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葉書怎麼都不會想到,她會哭到沒有辦法繼續演奏。她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會哭。這首曲子并沒有悲傷到讓她無法承受。
隻是,心,沒有緣由的痛了。
“你……”
秦葉景走到她的身旁,想将她擁入懷抱。手在觸到她胳膊之前,懸在了半空中。她哭得停不下來,他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她驚慌的同時,他也慌了神。
她把小提琴塞到了他的手裡,然後跑進了浴室。她冷靜得很快,五分鐘後,就一臉平靜地走了出來。
“蝦仁玉米粥,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冰箱裡隻有這些食材了。”
秦葉景将粥塞到了她的手中,便拿起小提琴演奏起了《卡農》。十個音跑了九個,但又基本在調上。他的音感是天生的,這一秒,調跑走了;下一秒,他就用指法找補回來了。他不太擅長用弓,應該是練得少的原因。指法比弓法好。
粥是溫的,濃稠度意外地與她的喜好一緻。在不算悅耳的琴聲中,她不自覺地将粥一掃而光。看着空碗,她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她這是吃了多少卡路裡進去?
吃飽了,容易犯困。往沙發上一躺,徐葉書的眼皮就耷拉下來了。她閉上眼,他便放下了小提琴。
良久,他拿了薄毯搭在她身上。
“我想見曦霧”,徐葉書并未睜眼。
“理由。”
“母親見自己的孩子,需要理由嗎?”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蓋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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