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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第1頁)

咖啡館内獨留陳旭一人和兩杯已經涼透了的咖啡。

程文昊幾乎是逃着從咖啡廳裡逃出,兩人六年多的感情就像一個笑話,他僅是一個替身,用來驚醒自己不要再犯錯的替身,可是還是好喜歡,好喜歡陳旭,蹲在馬路上牙子煩躁的抽煙着煙看人來人往,憑什麼要被當做替身,好不甘心,好難過,可是又能怎麼樣,都是成年人,難不成去陳旭哪裡打滾耍無賴,那樣即使成了又怎樣,陳旭又不喜歡他隻是拿他當那啥啥宇,帶着愧疚。

程文昊蹲到太陽落山路燈亮起,盒子裡的煙已經幹幹淨淨,氣憤的扔下盒子,為什麼不喜歡他?真的多年就沒有一點點的喜歡他嗎?光顧着聽故事難過了,急匆匆的從店裡跑出來,忘了問了。

哪怕有一點的喜歡,他也能接受,不知道陳旭現在有沒有走,肯定走了吧,沒關系還可以去陳旭的住處,先去咖啡店看人。

因蹲的太久,起身眼前一黑,眩暈感撲面而來,雙腿已經沒了知覺搖搖晃晃怎麼都穩不住身體,有了依靠體才幸免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謝……”謝!眼前恢複清明道謝戛然而止,有些出乎意料,因過度吸煙的嗓子有些沙啞,說話的聲音中帶着顫抖“你……一直都在這裡?”

陳旭扶着要倒下去的程文昊點點頭:“找了很久。”

見人眼圈又紅了起來滿是心疼,聽程文昊說:“這是你第一次主動來找我。”五味雜陳酸甜苦辣混成一團,抱住程文昊還是隻有一聲對不起,隻能說一聲對不起,除了道歉陳旭知道怎麼回應眼前這人。

程文昊緊緊回抱住陳旭:“你不要離開好不好?我們像以前一樣可以嘛?”

眼淚濡濕了肩頭,陳旭摸着程文昊有些紮手的短發,無聲的安撫着,說出的話卻令程文昊窒息,溫柔的說出:“這樣對你不公平?”來拒絕他,這一瞬間程文昊抱緊懷裡的人,生出無數陰暗的想法。

最強烈最想做的是把陳旭鎖起來,隻能呆在他身邊,那也不準去,誰也不能想,隻有他,隻有他是陳旭的全世界。想到陳旭眼裡隻有他,激動的嘴唇都在顫抖。

陳旭安撫着懷裡屏住呼吸微微顫抖的人:“我可以追求你嗎?”

“什麼?”程文昊腦袋有點卡殼,剛剛還在盤算這怎麼把人帶回去,被陳旭隐形告白給打亂了計劃,反應過來陳旭說的話立即點頭:“可以,可以,可以。”

随後有又覺得可以這個詞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意願,便說:“我願意。”

陳旭領着程文昊回到自己的小破出租屋:“你不是替身。”

“嗯。”是替身也沒關系,現在陳旭留在他的身邊,隻能有他,死去的那個人會被時間遺忘,會被他慢慢的替換掉。

“張宇凡對我來說是弟弟,被我養到大感情很深,對自己一手養大的人,怎麼也不會下手,無論張宇凡坐什麼,兩人隻能是親人。”陳旭把水遞給程文昊,剛從從冰箱裡拿出來有點微涼,外壁上凝結一層細細的小水珠。

“張宇凡出事對我打擊很大,日日做的張宇凡被虐殺的噩夢,不敢睡,後來開始出現幻聽幻視,我知道自己心理出現了問題,卻怎麼也走不出來,直到看到犯人被抓捕歸案,判定死刑才稍微從中清醒過來。”陳旭搜索着當初震驚一時的新聞遞給陳旭看。

“即使知道犯人被繩之以法,每天過的還是渾渾噩噩,轉頭便能看到張宇凡在這裡身邊,做這往往的事說着熟悉的話,我甚至希望這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希望陪着我度過高中是人而不是自己的幻覺。

沉溺其中很久,潛意識開始自救,選擇離家最遠的地方,沒有兩人共同回憶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然後便遇上了你。”

陳旭把程文昊翻動的手機停在張宇凡的照片哪裡,熟悉又陌生的少年映入回憶,他從來沒有打開過這個新聞,那時候的廣播新聞一遍又一遍的叙述案件過程,少年的經曆一遍又一遍的戳着他的心,自虐般聽着痛苦着,離開家鄉後開始怕再次看到編輯描述張宇凡的遭遇,就這樣回避着。

如今再看,眼淚都流不出來。

手指敲了敲照片上笑得燦爛的人,聲音暗啞:“我都快把你的樣子忘了。”

讓程文昊繼續往下看,喝水壓壓嗓子繼續說道:“你和他長的一點也不像,想起的地方也隻是開朗的性格和熟悉的眼神。”

看到程文昊微微摳出疑惑的眼神,解釋:“你們眼神很像,滿眼的喜歡與愛慕。”

“我以為我把你當做替身耽誤了你,對你很愧疚,卻還是和你在一起。最近才想明白,可能是我一開始就看上了你,隻是自己過不去心裡那個坎,欺騙着自己。你出軌時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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