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花之季是聖喬桑城一年中平均溫度最高的季節。
陽光曬在紋着家徽的車廂上,讓馬車内部幾乎成為了個蒸籠。
坐在馬車前部的車夫喝了口水壺裡的溫水,擦了擦流不盡的汗,這水帶着鹹味。
車夫看上去無精打采,他有些心不在焉地駕駛着大汗淋漓的馬兒。
車廂内,安瑟正把一塊冰藍色的石頭樣物件貼在額頭,借以維持住精神集中,抑制内心中無來由的煩躁感。
天氣真熱!
這架馬車實在太需要加上能吹出冷風的魔法陣了。
安瑟用空下來的那隻手扇着風,可空氣一點沒冷卻下來。
現在,他無比懷念一個叫做“空調”的東西。安瑟本以為生活在一個存在魔法的世界,應該不會對缺乏幻想空間的世界太過懷念,現在卻不得不承認這個想法存在不少錯誤。
冰鎮可樂,空調,涼西瓜,為什麼這個世界沒有這三樣寶貝?
唉。
安瑟歎了口氣,可缺乏活力的身體連吐出的氣息都如此無力。
話雖如此,倒也不能以此為理由去挑魔法的刺。
魔法有着值得期待的上限,而且也并不是沒有應對熱天氣的方法。
要怪,也隻能怪雅萊家的财力,不足以有一輛保持舒适溫度的魔法馬車。
說到底,還是窮的問題。
沒有錢,連魔法都不好用了。
安瑟感受着額頭那塊冰藍色晶石中蘊含的魔力越來越少,他的腦子也變得越發混亂,思考本身似乎也成了一件難事。
如果不是為了維護貴族的體面,他的身上絕不會穿得像現在這麼厚實。
哪怕是現在,他也有要脫衣降溫的想法。
之所以沒這麼做,不是因為安瑟的自控力多麼出衆,更不是對德爾曼“無論何時都要保持貴族的做派”的教誨深信不疑。
僅僅是安瑟對面的車位上,坐着一個接近赤裸的女孩。
不,說女孩也有點不對,在安瑟的認知中,對方其實更接近于雌獸這種概念。
灰發的野獸——安妮與人類差異最大的一點似乎是缺乏正常的羞恥感。
她大大咧咧地仰卧在座位上,頭部側着後仰,雙腿盤坐着,雙手一攤,一幅生無可戀的樣子。
數分鐘前,她還會用手扇着風,說些“好熱”,“熱死人了”的抱怨,現在卻一句話不說,顯然也已接近極限。
汗液從她那飽經鍛煉的身體曲線上劃過,凸顯出肉體的吸引力,讓整個車廂的氣溫好似又提升了幾度。
密閉環境加上這樣的高溫天氣,也讓安妮非常不适應。
對陷入這樣的境地,安瑟才是有話要說的那個。
本來是為了自證清白才掀開車廂内部的窗簾打開車窗,現在卻為了顧及名譽不得不拉上窗簾,不讓外人看到車廂内部的景象。
于是,車廂内部的兩人被悶得更難受了。
站在安瑟的立場上看,安妮老師來應聘的職位雖然接近于私人教師,但貴族社會的鐵則其實是不能把沒有地位的平民當做老師的。
安娜貝爾教授也不是例外,但她好歹也是拉紮諾大學高材生,在貴族社會裡也算是被承認的有才之人。
安妮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盡管奧迪爾公國現任大公對采取的方針,是優待高崖人為首的少數族群,可權貴們對血脈的認同,卻仍是大公無法徹底解決的頑疾。
因此,安妮雖然在莊園内是能盡情痛毆安瑟少爺的武術教師,但在出行的表面場合中,她的對外身份仍舊是随侍安瑟少爺的保镖。
保镖對高崖人來說也算是個常見的職業。
高崖人與海德人不同,對魔法的傳承态度也很可能不同,安瑟原本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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