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欽差一看,吓一跳,自己要走,程公居然如此舍不得,萬分糾結的道:“程公若是實在不舍,在下也可多留兩日,陪着程公吃飯,特别香。雖說馬上要過年了,思鄉心切。”程老頭一聽這貨居然要多留兩日,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看着餐桌上日日幹淨的見碗底的盤子,他恨不得一腳把這貨踹遠遠的,哪裡來的回到哪裡去,吃貨!趕緊解釋道:“曼卿啊,誤會,絕對是誤會,你要回家和親人團聚,老程我肯定不會阻攔,最好即刻就動身。”說着程老頭還叫王貴出來相送,表達了一副立刻要趕人走的堅定态度。易文章在一邊雖然沒有什麼表态,可是看他一副表情嚴肅的樣子,左伊就知道,八成老易同志也在樂和,這家夥一樂和就嚴肅的很。發飙的時候,反而一副溫柔的模樣。“不過!”石欽差說了個轉折的詞,讓差點開始跳健身操,左三圈,右三圈的程老頭停了下來,小心的問道:“曼卿,還有什麼事沒有解決?”“在下對小友的字甚是喜歡,不知道臨走的時候是否可以送在下一副筆墨。家父馬上大壽,素來喜歡書法,想以此送給家父。”石欽差一副孝子的模樣,開口道。易文章和程老頭趕緊答應下來,隻要這尊大佛願意走,說什麼都行,何況又不是讓他們寫。左伊看着兩個點頭點的很一緻的老頭和大叔,很郁悶,動手的是我,你們那麼急着答應幹嘛呢!可是如果自己不答應,欽差大人要是繼續來蹭飯,程老頭估計都計劃搬家了,前些日子見他在收包袱了。“石先生既是喜歡,小子就獻醜寫一首醉酒歌!”左伊抱拳道。因為熟悉了,這欽差大人開口閉口小友的,年紀一把了,自己不能叫他石兄,叫欽差大人又很生分,叫先生最是合适,石欽差也覺得甚好,能收左轶這樣的學生,将來定是有收獲的。而易文章雖是左伊的老師,但是此刻他無官無值,見自己學生能得一個四品官的喜愛,是很樂于見此事的,隻是這小子一點野心都沒有,整日吃喝專營倒是利索的像猴一樣,讓你恨不起來。王貴上來收拾好桌子,還送上了一瓶上好的狀元酒。石曼卿兩眼放光,他隔三差五的來這裡蹭飯,是因為飯菜好吃,卻沒有酒,要是這裡還有酒的話,他定會天天上門。本就是因酒出名,嗜酒如命。今天聽說這老兄要走了,程老頭也高興高興,破例的讓王貴把酒端出來。易文章今日也有一些别樣的情緒,雖說這欽差大人,在的時候讨厭的緊,若要走,卻也有一絲别樣的情緒,石欽差也是命運多舛,幸得聖上喜愛,可是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又會如何?酒端上來,每個人都一言不語的喝了一杯,一時間氣氛居然有些哀傷。程老頭喝了一杯酒,笑道:“曼卿,你這一别,或許就再見不到老頭我了,其它我也不矯情,你天天在這裡蹭飯,他日,文章若進京,望你能照顧一二。”易文章聽到程公這麼說,心下一酸一熱,眼眶裡的淚水直打轉,程公為自己頗多。他不喜官,卻因為自己鋪路,日日接待這欽差,也沒有說什麼。左伊看這些年紀大的人,喝着喝着居然感傷起來了,偷偷瞄了一下左右,見王貴大叔不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了下去,一下子有些暈,趁着暈乎乎的時候,把酒杯一扔!噼啪一聲脆響!王貴大叔沒聽到,幸好!然後她成功的吸引了眼前三個老男人的注意力,拿起筷子敲着碗筷,“叮叮咚咚”響着配音就唱道:“我颠颠又倒到好比浪濤,有萬種的委屈,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搖搖晃晃不肯倒,酒裡乾坤我最知道。江湖中闖名号,從來不用刀,千斤的重擔我一肩膀挑。不喊冤也不求饒,對情意我肯彎腰,醉中仙好漢一條。莫說狂,狂人心存厚道。莫笑癡,因癡心難找。莫怕醉,醉過海闊天高,且狂且癡且醉在今朝。”略改了成龍大大的醉拳,老外都喜歡,左伊那時候在國外也是常聽到這歌。果然音樂是相通的,甭管聽的懂聽不懂,左伊這灑脫的音調一出來,三個男人都癡了。這首歌,唱的就是他們自己啊。于是三個老不休,也跟着癡癡的唱了起來,“我一下低我一下高……”左伊趁着他們如癡如醉的時候,拿出筆,刷刷刷,一氣呵成!果然打醉拳要喝酒才能發力,寫醉酒歌也要喝酒才有味道!