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金屬武器撞擊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内,但還是遲了一步。
那血色的不死斬太刀,已經從背後洞穿了平田九郎的胸口。老人被迫雙足離地,兩隻手死死地握住胸前透出的那半截染血刀刃,龍胤之血如同小溪一樣沿着刀鋒跌落地闆。
——“禦子”的确是刀槍不入沒有錯。但是,“不死斬”這種特定武器能夠傷害并徹底殺死他們。
背對着修羅之狼的老人瞪大了眼睛,他目光遲緩地凝望着頭頂的天花闆,花白的頭發在風中微微抖動。他似乎不敢相信這件事情,但它的确已經發生了。
事實上,當時竹取澈的黑色日輪刀撞在了不死斬的刀身上,在千鈞一發之際,她隻能勉強讓自家老祖宗不要當場被人切開心髒。
見到少女逼近自己面前,狼立刻放開了完全無力的人質,興許在他看來這位老主公已經失去了最後的利用價值吧。無情的修羅選擇抽刀後撤,往後一個跳身拉開自己與竹取澈之間的距離。
見到老祖宗往前傾倒,竹取澈顧不上追擊,連忙一把抱住踉跄倒地的老人。她感覺有溫熱滾燙的液體從平田九郎胸前的緻命傷口流到了自己的衣服上、手臂上乃至掌心與指尖。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原本意識到自己的武器是神器的喜悅早已蕩然無存。
此刻竹取澈的内心隻有一腔怒火在燃燒。
無論如何,九郎都是狼曾經的主公,再怎麼恨他,狼也不應該背刺老人家。更何況,九郎也不曾傷害過這個忍者,哪怕過去了風風雨雨的人生四百年,到了最後依舊惦記着孤身一人活在世上的狼而不肯死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他!還是用這樣的方式!
“孩子……”九郎一張嘴,鮮血就吐出來,染濕了少女身上的黑色馬甲。然而他的手指依舊無力地拽住竹取澈的衣服邊緣,留下幾道血痕,“不要為了我……憤怒……咳咳!”
竹取澈低下頭,目光與平田九郎溫柔又無奈的視線對上,他哪怕在彌留之際,也在擔心着竹取澈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
九郎很清楚,為了他人而發怒的人,是很悲傷的。
因為那怒火無法控制,一旦操控不好,就會傷人傷己,做出令自我後悔的事情來。
所以,他其實想說的是是——不要憤怒,不要讓自己後悔,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麼?
……要讓狼從這個世界上解脫啊,孩子。
竹取澈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恰好此時太宰治也終于跑了過來——并不是他反應太慢,而是剛才的一切都太過迅速,僅僅在電光火石之間,悲劇就發生了——黑發青年很及時地替她接手,幫忙扶住了重傷的老人家。
“老闆,我……”少女想要說自己得去戰鬥了,接下來無法保護對方了……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然而太宰隻是頗為溫柔地笑了起來,然後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宣布道:
“竹取澈,我命令你——去把勝利為我帶回來。”
少女看了看站在火海邊緣的獨臂忍者,又看了看氣息奄奄的老祖宗與一臉肅然的太宰治,最終朝他低頭行禮。
“是,一切如您所願,首領。”
第119章回憶殺
下定決心的竹取澈緊了緊手中的日輪刀,朝着前方大步走去。
動手前,她問了敵人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麼這樣對他?”
“因為……”修羅之狼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違背……禁令,回來了。”
他曾經說過的,隻要平田九郎敢回到葦名,他絕對會殺了這位以前的主公。
如果當一個修羅說他要殺什麼人,那絕對會信守承諾的。
聽到這句話,竹取澈原本還隐隐有些怒氣的面容卻迅速冷淡了不少,她抿了抿唇,咀嚼着這事情。隻是沒由來的,她感受到一種混雜着悲怆情緒中的嘲諷意味:“原來是這樣……真可悲啊你。”
狼沒有回答,冷酷的面容上慢慢地覆蓋上一層詭異的白霜。他擺出揮刀的起手架勢,單手握持不死斬在腰側,另一隻手則是輕覆在刀背上。
這一次的戰鬥比上次更加驚險。
竹取澈不打算逃跑,而修羅之狼也不再因為探查其他事情而分神。
兩個人都可謂拿出了看家本事來過招。
狼不愧是整個葦名之地最頂尖的戰鬥狂魔,出刀勢大力沉、招式神出鬼沒之外還反應格外機敏。面對竹取澈對他發起的傷害,他經常在被刀鋒劈中的一瞬間化作燃燒着修羅之火的鴉羽瞬移逃開,但像這種戰鬥間隔往往是他發起反擊的瞬間。
葦名流的諸般武藝早已被狼融會貫通數百年,無數的劍術精要早已成為狼的本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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