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說,我們之間,就僅僅是用錢維持起來的關系麼?”
周澄蒙着一層薄霧般的眸子裡,空洞的瞳孔幾乎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男人抱着他,說愛他的那個瞬間。
那個時候他全身心都被灌滿了憤恨,怒火,隻覺得說出這樣的他,以及這句話都顯得尤為可笑。
他從未想過,這會是真的。
在他陷入怔愣的時候,男人說出了這晚他們交談的最後一句話,“周澄,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試錯機會,所以你不會懂,到了我這個年紀,有什麼東西非要抓在手上的話,就勢必要抓緊了,因為要是錯過了,大概就沒有重來的機會了......而你,是我這輩子不想錯過的唯一。”
三天後,連着下了好幾天雪的天氣終于放晴了。
難得的晴天,久違的陽光讓人感到身心愉悅。
賀骁在家陪了周澄一天,後來由于喪禮期間堆積的工作實在太多,也因着周澄第二天就退了燒,身體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沒什麼大礙,他便回了公司。
家裡多了個傭人,負責這段時間周澄的飲食起居。
當然周澄對此的理解,與其說是賀骁請來照顧他的,不如說是請了一個人形監控,以便随時他能随時掌控他在家裡的情況。
說起傭人,他忽然想起來,他倒是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林可可了,後來詢問之下,才知道男人因為得知兩人發生的矛盾,單方面讓她不要再來了,不過,周澄知道這些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賀骁開始變得很忙,有時甚至忙得不能回來吃晚飯。
自那晚的談話後,兩人連着有好幾天沒說上話,男人早出晚歸,常常深夜回到家裡的時候,周澄已經睡下了,而第二天一早,又早早出了門。
周澄對這樣的生活适應得很快,畢竟對他來說,這樣的日子才應該是常态。
他不是沒有想過離開,無奈很現實的一點,賀骁叫了一個身強力壯的保镖守在門外。
顯然,如果他想要強行走出這棟别墅,是不可能的。
但賀骁并沒有完全限制他的自由,隻要他說一句想去哪裡,甚至那個保镖會充當他的私人司機帶他過去。
隻是,這樣的自由與他而言,也不過是放長了鎖鍊的生活,本質上,和他被鐵鎖套着,并沒有什麼區别。
他逃不開男人的手掌心,隻要他還想維持這樣的關系,他就隻能配合。
吃完午餐後,周澄打算練會琴,然後小小的午休一會。
學校那邊也快放寒假了,他沒打算回去,一來這個時候回去也學不到什麼了,二來,自從上次和姜帆分開,兩人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聯系了。
大概是心裡都明白......就算聯系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于姜帆,周澄甚至都不想見到他,以自己如此不堪的身份。
那個總是熱情真摯的朋友,他害怕從他的眼裡,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眼神......一首曲子拉到一半,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起鈴聲。
周澄放下手上的琴,走過去拿了起來。
他看着上面顯示的号碼,經過前面幾次的印象,這次他很快就想起這是賀闵南聯系他用的号碼。
他眸色黯了黯,指腹在屏幕上方猶豫了幾秒後,還是點了接聽。
“喲,我還以為你不會接我這電話了呢。”通話一接通,無線電那端便傳來男人伴着低笑的嗓音。
周澄在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午後暖洋洋的陽光漫進透明的窗戶,曬在他腳下的地毯上,安靜美好的畫面讓人不禁心生暖意......如果電話那端沒有響起男人的聲音的話。
賀闵南兀自地接着說道,“怎麼樣,最近過得好嗎?距離上次告訴你我那二叔要結婚的事已經有段時間了吧,聽說前幾天他一直沒來公司,怎麼,吵得這麼厲害?”
賀闵南笑聲裡的那陣幸災樂禍,大概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周澄低頭看着自己腳邊的光線,輕描淡寫地回道,“我媽去世了,他幫我處理喪事而已。”
耳畔的低笑聲戛然而止。
末了,才重新響起男人的聲音,“抱歉。”
鳄魚的眼淚,周澄向來不需要,他淡淡地問,“找我有什麼事?”
他沒就着剛才的事說下去,讓賀闵南有些意外,冷峻的眉梢挑了挑,“沒什麼,就是閑得無聊,看着我二叔又在公司呼風喚雨,叱咤風雲,覺得礙眼得很,想找你打發打發時間。”
他從辦公桌上收回交疊的長腿,起身轉身走到了落地窗邊,一隻手搭在玻璃幕牆上,看着窗外面的車水馬龍,勾着唇角道,“話又說起來了,我聽我爺爺說的意思,婚期就定在這個月了,你昵?還沒想好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麼?還是說,打算就這樣讓他養着?做隻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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