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口中念叨着求近舍遠之語,一時間有些魔怔。
左慈不由想到,若是他去往經常出聖人的地方修行,是否也會另有所悟性?
他們聊了許久,論道一途,張春華兩眼抓瞎,問了左慈許多哲學問題,有些是她突發奇想,竟是連仙法高深活了大半輩子的左慈都回答不上來。
他們論至深夜,左慈說道:“今日與将軍談論,老朽受益非淺,此後恐怕會尋訪名山古迹,聖人遺址,以開眼界,将軍提到的這些問題倒是将老朽給難住了,待來日再見,老朽必将為将軍解答其中疑惑。”
張春華忙站了起來,詢問道:“道長是要走了嗎?天色已晚,不若在府中休息一夜再動身不遲?”
“不必了,夜晚才也隐蔽身形,承蒙将軍厚愛,老朽這就告辭。”左慈騰空而起,此次卻是化作了夜間飛行的蝙蝠,撲棱着翅膀向着月亮飛去。
張春華揉了揉自己眼睛,對鬼将們說道:“左慈道長,恐怕是我這輩子見到的第一位‘仙人’了吧?”
“非也,道長既說自己學藝不精,恐怕還不是個仙人。”陳宮沉吟道:“但是這等莫測高深的法術,非常人能駕馭,稱他一句半仙,卻也是可行的。”
呂布銳利的目光望着左慈離去的遠方,他如鋒的劍眉皺起,對他們說道:“是我的錯覺嗎?左慈對春華特别客氣,他在懼怕春華?”
張春華訝然:“怎麼會?我對道長并無惡意,他懼怕我做什麼?”
戲忠說道:“春華的特殊之處在于勾玉認主,可簽鬼将,鬼将不消散回歸天地,是否又會引起天地輪回失衡呢?”
“會嗎?”張春華不确定道:“勾玉認我為主,時而催促我簽下鬼将,其中有何深意?”
“恐怕還不止,”袁紹眯起眼,眸中精光閃過:“若你将這天下諸侯都簽下呢?曹操,劉備,孫權,甚至漢獻帝劉協。”
“天下再無天分特殊的人轉世,豈不是都成了蠢人?”戲忠好笑道:“便是蠢人們,也會争奪權力,也會有利益沖突。”
張春華說道:“我若以後把他們都簽下,恐怕身邊會熱鬧非凡,天天見你們打架鬥毆。”
袁紹輕哼一聲,不說話了。
等日後曹阿瞞死了,他确實要按着他狠揍一頓!
張春華的“月子”注定不會如柏靈所願老實待在家中養身體,況且她身體早就好了,一點沒傷着。
秋風吹起的那一刻,張春華收到下屬來報,蔡邕之女由使者安然護送回了關内,匈奴人接受了重金,騎兵部隊将蔡琰護送到司隸手下後便滿意離去。
蔡琰在匈奴住了十二年,而今終于回歸故裡,潸然淚下。
她已嫁作人婦,再不複當年青澀少女模樣,時年三十的蔡琰滿腹才學,卻傷感悲憤,不見絲毫笑顔。
“我等是車騎将軍派來護送夫人前往下邺的衛隊,還請夫人上馬車,随我等入城,”衛兵們神采奕奕,精神正氣,對蔡琰也是客氣而疏遠,反而令回歸故地心有不安的蔡琰安心下來。
她已歸漢,再不是匈奴人的俘虜,更不是匈奴左賢王妃了。聽到被贖的消息,蔡琰悲喜交加。
她悲自己十二年來被強擄至匈奴所受的苦楚,悲嫁為人婦,與兒分别,自此永不相見,悲她家中再無故人,父親亡故,隻剩一座孤墳一室空屋等着她。
喜的則是十二年了,她終于回歸故裡,離開邊地蠻荒,落葉歸根。午夜夢回,如癡如狂,又哭又笑。
車騎将軍接見了這位名儒蔡邕之女,傳聞中博學多才的才女蔡琰。
她消瘦憔悴,惹人憐惜,纖細的胳膊看上去幾乎一碰就會斷。
“主公思念故人,想起蔡邕大人沒有後人為他清理墳碑,花重金将蔡夫人贖回,為的是為蔡邕傳承接代,流傳他的書法。你現在此修整一番,換上漢服,若有需求,可差使婢女,明日隊伍會啟程護送蔡夫人前往下邺。”張春華解釋了一番她花廢重金與匈奴人交涉的原由,反正一切都有曹操背着鍋。
高順自南匈奴處飄回來,對張春華彙報道:“左賢王奪位失敗,以重金賣妻,企圖招兵買馬,東山再起,與右賢王分足鼎立。”
張春華點頭,暗道一聲好!匈奴人越亂越好。
“多謝将軍照顧,”蔡琰不卑不亢,謝過張春華的提醒,回到下邺後她會經曆什麼,她大緻心裡已經有數了。
蔡琰走後,張春華私底下對柏靈說道:“時下女子地位低下,嘗嘗被看作男兒郎的附屬品,即便是才女,也會被當作物品買賣,隻因為女郎們不會保護自身嗎?可我空有一身武力,若是昭告天下自己是女兒身,不也同樣會被那些我曾經瞧不起的小人物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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