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就着燭光,在并不熟悉的房間内尋了一圈,當尋到那閑置在角落的折疊小桌後,便趕緊動手把桌子支起,又拿了梳妝台上的燭台過來,擱置在桌面上。
大約是今日進食的不多,沒什麼氣力,隻是這般忙了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是微微喘息,便扶着小桌的邊沿坐下,暫作休息。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西廂耳房的門再度被外頭推開。
李雲深身穿月白底色上繡綠竹青松的昂貴長袍,金絲紋路的袖口被随意地卷到了手肘處,露出裡面一小截健碩強壯的手臂,修長幹淨的手指端着白瓷小碗,步履匆匆地從外頭走進來。
他反手合上房門,親自端着碗筷走近,迎面見到秦雲柔正坐在小桌邊,她素白的小手軟軟地支着瑩白小巧的下颚,恬靜美好的面容在微微抖動的昏黃燭光下,愈發美的令人心動。
李雲深看着心頭一癢,緊跟着凸起的喉結上下一滾,差點側灑了手中的湯碗,好在他及時穩住心神,這才壓着滿腔燥熱,走到小桌邊,把瓷白小碗擱下。
秦雲柔低頭看過去,瓷白小碗裡是盤着的細白面條,上頭撒了一圈翠色的蔥花,綴了七八粒紅色的油炸花生米,湯面上瞟着幾滴琥珀色的芝麻油,袅袅熱氣氤氲蒸騰。
冬日的夜裡,給饑寒的胃部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确實是不錯的選擇。
李雲深見秦雲柔看着碗面發呆,便用食指輕輕彈了一下她雪白的眉心,又遞了一雙精緻的筷子上來:“小丫頭發什麼愣呢?趁熱吃!”
秦雲柔看着面條上紅綠交錯的色澤,咽了口唾沫,這便接下李雲深遞來的小筷,軟糯地道了一句謝謝,然後垂下頭去,用小筷卷了面條,吃香優雅安靜地一小口一小口吸了起來。
李雲深頭一次覺得,看人吃東西竟然是一種享受。
待到秦雲柔把瓷白小碗裡的面條吃盡,又喝了一大口熱湯,這才滿足的擱下小筷,她擡了小鹿般清澈的眸子去看李雲深,隻見李雲深也正專注地盯着她看,當即臉皮一紅,羞地縮起下巴低下頭去。
“睡都睡過了,還總害羞做什麼?”李雲深慵懶地換了個姿勢,一手随意地撐在膝蓋上,一手落在桌面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同秦雲柔說道:“擡起頭來,看着我。”
秦雲柔被他口無遮攔的話,說的原本就薄的臉皮更加紅了,但她深知自己現在的身份,也不敢對他的話有所反抗,便隻能擡起頭來,濕漉漉的眼眸含羞帶怯的看過去。
李雲深難得好脾氣的不同她計較,那雙天生的含情眼盯住秦雲柔的眸子,帶着點期待的眸色,同她問道:“味道如何?”
秦雲柔微微一怔,爾後視線落下來,落到李雲深卷起的袖子上,那雪白昂貴的袖子底襯上竟沾了幾滴醒目的油漬。
“這面可是大人親手做的?”秦雲柔詫異地問。
李雲深用下巴嫌棄地睨着她:“你想的倒是挺美!”
也是,堂堂大理寺卿,國公府的獨生子,怎麼可能下廚給一個通房丫鬟做面,确實是匪夷所思。
“是我想岔了。”秦雲柔低聲道。
李雲深擡手點了一下秦雲柔的眉心,固執地道:“問你味道如何,怎的不回?”
“味道是不錯的。”秦雲柔如實說道:“但是鹽下的有些多了,偏鹹。”
李雲深一頓,皺起眉來:“偏鹹?”
秦雲柔看着李雲深漸漸鎖起的眉頭,趕忙解釋道:“也不是廚子下的鹽多,可能是我日常飲食就比較清淡,所以吃不得重口。”
“原來如此。”李雲深喃喃自語。
秦雲柔沒聽清他說什麼,便小聲問道:“大人說了什麼?”
“沒什麼!”李雲深大掌一揮,這便站起身來,又擡手去拉秦雲柔皓白的纖細手腕:“走吧。”
“去哪?”秦雲柔被拉扯着往前走了兩步,驚恐道:“天色都這般晚了,大人要我去哪?”
李雲深停住腳步,好笑的看着她:“去哪裡?當然是本官的寝房裡。本官把你喂飽了,你難到不該投桃報李,也喂飽本官嗎?”
“喂飽……?”秦雲柔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秦雲柔還未徹底反應過來,人卻已經被李雲深半推半就的拖進了正房的寝室裡。
負責鋪床的丫鬟紫绡已經走了,錦被已經平平整整的鋪在三米寬的金絲楠木床上,床尾的檀木條案上立着一鼎熏香爐,那镂空的爐蓋上冒出袅袅青煙,是安眠香的味道。
李雲深眸色漸暗,扣着秦雲柔的細腰就把她壓到榻上。
“等……等一下。”秦雲柔素白的兩隻小手一左一右地按在李雲深寬厚的雙肩上。
李雲深擡了暗沉的眸子,語氣不悅地問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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