那一天下午,縣學沒有上課,自由活動中。那一天易文章醉了。兩眼通紅,疑是哭過。那一天程公關門大睡,一睡一天一夜。那一天石欽差走了。他是醉醺醺的走的,走的時候還抱着同知大人,一州府的人都看着,欽差大人對同知大人暗暗的交代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左同知卻知道,欽差大人說,:“好好待我那小友,小友不是一般人。”看着欽差大人喝的醉醺醺的,被人扶上車還一路高歌,不知道唱什麼,不像是聽過的曲子,什麼“颠颠又倒到……”左承仕等欽差大人遠走了,才轉身回去。看到身後的官員對自己更加尊敬了。幾乎就是看知州大人的樣子了。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全仗了女兒的光!話說,阿蓮當初驚豔京城,他可以理解。可是阿蓮的女兒,容貌平凡,為何也會讓欽差大人如此看重?……這首醉酒歌,如風一般,一夜風靡了全國。京城,一客棧内,一個容貌秀美的少年,抱着一瓶狀元酒,一個人飲着。他今年15歲,因其兄與鄉人鬥毆,代兄受過,被“逮罪入京,竄名赤籍。”前日他不甘心自己一身的抱負居然被鄉人幾個錢收買要置于死地,身手敏捷的他,逃了出來,并把自己弄成了一個乞丐的模樣。出來第一件事,他沒有逃。逃回家,隻會連累家人,而是去了京中最熱鬧的酒樓吃了一頓飯。一碗紅燒肉,四碗米飯。沒有想到這肉和白米飯居然帶給他的人生不一樣的變化。離開酒樓後,就有人找他,讓他從軍,而且幫他解決了身份問題。隻是那人說話聲音惡心的很,看到洗淨臉的他,居然流着口水感歎:“喲!沒有想到小公子臉上刻字也能長的這麼俊俏魅惑,要不是主子看上你了,我還真舍不得讓你去那肮髒的部隊,都是些臭男人。”狄青忍着惡心,送走了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心中也好奇,是誰在幫助自己,那個人口中的主子是誰?隻是自己如今什麼都沒有,他這樣的人,是有罪的人,已經沒有機會科考,要成功隻有從軍。他沒得選擇,不管那幫助自己的人是什麼心思,他都隻能去從軍。不過那個不男不女的人的話倒是提醒了他,自己的容貌是個大問題,兄長與鄉人鬥毆,就是因為那鄉人仗着自己有幾個錢,居然把他當女的調戲。他喝着酒,不由得低聲吟唱起那首醉酒歌:“江湖中闖名号,從來不用刀,千斤的重擔我一肩膀挑。不喊冤也不求饒,對情意我肯彎腰,醉中仙好漢一條。莫說狂,狂人心存厚道。莫笑癡,因癡心難找。莫怕醉,醉過海闊天高……”天一亮,繼續用泥抹黑了臉,包裡帶上了一面面具,他徒步離開了汴京,回頭看那高城牆!有朝一日我一定會騎馬帶兵回來!我不狂,不癡,我要世人都叫我狄青将軍…………快過年了,出城的人不多,但是還是有。一個英俊少年衣着華麗,身後一隊的奴仆浩浩蕩蕩的出城了。過年了,真是少有的一景。狄青一人徒步,看着這一群富貴人家從自己身邊經過,騎馬真快,但是他身無多餘銀錢,隻能徒步。天眼見都黑了。那騎馬少年正是左伊大哥,不知為何,年後就要科考,他居然急着回泉州。他看到路邊那少年,雖是形隻影單,卻是氣度不凡,要是平日一定會下馬結交,隻是如今,他急着回去,并不敢随便在路上耽擱。不想,年底車匪路霸特别多。往日這道上還太平,隻是如今西夏蠢蠢欲動,邊境不穩,又時不時來個天災,不少人都幹起了搶劫的勾當。眼見着快過年了,這些人都豁出去了,官府的官兵整天都在街上和小酒聽曲,哪管百姓死活。這些賊被餓大了心,居然跑到官道上來搶劫。左晉州不知道,自己居然會如此倒黴,遇上這種事。看着眼前一個個兇悍的刁民,人多勢衆,雖然沒有什麼武器,卻是有背水一戰的決心,為首的那個大漢,揮着一把大刀,喊道:“兄弟們殺啊!搶了一筆回家過年,給老婆孩子買肉吃!”不得不說這個喊聲很有号召力,老婆孩子再沒肉吃就跟别人跑了,一個個腿甭管發抖不發抖,閉着眼睛就往前沖,拿着大刀鋤頭,亂飛舞。這些坐馬車的人,平日吃飽喝好,完全沒有戰鬥力,居然一下子就被打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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