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來了?”謝铎把目光轉向沈安途。
沈安途盯着那片花壇:“一點片段罷了。”
兩人又停留了片刻,沈安途提議:“操場在哪?我們去那裡看看吧。”
于是謝铎充當起了導遊的角色,帶着沈安途順着校園的小徑,一路經過教學樓,實驗樓,圖書館,食堂,朝着操場的方向走去。
沈安途挨個指着路過的建築問謝铎,那是什麼地方,我們曾經做過什麼。
謝铎告訴他,高一他們是同學,當時他們的教室在三樓最東邊,沈安途坐在倒數第二排,上到不喜歡的課時會看着窗外發呆,坐在他身後的謝铎常常因此覺得困擾,因為沈安途的側臉會讓他上課走神;沈安途午休的時候總是去圖書館看書,然後在下午的語文課上打瞌睡;沈安途喜歡在食堂二樓吃飯,因為最愛那裡的紅燒魚,雖然并不會每天都有,但他每天都會去,有了就一定會買一份,有一次謝铎買走了最後一份,沈安途鬧了整整兩天的脾氣……
漸漸地,沈安途開始沉默不語,說話的隻有謝铎。
“怎麼了?”謝铎停住腳步。
沈安途帶着口罩和帽子,整張臉隻有眼睛露在外面,他可能有點熱了,露出口罩的臉頰泛着粉,羊毛帽檐下露出一小撮碎發,本該是相當無害的打扮,卻因為他半眯着的眼睛而顯出些厭世的冷傲。
“你沒有騙我嗎,謝铎?”
第17章你真的喜歡我嗎
“我騙你什麼?”謝铎在一瞬間想出了十多個應對方案,雖然手段各有不同,但每一種都能确保沈安途在兩個小時内全須全尾回到别墅。
如有必要,謝铎不介意再搬一次家,他在城郊還有一套别墅,那裡有個比較隐秘的地下室。
在兩人的對視中,沈安途竟然是率先敗下陣來的那個,他有點懊惱地垂眼,剛才那個冷漠的眼神仿佛隻是謝铎的錯覺。
“我想不通,你可以跟我說實話嗎?你真的喜歡我嗎?”
謝铎很輕地笑了一聲,反問他:“你覺得我剛才說的話都是在騙你?”
在他撒下的無數謊言裡,沈安途偏偏挑出了唯一的那個真實。
“不是,恰恰相反,我就是覺得那不像是假話,才會覺得奇怪。”沈安途皺眉,“我真的不懂,謝铎,我們接過那麼多次吻,每次都是我主動,你隻會在我想更進一步的時候推開我,你都不肯跟我上床,情侶哪有這樣的?”
謝铎不回答,隻問:“你頭不疼了嗎?”
沈安途瞪他:“不疼了!今天也複查過了,楊醫生也說注意一點就沒關系,所以我們今晚可以做了嗎?”
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太過可愛,謝铎還想看到更多,所以他故意沒有說話。
得不到回應的沈安途開始急躁,他把口罩扯到鼻子下面:“你給個準話,什麼時候能做?不會得等到我全部想起來你才肯跟我做吧?你知道我天天對你看得到卻吃不到忍得有多辛苦嗎?要不是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還以為你根本不喜歡我。”
謝铎不得不承認,沈安途這番話極大地取悅了他,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心上人對自己訴說渴求更令人心動的事?
哪怕知道沈安途的喜歡是僞裝的、是限時的,哪怕知道那是裹着糖衣的毒藥,在這一刻謝铎都下定決心把它吞下去,然後在甜蜜裡等着毒發身亡。
謝铎動了動喉結,擡手重新把他的口罩拉上去:“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沈安途眯起眼睛貼近他:“想和你做啊,你看不出來嗎?”
心火一下燥起來,謝铎伸手扣住沈安途的後頸,用力捏住那塊軟肉:“沈安途,你怎麼那麼色?”
“我怎麼了?我想跟喜歡的人上床有錯嗎?你該不會是x冷淡吧?”縱然被捏着脖子,沈安途也沒有處于下風,他主動貼上來,在謝铎耳邊小聲說,“x冷淡也沒關系,我能治好你,你讓我上一次試試。”
“你不要得寸進尺。”謝铎的語氣裡寒意森森。
“得寸進尺,寸呢?你給我寸了嗎?”沈安途偏頭,柔軟的唇峰在謝铎下颚上劃過,“給個寸吧寶貝兒。”
兩人整個站在操場回教學樓的必經之路上,快下課了,學生們開始陸陸續續朝這裡走來。
謝铎隻能放開他:“回家再說。”
沈安途要氣瘋了:“你又推開我!”
謝铎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突然拉住他的手臂,朝離得最近的食堂走去。
現在還沒到午飯時間,食堂大廳裡空無一人,謝铎拉着沈安途大步走進,按照過往的記憶找到了食堂裡的廁所。
沈安途不知道謝铎要做什麼,一路上都在狀況外,跟謝铎說話謝铎也不回答,直到他被粗魯地推進廁所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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