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汪啞然失笑:“平時讓你看看書都靜不下心來,好在我們春華是女郎,否則阿父可要為你那功課愁死了。”
張春華聽後不高興了:“我就是看不進那些之乎者也嘛!郎君就一定讀的進去書了嗎?”張春華表示不服氣,為何阿父總是用她是女郎這事來說話?
見女兒生氣了,張汪忙哄道:“郎君也不一定讀的進書,我們春華不輸郎君。
張春華哼哼一聲,心裡暗道:阿父總瞧不起我是女郎,日後,我要讓那些郎君看到都怕我!
“趕明兒,夫人帶春華去道觀一趟吧,”張汪揉了揉張春華的腦袋,轉變了口風:“舉家遷徙後,怕是短時間内無法再回來了。”
山氏應了:“妾身正有此意,之前于道長再贈護身符時便提到,想要見見春華。”
“于道長?于吉嗎?”張汪若有所思:“我聽聞他有許多支持者,倒是也有幾分本事的。”
聽聞山氏與張汪商議帶她去道觀,張春華有些慌了,她仿徨地找到典韋,拉住他的衣袖,害怕道:“典叔叔,阿娘要帶我出門了。”
典韋蹲下身,半透明的手撫摸上她的腦袋:“是害怕外面那些遊魂嗎?”
張春華點點頭,她看了看去收拾屋子的小桃,對典韋小聲說道:“我有偷偷的往外看過,好多好多!街上,茶樓裡,那些枉死的魂魄有的失魂落魄,有的凄厲瘋狂,他們穿過活人的軀體,毫無約束,也不受管束。”
張春華心裡一直都有一個疑惑:這麼多遊魂,地府就沒有官差來管管嗎?
“前幾年河内饑荒死了不少人,如今該是好上一些了,”典韋安慰她道:“你也說過,那些魂魄時日久了會自動消散不是,再者,我既然已經被你召喚過來,自是會保護你的。”
張春華抿抿唇,她終是沒忍住,對典韋問道:“等搬家以後,典叔叔教我武藝可好?”
“你想學武藝?”典韋很驚訝:“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張春華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寒聲道:“我不想一輩子都這麼躲躲藏藏的,我也想要能出去,比起求助他人保護我,我自己強大起來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不然我一輩子隻能做個被保護的金絲雀,在牢籠裡生活,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她想要的人生,她向往的更廣闊的天地,都隻有變強了才能夠去到達。
張春華的眼淚最終并沒有流下來,她強迫自己将軟弱的淚水憋回去,隻是紅彤彤的眼眶,還有倔強到死的性格給了典韋極大的印象。
這女娃娃,是個烈性的。
典韋暗暗乍舌,曾幾何時,他也在别處看到過這樣的眼神,那軍中最有狠勁的狼崽子,如今也該長大成人了吧!
典韋思考了一下,對張春華說道:“習武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要吃很多苦頭。”
“我不怕苦,”張春華搖頭,雙眸堅定又期盼地望着他:“典叔叔,春華怕很多東西,我怕鬼、我也怕死,可我唯獨不怕的就是吃苦,因為我知道,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要付出更多。”
張春華一席話甚得典韋的胃口,他就是喜歡性子爽利直白的人,這樣明事理的女娃娃,也不知張汪是如何教導出來的?若非她年歲太小,典韋都想讓她做自己兒媳了。
“好!你有這番覺悟,典某也就不推脫了,”典韋直爽地說道:“隻是我要求很高,你可别後悔。”
“不會的,我絕不後悔!”張春華聽他答應了,雙眸發亮、熠熠生輝,興奮地跳了起來。
次日,山氏帶着張春華去到了溫縣青紅山下的道觀,古樸的馬車跌跌蕩蕩,坐在裡頭其實并不好受。
車内墊了一層厚厚的軟布,張春華乖巧地與山氏相鄰而坐,有時她也會悄悄撩開車簾,偷偷地往外頭看。
街道之上有些蕭條,馬車路過集市時才稍稍有些人氣兒,察覺到透明的鬼魂從一個兩個開始漸漸多起來,看了看有些暗沉的天色,張春華悄悄放下了簾子。
典韋坐在車頂眺望遠方,對那些渾渾噩噩的遊魂不甚在意,這種強度的魂魄甚至還沒有連奴的惡魂要強大,以他的武力強度,想要守好如今的張春華還是可以做到的。
馬車使入道觀之中,那道觀的外頭貼有特殊的符文,令典韋感到一陣不适,他微微皺起眉頭,飄回張春華的身邊,頓時又好受了許多。
山氏帶着張春華來到與于吉約定好的地方,這位張汪夫人可是為道觀供奉了不少香火錢,在這一片也是老熟客了。山氏入内之後,看到已經有人在大堂上香了,也是個混到臉熟的熟客,她見那婦人向她微微颔首緻意,也回以一個善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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