聯系吧+_+),要不,把它扔了算了,一了百了!
此刻窗外夜色濃重,連月光星辰都隐匿起來,要幹什麼也該明天吧,可忘憂絕對是實戰派的,點上燈就開始翻找,折騰了好一會才從那堆包袱裡翻出那個泛着瑩華的白玉盒子還有那個黑石頭狀的‘司幽’。
哪知道,剛将那個盒子拿在手中,便發現,玉石上那狀似慕家家徽的綠色藤蔓上,在這濃重的夜色裡,竟泛着淡淡的熒光,隐隐約約寫着什麼字迹。
那是他從未出現在玉石上的字迹。
上面寥寥數語——何水無魚?何山無石?何樹無枝?何子無父?何女無夫?何誠無實?
似輕聲問着别人,又像是問着自己。
這不是前世的時候一個謎語嗎?
雨水無魚,泥山無石,低樹無枝,老子無父,天女無夫,荒城無市。
謎底就是——
“與(雨)你(泥)地(低)老天荒。”忘憂輕聲念出。
白色的玉石,幾乎在忘憂吐出最後一字時,發出燦然的銀光,整個卧室在銀光的照耀下,亮如白晝!
然而在同時,忘憂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自己控制!
右手,僵硬地擡起,指尖冒出一串血珠,雖然不痛但是詭異!隻見指尖連連揮動,迅速在空氣中寫着什麼。待身體重得控制權的時候,以血在空氣中寫出的字,明晰可見。
正是——與、你、地、老、天、荒!
所有的字,一個一個撞進了純白的玉石上,每一次的撞擊那原本耀眼奪目的白光都會閃一下,然後愈加黯淡。當最後一字融入玉石中時,那耀目的白光已經完全黯淡至消失了。
而玉石上那蜿蜒的綠色藤蔓狀的花紋,如同活過來一般,細小的藤蔓蜷起,像一株耗盡所有生命的植物,在完成守護的任務後,迅速幹枯脫落。而那些清楚的字迹也像浸水的紙張,清晰的筆畫漸漸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借着燭火的微光,忘憂終于見識到了從那個家夥搶來的玉石的真面目。
原本沒有一絲接縫的玉石,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出,這确實是一個盒子。
伸手,将那個盒子拿在手中,打開。
默……
雖然想象了數次,裡面可能有稀有的寶貝什麼的,注意——隻是‘可能’!但當他看到自己浪費了這麼長時間,還‘光榮’地‘獻血’所得到的東西,忘憂終于忍不住滿頭黑線并開始懷疑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雖然一再安慰自己,真正的寶物可能長得很普通,普通到送到你眼前你也可能當做垃圾丢掉,但是,你對着他眼前的這東西,還能安慰自己那是一種雖然看不出來但确實是寶物的東西嗎?
這精緻的盒子裡,是一朵花。确切地說,是一朵幹花,就像禦醫苑裡那些風幹的藥材,失去了所有的水分。可那些幹的藥材起碼還有些什麼苦的氣味,眼前的這朵幹花什麼味道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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