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若是實在找不到,也先别急,左右還有兩年時間。如果遇到單子上沒有的,又精緻尊貴的,也隻管買下來。”
左右還有兩年時間!
隻看這單子的詳盡,就知道并不是替别人添妝,而是自家操辦婚事,可需要賈珍操辦婚事的有幾個?
若是尤二姐、三姐之流,賈珍能給個百十兩發嫁銀子就不錯了,怎麼會費這個心?
再加上“兩年”的說法——守孝三年,實則是二十七個月,如今已經過去四個多月,可不還剩下兩年?
這些年來,賈珍将他和惜春兩個,當做隐形人一般不聞不問,沒道理會忽然這般上心,還細細交代“都要上好的,不可濫竽充數”……
若這些東西果然是為惜春準備的,那内中的原因隻可能是一個,賈珍已然給惜春找好了下家,且那人的身份還貴重的很。
隻是這些隻是他的猜測,或者和惜春無關也不一定。
略一沉吟,道:“你設法诳了薔哥兒盡早上路,到了地方,不必替他省錢,隻管撿好的買,什麼貴買什麼,有多少花多少。”
玉硯嘿嘿笑了一聲,道:“這個小的已經打聽出來了,大爺從賬上給薔哥兒劃了一萬五千兩銀子,還讓他去江南甄家那邊,再取兩萬兩……爺您放心,小的一定幫薔哥兒,将這三萬五千兩銀子,花的一幹二淨才回來。”
賈玩道:“若中間甯國府派人去見薔哥兒,使人攔住了。”
玉硯拍胸脯保證道:“到了那地方,若讓他們能尋得着人,便是玉硯我沒本事,白跟了爺這麼些年!”
賈玩道:“你也别太大意,到底那邊還有個甄家。”
玉硯滿不在乎道:“在老爺面前,那甄家算什麼牌面兒上的人物?”
見賈玩面露不悅,又讪笑道:“小的引了薔哥兒,第一站就打江南過,領了銀子就走……斷不會壞了爺的事兒。”
賈玩點頭,不再多說什麼,給了些銀子讓他在路上花用,便打發他下去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賈薔就來辭行,說正巧有一條船,又寬敞又快捷,立刻就能出發,難得的是,船上的人都是相熟的,他身上帶着重金,坐這條船走,最穩妥不過,所以不敢耽誤。
賈玩哪會不知道這條“穩妥”的船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自然不會戳破,随意叮囑了幾句,又賜了些程儀,便打發他們去了。
剩下接連幾日,賈玩随柳湘蓮一起,看了好幾處宅子、鋪子,因銀錢充足,無需左右盤算計較,輕易便挑了一處宅子,三個鋪面,直接買了下來。
這些店鋪依舊在柳湘蓮名下,賈玩給了他一成紅利,讓他幫忙打理,如今正重新裝修,到時候分别開一個綢緞莊,一個成衣鋪子和一個胭脂水粉店。
主意剛說出來,便被柳湘蓮好一陣嘲笑,在他看來,要開鋪子當然是開酒店、茶樓之類的,一個大男人,開這些娘兮兮的店做什麼?
讓賈玩好生鄙視:這種直男怎麼會知道,從古到今,女人的錢都是最好掙的?
隻和他簡單算了一通帳。
憑他在江南的人脈,或者說,憑林如海在江南的地位,他要的東西,不僅成色最好,樣式最新,且幾乎都是成本價拿貨,其中的利潤豈是别家能比的?
運貨更是不必操心,漕幫如今被整治的服服帖帖,幫着運點東西,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他們要做的,不過是将管事、賬房、夥計配齊罷了。
這樣躺着掙錢的買賣,不比開什麼茶樓飯莊輕松的多?
這幾日,甯國府倒是清淨許多。
先是秦可卿病了,說不上什麼病症,就是懶得動,不想吃東西。
賈珍一連找了五六個太醫,輪番的瞧,說什麼的都有,于是今兒這個方子,明兒那個方子,亂七八糟的吃下來,病不僅不見好,反而越發重了。
再是尤三姐那邊,被他一番數落後,尤三姐沒有“幡然醒悟”,反而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一連好幾日,賈珍都在那頭樂不思蜀,連晚上的賭局都散了。
這頭因玉硯走了,賈玩便給自己又挑了兩個小厮,一個人勤話少,辦事踏實,一個腿快腳快,嘴甜心活。
因賈玩沒什麼取名的天分,也懶得絞盡腦汁去想,就着他們的生日,一個叫四月,一個叫五月。
關于秦可卿的事兒,賈玩才提了一嘴,五月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吐了出來:“府裡到處都是人,小蓉奶奶和大爺那點子事兒,能瞞的過誰去?
“前些年的時候,還被焦大吃醉了酒,當衆嚷了出來。爺你想想,那焦大算什麼玩意兒,主子下人都不搭理的人,連他都知道了,阖府裡還有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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