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漁嗤笑一聲:“小氣鬼。”時璨低着頭,不知想了些什麼,聲音更輕:“對啊。”小插曲讓晚餐平白延長時間,走出餐廳時,天邊已經有了夜幕低垂的迹象。這天出過太陽,柏油路上餘溫未散,烘烤得還有幾分灼熱。“今天那個餃子真的不錯,下次我還想來。”溫漁說,從包裡掏出車鑰匙,兩個人并肩往車位去,他按了一下,問道,“我送你?”“不了,晚上我還有工作要做。”時璨拒絕。溫漁疑惑:“什麼工作夜裡還得上班?”崔時璨一偏頭躲開他的目光:“就是一點零雜工,白天診所走不開做兼職。”溫漁示意明白了,卻又無心插柳多問一句:“你現在很缺錢嗎?”時璨沒有回答,垂在身側的手插進褲袋,狀似捏緊了。可溫漁對這小動作一無所知,自顧自地繼續說:“哦對,是不是要給叔叔治病呀?我記得你以前就說過,那個藥挺貴的。不過沒事啊,有困難可以找我……”“不用。”時璨說,“我爸走了好幾年了。”溫漁猛地停住了腳步。晚風還帶着白晝直沖雲霄的炎熱,次那天分開時,崔時璨對他說:“你不要覺得我可憐。”雖然沒人挑明,他仍覺得時璨相隔數年仍能輕易地看穿他。對時璨家的情況,溫漁當年就知道的不多,現在自然能獲取的信息更少。站在街邊聊天聊不久,溫漁有意要送時璨去他上班的地點,但崔時璨執意拒絕,他不好再提,隻能匆忙地說了幾句後作别。崔叔的病在肝髒,時璨隻提到在他大二那一年因為一次手術後的感染誘發了并發症,不多時便病重過世了。那會兒他還在讀大學,此後經曆了什麼,時璨閉口不提。溫漁直覺他如今狀況與這兩年脫不開幹系,要想知道,還要另找機會。他們曾經共同的同學們大都不清楚後來發生的事,唯一知道些内情的或許隻有紀月,她和時璨向來最熟悉。這麼想着,溫漁思索得了空真要去拜訪一下紀月家。可他短時間内暫且抽不開身。七月的一單合同砸出三尺高的水花,直接與溫漁那次人事變動相關。中高管理層人人自危總覺得下一秒就要被開,好幾個心懷鬼胎的提前請求辭職。同時嗅到風聲的合作公司有所考慮,想中途退出,韓總親自出馬,勸住了大部分,仍擋不住景龍股價又一次下跌。仿佛中途兩個季度的短暫回春隻是黃粱一夢,誰都抵擋不住一路朝着虧損跳崖。積攢的事情太多,整一個月過得兵荒馬亂,溫漁時常兩三個城市地飛,最忙的時候兩天一共睡了五個小時,疲倦得他覺得自己分分鐘就要猝死。等到好不容易進入收尾工作,溫漁已經累得自覺人到中年,萬事休矣——天知道他多長時間沒按時下班了。“溫總,溫總!”女生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溫漁突然睜開眼睛。他倒抽一口氣:“怎麼了?”小林抱着筆記本電腦站在旁邊:“剛布置工作,你撐在桌面就睡着了。馬上又要開會了呀……”溫漁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新會議室按他的意思裝的玻璃門,外面人來人往,每一個都行色匆匆。高跟鞋擊打瓷磚地面聲音清脆,落入耳膜甚至有點令人心悸。窗外八月豔陽高照,炎熱天氣毫無即将入秋的自覺。“溫總你臉色不太好,我替您請個假,晚上甭加班了?”小林滿臉憂色,“要不别吃太油,喝粥行嗎?”“我不喝粥。”溫漁立刻逆反上頭,“我要吃火鍋!”小林:“……”她知道溫漁說的玩笑話,默默地在群裡聯系食堂開小竈,要了碗南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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