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就明白了過來,但還沒等他多做一步,或者想出對策,一雙冰冷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朝另一個方向扳過去,于是哈利睜着的眼睛、和無眠的臉頰就這樣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中,被照亮的像夜晚的街道。
“我操,你他媽什麼毛病?馬爾福?”哈利喘着粗氣,心砰砰跳着,大聲罵道。在他的視線裡,德拉科,那個本該躺在另一張床上的人,毫無理由地竄到了他這面的床上,接着德拉科放開了他的手臂,取而代之的,是他用一種古怪的方式,仿佛是将哈利扣在鍊鎖中般,緊緊地和他十指相扣,而德拉科的腿也派上了用場,他和哈利在浴室或者草地上格鬥了那麼多年,已經深谙救世主弱點,他毫不留情地用大腿鎖住了哈利的大腿,壓下身來。
“操,你又有什麼毛病?波特?”德拉科憤怒地回答道,他忍受着哈利仿佛沙丁魚般的掙紮,避免他再逃回大西洋中。他喘着粗氣,緊緊地盯着哈利,哈利能如此清楚地看到德拉科的臉,他的金發垂下來,散亂地貼在額頭邊,猶如叛變的士兵,他那蒼白的臉頰上表情已經變了,哈利非常熟悉那表情,那是德拉科在決鬥時——和哈利争奪金色飛賊時才會有的神情。而他那灰色的眼睛,猶如狂怒的暴風雨飛下來的那一刻,哈利能從中看到他自己,他自己的頭發也已經濕透了,宛如剛剛從暴雨的夜晚裡撈出來一般。他露出一副和德拉科不相上下的不想認輸的神情。
哈利在這夜晚之中,幻聽般聽到了緊繃的金色飛賊撲閃翅膀的聲音,它已經近在德拉科和哈利的面前,像是永遠不會逃般停下來,而德拉科和哈利都屏住了呼吸,仿佛隻要一伸手就能碰到它,赢得勝利。而與這幻聽相對的是沉浸在月光中他們的粗喘,哈利掙紮了許多下,最終确認他沒法再掙脫德拉科,于是不甘心地停下來,但他不想就此倒地,他用力地加強手指心之間的力量,幾乎是耗盡他全力地,和德拉科十指相扣,他感到德拉科手指冰冷的溫度緩緩傳給他,宛如靈魂的較勁。
他們狠狠地盯着對方,呼吸噴灑在對方的臉頰上,就像這樣便能完全壓制住對方,獲取勝利。
終于,德拉科低下頭來,他吻上了哈利的嘴唇——或者他不是吻,而是咬。
他沒有立刻讓他自己逃竄進哈利的嘴唇,而是挑釁地在哈利的嘴唇附近留戀着,輕咬哈利的下唇,接着伸出舌頭,仿佛是憐惜般地舔舐哈利嘴唇上幹裂的死皮,哈利顫抖了一下,但他根本還沒來得及思考那是什麼意思,下一秒,德拉科就猛烈地,進攻似地咬住他的下唇,讓他的舌頭竄進哈利的嘴唇,吻上了他,和哈利仿佛是兩道狂猛的暴風雨的海水波浪般纏在了一起。
哈利感到德拉科的舌頭帶着一股夜晚的味道,他也說不好是什麼,如此不甘心而狂暴,仿佛是要哈利已經清洗過的幹淨牙齒再次銘記住他,哈利能感到——原本他已經漸漸回神的口腔又再次淪陷了,充斥了德拉科.馬爾福,這個卑鄙者和狐朋狗友的味道。德拉科稍稍朝後退了一點,哈利立刻迎了上去、接着,德拉科再次前進了,他的鼻子和哈利的鼻子貼在一起,就像忠實的朋友,那熱乎乎的氣息在他們的嘴唇上方噴薄,立刻化作夏夜裡再常見不過的空氣,他們吻着——吻着,粗魯而無力的,濕漉漉的頭發和濕漉漉的頭發貼在一起,夾雜了夜晚灰塵的臉頰和臉頰貼在一起,大腿和大腿纏在一起,汗水從他們的呼吸間滑落,滴在對方的耳後和身上,變成一道剛剛開墾過的河道,幻象的暴雨,從中咆哮着流過。
德拉科的十指仍然囚禁着哈利的手指,以防止他翻身,但在吻之中,他的動作漸漸變得溫柔,就像一支搖滾樂終于唱到了末尾,他的手指如同片刻的寂靜般輕柔地觸碰着哈利的手指,在吮吸哈利的唇瓣時他會無意識地撫摸哈利的繭子。他的動作非常溫柔——像是在昨天他們看電影時般那麼溫柔,但在那時,哈利遠遠沒有想到這個友情似的動作,在昨天讓他發笑,卻在今天和一個他根本無法主動停下來的吻扯上了聯系。
在德拉科因為吻得過長,不得不停下來一會兒,讓夏天的沉悶的空氣取代他們舌尖的緊密時,哈利趁機翻起,他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魁地奇球員般,把自己的對手按翻在掃帚上,拼了命地翻到德拉科身上,學着德拉科那樣禁锢了他,他從德拉科月光暴曬的灰眼睛裡看到了他自己的眼睛,那裡面和德拉科一樣,也有奇異的神色。
他的汗水滴下來,落在德拉科的唇邊,打濕了他蒼白的唇色,像是一滴強悍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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